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跟纪晓岚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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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歪论歪批,谬上加谬

谬上加谬法是把一种荒谬极端化或者把荒谬性层层演进的幽默术。它要求不但有幽默感,还要使幽默感的程度加大。这就要求幽默家把微妙的荒谬性扩大为显著的荒谬性,把潜在的荒谬性提高为摆在面前的荒谬性。

清朝时,参加科考的人,目的不一,有的为谋取前程,有的为实现抱负,也有些纨绔子弟,不愁吃喝,只是来应付差事而已。纪晓岚对那些只是来应付差事的人毫不客气,他认为那些纨绔子弟所谓的科举对他们而言只是攀龙附风的工具和一步台阶而已,对那些应付差事的人毫不客气,而且加以讽刺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一次阅卷,发现一份试卷写满“如何如何”这样的字非常纳闷。查问之下,方知是考场规定,不交卷不得出场,而交卷又不许交白卷。有一考生文章一句也写不出,为填塞试卷,便在上面乱写。纪晓岚又好气又好笑,从考生的“如何”二字延伸,在试卷上批道:

如何如何究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多,

如何如何如何何,将如之何怎奈何。

以打油诗的形式,大大讽刺了一番科考场中,生员水平良莠不齐的现象。有的满腹经纶,字字珠玑,有的胸无点墨,一窍不通。纪晓岚巡视府学,对那些拙劣的文卷,颇感头痛。有一次看到一份卷子,实在难以去读。他想起两句唐诗,遂把它批在试卷上,诗云: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那生员接到这份文卷,见没有删改,只是批有这两句诗,以为是嘉谕之辞,四处张扬。恰好遇上县令,县令苦笑不得,只好喝道:“蠢才!‘两个黄鹂鸣翠柳’是‘不知所云’,一行白鹭上青天’那是说你离题万里。还不思过。”这句棒喝使那生员吓得抱头而去。

在清代这种批文谬的趣话颇多。如有人引用“昧昧我思之”,误写成“妹妹我思之”。阅卷者批道:“哥哥,你错了。”又有以“事父母”为题者,作文承题(八股文的段落名称,)曰:“夫父母,何物也?”阅者评道:“父,阳物也;母,阴物也。阴阳配合,而乃生此怪物也。”

又有以“鸡”为题者.其文中有曰:“其为黑鸡耶,其为白鸡耶,其为不黑不白之鸡耶?”阅者评道:“芦花鸡。”这些都是表现做文者的荒谬和批阅者的诙谐幽默。

下面的故事所讲的道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国古代有个笑话:说是一个人非常吝啬,从来不请客,有一次别人问他的仆人他什么时候请客,仆人说:“要我家主人请客,你除非等来世。”主人在里面听到了,骂了声:

“谁要你给他日子。”

本来说,“来世请客已经由于来世的不存在而不可能了,已经是彻底否定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很清楚,没有任何疑问。从传达的思想来说这种极端已经足够了,但是从构成幽默的效果来说,还不够,因为它太平淡了,不够极端,幽默感所要求的荒谬至极,得有点绝才成。

这里的主人绝就绝在明明来世请客是永远不请客的意思,否定的意思,他却认为不够,因为从形式上来说来世请客,句式是肯定的,还没有达到从内容到形式绝对否定的程度。在他看来哪怕是否定请客的可能性,只要在字面上有肯定的样子也都是不可容忍的,正是这种绝对的荒谬产生了幽默感。

强化幽默效果的方法除了把荒谬推到极端外,还可以将多种荒谬集中在一个焦点上,成为复合的荒谬,我们把它叫做谬上加谬。

谬上加谬的特点是不管多种可能性的,它只管一条路往荒谬的结果上推演,歪理歪推才有强烈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