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成吉思汗率领着他的大军,一路几乎没有遭到什么过强的抵抗,便拿下了西夏国北部靠近边境的一座重镇——兀拉海城。
经过蒙古兵的一天浩劫,他们将城内所有的金银财宝掠夺一空,当天晚上,成吉思汗便命令士兵们杀鸡宰牛,犒赏有功的将士们。
在晚上的庆功宴上,成吉思汗对降军武廷略说道:
“这一次战役,你立了大功,理应得到重赏,宴会之后,和你的老表一起,全部听从木华黎的指挥吧!”
成吉思汗非常爱惜人才,对于那些敌营中的归降人员,从来不论出身,不论种族,不论早晚,只要是才能,都能够在他的帐下得到重用,选用贤人,这实在是成吉思汗的一个明智之举。
接连几次都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尤其是在攻下兀拉海城之后,成吉思汗的铁骑就像入无人之境一般,百战百胜,万夫莫当。直到大军攻击到了中兴府外围的要塞——克夷门。
这克夷门是贺兰山的一处关口,是从蒙古草原进入银州的一条重要通道,地势险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优势。
镇守克夷门的是西夏的宗室重臣,人称嵬名令公,足见西夏王李安全十分重视,派这么一位出身于名门显贵,又担当丞相令公的人来防守。
成吉思汗领兵来到克夷门十里处安下营帐,领着众位将领登上一座小山,向克夷门看去,只见这座克夷门建在两山之间,地势十分险要。
由于两边的高山峭石竣峋,真是壁立千仞,又高又陡,难于攀援,只能从中间的克夷门通过,实为天造地设的一座险关。
成吉思汗看后,向身边的几位西夏降将唐行章、周家驹、武廷略等人间道:
“守克夷门的这位嵬名令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家驹说道:
“这人出身名门,其曾祖父原是西夏开国皇帝李元吴的重臣,在襄桓宗时,嵬名得不到重用,因为他藏匿了桓宗的一个宠妃,差一点被处死。后来襄宗李安全救他出狱,并委以丞相重任,这次又让他把守克夷门,可见对其信任。”
成吉思汗又向部下们问道:
“难道这克夷门能挡住我的铁骑?”
西夏降将武廷略说道:
“请大汗放心!据我所知,在克夷门的东边,大约有十五里路远处,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过去,再由里往外攻,对它里应外合,何愁攻不下呢?”
“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哇!”成吉思汗又说道,“就派你领一支人马,从那条羊肠过去,去抄嵬名的老窝吧!”
武廷略又说道:
“报告大汗,这次去不用马匹,只选出五百精干的士卒,随我步行,便于在山间行走,今夜就可以出发了!”
成吉思汗让木华黎从军中挑选五百士卒,让武廷略领着这支精干的队伍,去抄近路偷袭克夷门。
第二天中午时分,忽听克夷门关里人声喧闹,喊杀声惊天动地,成吉思汗与部下们知道武廷略已经得手了,便立即令攻关。
此时,克夷门守关将士两面被攻,首尾不能相顾,尤其是成吉思汗的蒙古兵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般,英勇无畏,很快攻进关去。
克夷门被攻破了,守关的五千士兵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数百人被围在关里,一个也逃不出去,只得放下兵器,投降了。
克夷门失守以后,西夏所赁借的险塞要隘也随之尽失了,蒙古十万大军以卷席之势,直逼国都中兴府城下。
在中兴府外,有一座西夏的先王庙,成吉思汗为了观察地形,曾进入这座庙中,目睹里面的件件陈迹,他无限感慨地对其部下说道:
“当年,李元吴创建这西夏国,也历经大半生的戎马拼杀,何等辉煌,何等不易啊!未曾想还不到二百年的时间,其子孙就如此腐败,竟把这大好的江山糟踏成这般狼狈,实在是让人心痛、令人可怕啊!”
当天夜里,成吉思汗失眠了,尽管身边有掳来的西夏美女陪着,却提不起精神,脑海里总是盘桓着一句话:
“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啊!”
成吉思汗的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国都中兴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岌岌可危了。
国王李安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歇斯底里对部下们喊道:
“当前,我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可恶的金朝皇帝又见死不救,怎么办哪?”这时候,金国也是自身难保。金章宗因为沉缅于酒色,弄得身体瘦弱不堪,死在爱妃的肚皮之上。
他的儿子卫王永继刚刚继位,他拒绝大臣们提出的“联夏抬蒙”的主张,居然扬言:
“蒙古与西夏相互厮杀,必然是两败俱伤,对金国有百利而无一害!自古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因为李安全一直坚持联金抗蒙的战略,大臣们眼见都城危在旦夕,也无人敢建议向成吉思汗讲和的,更不敢言及投降二字。
李安全终于想出了抗战到底的决定。
次日,他向满朝官员下达了命令,要全城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人全部上城抗敌,各家各户要把旧房子拆掉,砖石运到城头,作檑石用,木头运去做滚木用。
又把文武官员划分城区,各人分片负责守卫,日夜值班巡查,有不负责任的,一经查实,轻者打板五十,重者砍头示众。
布置以后,李安全自己亲赴城头检查督促,谁敢不负责任呢?
