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微风无限:微时代娱乐景观管窥(“微时代漫步”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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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微”力无边——“微传播”列传(4)

亲力亲为,与子同行。因为孩子的出生,父亲才拥有了“父亲”的角色和身份。从这个意义上讲,父亲就是孩子成长的“同龄人”,理应与孩子一同成长。这样才能把握孩子成长的脉络,跟上孩子成长的足迹,理解孩子成长的困惑。

而父亲角色的获得,并非生而为之,而是学而为之,在学习的过程中不仅要完善自身的人格修养,主动学习教养知识,还要更新家教观念,既做孩子之师,又为孩子之友。如此,才能成为一名“不缺不偏”的合格父亲。

可见,“爸爸去哪儿”这支利箭正射中了“父性教育”这一中国社会的现实问题,呼吁中国父亲在育儿生活中发出更强的声音。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8 ·19”讲话中指出:“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那么,讲述故事就要入心,传播声音就要入耳。只有以情感为推动力,“微传播”的内容才能越过千山阻隔,直上万里云宵。上善若水,唯有情感才能超越一切界限,就如佛家偈语所讲:“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10]

四、水能载舟亦覆舟——“微传播”之标靶

唐太宗李世民曾告诫后人:“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微传播”的出发点正是民众的福祉。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面前,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于是,那些损民福祉者往往成为“微传播”的众矢之的。

近年来,沦为“微传播”标靶的西方政治人物中,各色丑闻层出不穷的意大利前总理贝卢斯科尼首当其冲。被中国网友们戏称为“老贝”的贝卢斯科尼是意大利首屈一指的媒体大亨,在传统媒体领域的控制力毋庸置疑,但也难以阻挡“微传播”的“枪林弹雨”。且看下面这些被媒体转载的报道(节选):

贝卢斯科尼妻子出书曝其丑闻内幕 劝夫戒色

因丈夫风流成性,2009 年4月提出离婚的贝卢斯科尼妻子拉里奥终于打破缄默,在即将上市的新书中大爆内幕,指丈夫身边的人都希望他接受戒除色瘾的治疗。她又指丈夫满口谎言,已成为国际笑柄。

意总理拒为“她”下台 痛斥媒体“疯了”

2011年1月18日,意大利多家媒体公开了一份经由窃听所得的对话内容。对话中,艺名“鲁比”的舞女承认与贝卢斯科尼“发生关系”。在意大利,与未成年人发生性交易属犯罪行为。不过,屡出绯闻的贝卢斯科尼本人似乎并不焦急。他在18日遭媒体记者提问是否会屈于压力辞职时,这位74岁的老政客反问:“什么,你们疯了吗?”

据悉,参加过老贝性派对的年轻女孩实在太多,她们之间经常发生激烈竞争,以决定究竟谁会留下陪老贝过夜,而留下过夜者则会获得更多礼物。但老贝否认与24名女郎办性派对,称自己并非超人。

意总理遭开涮成动物绝育广告代言人

2011年2月,贝卢斯科尼被一系列聚众淫乱的桃色丑闻弄得焦头烂额,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家动物保护组织竟“落井下石”地拿他开涮,在一则宣传动物绝育的新广告中以纵欲无度的贝卢斯科尼充当“反面教材”,并配上老贝照片一张,而广告词则是:“太多性行为可能是一件坏事……猫狗也一样!”这则广告发布后,立即起到绝佳的宣传效果,但显然也将令老贝恼火万分。

意大利总理建议改党名为小妞加油党

随着意大利债务问题的日益加剧,贝卢斯科尼本就是非不断的日子愈发难过。根据英国《每日邮报》2011年10月6日报道,一心想提高支持率的老贝走出一步昏招:提议把他领导的自由人民党,改名为“小妞,加油”党。此建议一出,立刻招致党内外一片谴责之声。

其实,滑稽的老贝在遥远的意大利无论如何“倒行逆施”,几乎都与他国无碍。但是,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负面新闻经过“微传播”的扩散,却足以让老贝在他国的网络上“名声大噪”,并逐渐累积成强烈的“倒贝呼声”。

老贝早已灰头土脸地下台了,但许多国家的政府部门和媒体单位却还没有清醒地意识到“微传播”的影响力。“微传播”看似无坚不摧,其实也是“双刃剑”。如若被居心不良者用以传播虚假不实的信息,将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

很多人都观看过日本系列恐怖惊悚片《鬼来电》。片中,人们通过手机接收到攸关生死的恐怖信息。恐怖感随着信息的传播而扩散开来,令人不寒而栗。作为电影故事片,《鬼来电》只是艺术创作而已。但在2012 年的印度“恐怖短信”风波中,这一切却变成了现实。

2012年7月下旬,印度东北部阿萨姆邦的土著居民与外来的穆斯林移民之间爆发了严重的暴力冲突,并酿成大规模流血事件,造成至少80人死亡。随后不久,印度南部地区的原籍为阿萨姆邦的务工者纷纷收到手机的群发短信,声称:穆斯林将在“开斋节”之日大开杀戒,对原籍为阿萨姆邦的人进行报复。

