蒲思思理智的分析着,没有半点哀色,“皇子一死,拖着残躯的肖贵人与那些美艳又健康的年轻女子相比,皇上肯定更加迷恋后者,肖贵人的死是注定了的,谁还来关心她知不知道自己孩子没了,可她竟然半个月后才死,这说明绝对是有人想保她,只可惜还是没保住。”
她并没有告诉她,先前肖贵人怀孕时吃了很多补胎儿的东西,虽然十五皇子早产但身体也并非弱的很,所以她怀疑,十五皇子的夭折或许并不是意外。
“在宫里,是不是除了我杀别人,就只能是别人杀我?”
蒲思思看着她剔透的双眸,又仿佛是在通过她看曾经的自己,半响,才幽幽道:“或许,你能找到一条中庸的路吧……但你一定要切记,必须要学会不同情、不心软、不冲动、不动情、不信任!”
“对象是你也不行吗?”
她别开头,却坚定地说:“不行!”
马车的轮子忽然陷进一个坑里,杨宝墨与蒲思思被迫下了马车。
大部分人在奋力将车轮抬出时,有两名侍从留在了她们身边,应该是防止她们逃跑,另外还有三个人在周围巡视,显然很重视她们这两名犯人。
杨宝墨无聊地摆弄下手指,又将双手放于身后。
一个巡视的侍从从她们身后走过之后,杨宝墨背与身后的手掌之中,便多了一个纸团。
不用想,肯定是墨云初给她的!
回马车之后,她当着蒲思思的面将纸团拿出来展开,蒲思思在看见她手中的纸团时,便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杨宝墨迟疑了一下,然后将视线移到纸团上。
上面写的很简单,只有五个字:照顾好自己!
虽然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却已经让她的心不能再平静,说不出是讽刺多些还是开心多些,或者,还有一点希冀……
希冀?她竟然对他还有一丝希冀?
咬咬牙,她将手中的纸团撕成了碎片,然后向车窗外伸去……
一只手忽然将她伸出去的手拉来回来,她不解地望着蒲思思。
“若你将它扔出去,便等于告诉所有人,这群人里有细作!”
杨宝墨一顿,将手里的纸屑捏的更紧了些。
蒲思思看了她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
有些路需要一个人去走!
半响过后,杨宝墨若无其事地打破了沉默:“看来他们是真的很在乎你父亲呢,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两个犯罪嫌疑人坐马车去洛阳,对吧?我们这都是沾了你父亲的光呢。”
看着依旧纹丝不动望着窗外的蒲思思,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思思,你武功不是挺好的吗?而且消息好像也蛮灵通的样子,你为什么不在刚刚得知他们要拿你当诱饵时,逃跑呢?”
蒲思思冲她摇摇头,“我不想逃,我想看看自己的价值!”
杨宝墨沉默了,蒲思思曾说过她自小就没见过父母,父母的事情也都是她从蒲将军手札中,以及传言中知道的,她,其实特别渴望见到自己的父母吧,哪怕堵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