于是,中兴府里形成了人人抗敌、家家守城的联防热潮,城头上滚木檑石堆积如山,只等蒙古军队来攻了。
这座中兴府城高池深,其坚固程度远远超过兀拉海城十倍,加上防守严密,成吉思汗连续发动了几次攻城战斗,都没有成功,反而损失了许多人马。这时候,秋雨连绵,黄河水猛涨起来,成吉思汗在无计可施情况下,想求助于滔滔的黄河之水,来引水灌城。木华黎等劝说道:“中兴府城外地势平坦,城墙又高又厚,只怕河水冲不进城里去,反而淹了我们自己的兵马。”
可是,成吉思汗坚持要干,只得派军队掘开苍河堤坝,那滚滚的苍河水雷霆之势冲向中兴府城,眨眼之间周围一片汪洋。
果然不出木华黎所料,因为城墙又厚又坚固,河水灌不进城中,反而冲毁了堤防,眼看就要把蒙古军队的阵地淹没了。
成吉思汗一看,又急又气,只得命令部队撤到周围山坡上面,派人把太傅讹答和嵬名令公带到大帐里面,向他们问道:
“我想放你们回去,有什么打算?”
嵬名令公立刻问道:
“是真的要放我们回去?不杀我们了?”
成吉思汗笑道:
“这还有假?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屡于无辜的,何况人头被砍了,再不能长上,杀了你们也是无益的。”讹答太傅大着胆子说:“大汗的为人果然宽宏大量,使我深受感动,我回去以后,要主动劝告夏王改弦更张,一定与蒙古建立友好睦邻关系,永远不搞对抗了。”
成吉思汗又向嵬名令公问道:
“你呢?回去以后有何打算?”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汗不杀我们,算是又给我们一条性命,怎能不报呢?”
说道这里,他看了成吉思汗一眼,又说道:
“我们西夏国处在强国之间,只有妥善地处理好与邻国的关系,西夏才能生存下去。过去,我们未能尽到臣子的职责,认真劝说夏王执行与大汗的蒙古结成联盟,这次我和太傅回去,一定劝说夏王,做好这件事。”
成吉思汗立即高兴地说道:
“好!希望你们代表蒙古去说服夏王,尽快做出决断,只有归降蒙古西夏才有出路,不久之后,我要带兵去攻打金国。”
接着,木华黎也对二人说:
“你们想联合金朝与蒙古对抗,这次金朝为何不愿出兵援助你们呢?金朝内部矛盾重重,国力衰弱,他们哪有力量支持你们?”
太傅讹答和令公嵬名再三向成吉思汗表示决心不负大汗希望,回去一定不辱使命,说服夏王降附蒙古。
两人离开蒙古大营,回到中兴府里,对夏王李安全分析了当前的天下大势,再三晓知利害,对蒙古、对金国都认真做了分析。
李安全被迫无奈,终于答应归附蒙古,每年向成吉思汗纳贡称臣。
后来,太傅讹答又建议道:
“为了加深两国关系,不如趁势与成吉思汗联姻,使西夏与蒙古进一步和好,岂不美哉?”
嵬名令公听了,立即怂恿道:
“察合公主是西夏国有名的美女,成吉思汗早有所闻,夏王何不将公主献与成吉思汗,使西夏与蒙古的关系更加亲密。”
李安全马上打断嵬名的建议,不高兴地说:
“胡说!我的女儿察合公主乃金枝玉叶,怎能嫁给蒙古人?”讹答太傅立即答道:
“大王不能太固执了!当今世界,蒙古国兵强马壮,国力雄厚,正处于兴旺发达时期,成吉思汗威名显赫,是当代叱咤风云的帝王,许多人想巴及还高攀不上呢?”
嵬名令公又劝道:
“为了西夏国的长治久安,也为了察合公主的美好前程,劝大王忍痛割爱吧!”
夏王李安全只得忍痛把心爱的女儿察合公主嫁给成吉思汗,同时送去的,还有西夏盛产的白骆驼、毛毯、鹞鹰等贡品。
成吉思汗自然高兴,便劝说太傅讹答和令公嵬名留在蒙古,不要再回西夏去了。
太傅讹答指着嵬名令公说道:
“令公年轻有为,留在大汗帐下还能有所作为,我已老迈,正是朽木不可雕了,无大用处,还是让我回西夏去罢!”
后来,嵬名就留在蒙古,成为成吉思汗智囊团里面的中心人物之一,这是后话了。
见了察合公主,成吉思汗欣喜异常,当时的察合年仅十六岁,生得花容月貌自不必说了,她还识汉文和维吾尔文,又善诗画,一夜风流之后,成吉思汗第二天就宣布封她为皇后了,这便是后来人们称道的“察合儿皇后”。
成吉思汗的第三次攻夏,使西夏国王李安全赔了公主又折兵,联金抗蒙的政策遭到了彻底失败。
因为“老子无能,太子无用,将相非死即降”,全西夏国上上下下一片沸沸扬扬,真是怨声载道,民怨沸腾了。
公元1211年,李安全被废而死,其宗室内部推拥李道顼继位为夏王。是为夏神宗。李道顼是西夏齐忠武王之后,早年曾考中状元,后充任大都督府首领,雄心勃勃想一心振兴西夏。
他当上国王之后,改年号为光定元年,并彻底改变了李安全联金抗蒙的路线,不久即派兵攻占了金朝的邻州、泾州,并领兵围攻平凉府和东胜州,正式宣布与金朝断绝关系,完全执行了一条联蒙抗金的路线。
通过三征西夏国,成吉思汗不仅掠夺了大量奴隶、财物,以及众多的骆驼、战马、牛羊等,而且迫使西夏称臣纳贡,献女求和;在政治上又拆散了西夏与金朝的联盟,从而解除了后顾之忧。
成吉思汗的战略目的达到了,为南征金朝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特别是他那先弱后强,各个击破的战略思想得到进一步的证实,这确是难能可贵的。
金国是蒙古部落的宗主国,曾经灭辽、北宋,称雄一时。但到成吉思汗称霸时,金国已度过了鼎盛时期,国势日渐衰落,君臣之间互相猜忌,朝臣勾心斗角,朝政昏乱,军队长期不耕不战,士气低落,国内各种矛盾十分尖锐。
金朝自从强大以后一直对蒙古诸部落实施民族压迫政策,常出动大军攻打、劫掠蒙古诸部落,并唆使塔塔儿等部落与蒙古诸部落互相仇杀。金朝对蒙古各部的残酷民族压迫,引起蒙古各部人对金朝的深刻仇恨,成吉思汗的祖先俺巴孩汗、斡勤巴儿合黑等均被金朝用酷刑处死。
金国是蒙古的世敌,成吉思汗想要争霸世界,首当其冲的就是要面对金国。13世纪时,金国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以前,政治腐败,经济萧条,军备废弛,金国统治者奉行民族压迫和阶级压迫的政策,矛盾不断激化。蒙古建国后,成吉思汗逐步谋求摆脱对金朝的臣属关系,转而对金用兵作战。
经过几年的准备,成吉思汗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他已经有了和金国对抗的实力,对待金朝朝廷的态度日益蔑视和傲慢起来。这时,金国的皇帝病逝,新帝继位,金国派遣使者到蒙古草原四处通报,其中一名来到了成吉思汗这里。蒙古是金国的属国,成吉思汗也是金国的附庸,皇位的继承本来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成吉思汗却不以为然,他听完金廷使节宣读的诏书后,他心不在焉地问来使道:“新君是谁人?”
来使回答说:“是卫王。”
成吉思汗大声感叹说:“我原以为中原的皇帝,都是天上的神人才能做的,没想到卫王这般昏庸无能之辈也可以做皇帝。”说罢,成吉思汗向南面金国的方向唾了一日,抛下金国使节,上马扬鞭而去。金国使臣见此,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成吉思汗忍耐了很久,现在他终于敢于向金国说不了。从血统世系关系上来说,蒙古人同金人之间存在着深刻的鸿沟。金国皇帝曾侮辱过蒙古人,对蒙古的几位汗施加酷刑,像处决罪犯一样把俺巴孩汗和斡勤巴儿合黑亲王残酷地折磨致死。俺巴孩汗在临死前曾大声说,他的子女甚多,有朝一日必定会来报仇。这既是对金国的警告,也是对蒙古后人的激励。成吉思汗牢记先辈的遗愿,现在,蒙古各部已经统一,给金国以严厉惩罚的时候到了。公元1211年,成吉思汗称汗的第六年春天,成吉思汗以为祖宗报仇做旗号,率领蒙古铁骑杀向金国。出兵前,为了最大限度地孤立金国,成吉思汗派人到南宋表示友好,愿意与南宋联合攻金。迫于金国的压力,南宋没有同蒙古国建立联盟,但对蒙古国攻金,采取了中立的态度,这对成吉思汗是有利的。
征金是成吉思汗及其继承者对外扩张战争中规模较大、时间最长的一次战争,是他们由弱小走向强大,从蒙古走向世界的决定性的一次战争,成吉思汗的兵法在这次战争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并走向成熟。公元1211年,成吉思汗正式在蒙古东部的克鲁伦河河畔誓师。他召集各蒙古部落,无论是蒙古本部还是住在遥远的地方的附庸,都纷纷前来,与成吉思汗共同商讨伐金大计。成吉思汗把远征金国的战争当做全国性的对外战争加以准备,他广泛地发动盟友,统治吐鲁番和库车等绿洲、家住在西部的畏兀儿亦都护巴而术阿而忒的斤,统治巴尔喀什湖以南谢米列奇耶地区的哈刺鲁王阿儿思兰,都率领军队,不远万里参加对金国的作战。成吉思汗率领各路大军,来到蒙古的圣山不儿罕山,举行庄严盛大的宗教仪式,他祈求长生天保佑他赐予蒙古福气,保佑他们出师胜利。成吉思汗按照萨满教的仪式,脱帽解带于肩,几次叩头于地,然后祷告说:“长生天在上,我决意整顿军马,为被金国残害致死的俺巴孩汗和斡勤巴儿合黑亲王报此血海深仇。长生天赐我神力和福祉,消灭金军,光大蒙古。”宣誓完毕后,成吉思汗正式率领大军,两路齐发,直捣金国。
时值1211年初秋,成吉思汗亲自率领东路军。他派大将哲别为先锋,首先向乌沙堡进攻,进入金境。哲别作战勇猛,蒙古军锐不可当,很快占领乌月营。金军统帅完颜承裕不敢抵抗,慌忙率军撤退,一直退守到野狐岭附近,才将大军驻下,与蒙古对抗。当时金军数量胜于蒙古许多,号称大军50万,但金国将领指挥不当,金军士气低落。
蒙古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在野狐岭战役中大败金兵,突破了金国用来防御草原游牧民进攻的边墙。在这次战斗中,金国的精锐部队几乎丧失一半,从此元气大伤。金宣宗被迫求和,向蒙古贡献了大量财物。蒙古军队长期征战疲劳,获得大量财物、俘虏后北返。
金军步步为营,在野狐岭失败后屯兵于浍河堡,严守不出,成吉思汗采取从中央突破敌军、两翼策应的战术,全歼金军主力。此后,蒙军主力攻入居庸关,哲别率领先锋军直达中都。中都是金国的首都,是金国皇帝的所在地,金国倾全国兵力严防死守,哲别与金军几次战斗不能取胜。成吉思汗率蒙古大军来后,见金国实力犹存,为了避免蒙古国大的伤亡,主动撤出了对中都的战斗。成吉思汗命令术赤、察合台、窝阔台率领西路军,以汪古部主力为蒙古军向导,进入阴山地区,蒙古军顺利地攻下净州、云内州、丰州等城池,进而合围金国西京(今山西大同)。为了督促蒙军作战,成吉思汗亲自上阵鼓舞士气,金国守将殊死战斗,用箭将成吉思汗射伤,蒙古军被迫后退,撤出对两京的包围。之后,成吉思汗采用避实就虚的战略,派哲别率蒙古军攻入金国兵力薄弱的东部地区,掠得大量财物,充实了蒙古的军力。蒙古军队东两两路,扰得金国不得安宁,当金国派军队进攻哲别时,成吉思汗趁机率军攻克宣德、德兴等河北诸城,将金国左丞相完颜纲所率领的军队一直追击到居庸关,金军精锐消耗殆尽。
稍事休整以后,成吉思汗将蒙古大军分为三路——中路军、右路军和左路军,南出紫荆关,向金国的山东、河北等地进攻。成吉思汗与其幼子拖雷率领中路军,在华北平原上长驱直入,深入金国腹地;右路军由成吉思汗的另外三个儿子砸赤、察合台和窝阔台率领,他们率领军队沿太行山一线向南进攻,占领金国的山西地区;左路军由成吉思汗的弟弟合撒儿率领,主要进攻东北方向。蒙古大军三路齐发,互为犄角照应之势,其势不可当。
1214年的春天,蒙古三路大军在中都附近会师,再一次将中都团团包围。蒙古军的声势浩大,金军节节败退,金宣宗只好派使者向成吉思汗求和,并且献上公主、童男童女、金银财宝等,成吉思汗考虑到蒙古国刚刚建立不久,西边的边境还尚不稳定,不宜过久的僵持在这场战役上,于是便答应了金国国主的请求,带领大军班师回朝。蒙古军的实力很是强大,中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蒙古军两次包围了中都城,金宣宗每天提心吊胆,害怕有一天,中都城会落在蒙古人的手中。等到成吉思汗撤军后不久,金国害怕蒙古国的权势,在公元1214年,金国统治者带着自己的臣子们,迁都到了南京,而皇太子则是继续在中都留守,由尚书左丞完颜承晖、参政抹燃在一旁辅佐,以此来躲避蒙古军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