8月上旬开始,数万名阿萨姆邦人火速从南部逃离。后经查明,这些群发短信均属谣言。但这些谣言通过新媒体工具迅速传播,使恐怖情绪日渐蔓延,已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动荡。为了制止蔓延不止的谣言,印度政府不得不颁发禁止短信群发15天的禁令,以扼断谣言的传播。

这一事件不仅引起了印度的国内动荡,还引发了国际冲突。印度指称,传播谣言的源头在其敌对国家———巴基斯坦,并查禁了十数家与巴基斯坦有牵连的国内网站。而巴基斯坦方面则坚决否认。任由不实信息散播的恶果,由此可见一斑。

事后,印度媒体界开始针对这一事件总结教训。有两点值得警醒:其一,是印度政府反应不够迅速;其二,是印度媒体的职能缺失,没有及时发布权威讯息来辟谣、以安定民心。

作为务工者,他们孤身在外、形单影只;在生死攸关之际受到谣言蛊惑,实属正常,无可指责。可是,印度媒体却未能第一时间发布信息,澄清谣言,让人们辨清真伪、吃下“定心丸”。这实属不该。

如此漠视“微传播”的影响,同样会成为“微传播”的标靶。2013 年初,印度“黑公交轮奸案”发生后,印度的国际形象急剧下跌。事前事后的众多负面报道被链接在一起,充斥在网络上:

印度一邦要未婚女子做处女检查 不合格不能结婚

2009年7月,印度中央邦的女子被政府要求在结婚前须进行特殊的婚前检查,以确定她们是否仍是处女或未曾怀孕。目前,在已经接受检测的151名女性中,有15名被查出不合格,她们因此被取消了结婚的权利。印度中央邦首席部长乔寒解释说,准新娘们被送去检查只是履行一个“常规的医检程序”。而妇女权益保护组织则表示了强烈抗议,他们认为这是对女性的歧视。

印度男子扇农业部长耳光 抗议粮食价格上涨

2011年11月24日,印度农业部长在新德里接受采访时遇袭,一名男子突然冲上前来扇了他一个耳光。该男子掌掴部长的原因是抗议腐败问题和粮食价格上涨。类似“掌掴部长”的案件在印度节节上升,一些部长和官员经常受到扔鞋待遇。

山寨版《愤怒的小鸟》 印度“愤怒的新娘”火爆网络

2012年初,“愤怒的小鸟”游戏红遍全球,印度随之推出了山寨版游戏。这款游戏叫作“愤怒的新娘”。推出这款游戏的网站希望借以警醒人们关注印度强索嫁妆导致的死亡案与暴力行为。据美国媒体报道,游戏问世几天,已经火爆网络,超过27万网友表示好玩。

“愤怒的新娘”游戏的主角是一位拿着平底锅、拖鞋、西红柿等武器的八臂女郎。玩家要用八臂女郎手里的武器,去扔这三位准新郎,扔中就能把准新郎的钱抢走,转移到“反嫁妆基金”中。

印度政府装修官员专厕遭舆论炮轰

2012年6月6日,印度计划委员会遭反对党和舆论“炮轰”,缘由是这一经济政策规划机构花费约合6.3万美元装修“豪华厕所”,专供高级官员使用。人民党高层旁吉讽刺说,这显示辛格政府的口号和行动之间距离有“印度洋那么宽”。

印度豪门女为争遗产变性

豪门恩怨的解决方法,往往令人侧目,尤其是在重男轻女的印度社会。印度历史最悠久的纺织厂马法特勒尔,大女儿阿贾伊为免继承权落入“没用”的弟弟阿图利亚手里,竟变性成男儿身继承爸爸的大宅。事隔7年,老马法特勒尔的遗孀马杜丽在2012年10月9日登报发声明,取消阿图利亚遗产继承人身份,表明她“只有一个儿子阿贾伊和三个女儿”。分析认为,这将为阿贾伊继承全部财产铺平道路。

对待“微传播”,反应迟钝的代价可能是一场“微革命”的席卷。在微博兴起后,“微传播”进一步具备了形成“微革命”的力量。最早将微博和革命联系起来,源于2009年6月围绕伊朗总统选举而引发的抗议活动。

伊朗首都德黑兰在大选之后的骚乱消息像野火一样在Twitter 上传播,并被BBC和NPR这样的新闻网拾取,在全世界予以扩散。Twitter的神奇令人惊叹:由于德黑兰封锁了手机短信传送并屏蔽了若干网站, Twitter成为伊朗人满足信息渴望和对外发声的替代网络。

在伊朗的抗议正酣之际,美国国务院竟然向Twitter创办人发出了一个不寻常的电邮,请求其推迟固定的全球网络维修计划。因为维修期间,伊朗人将无法登入,德黑兰示威现场的信息也无法及时传递到外部。而Twitter也听从了国务院的呼吁,将网络维修时间推迟至德黑兰的凌晨时分才进行;它承认,“我们现在成为了伊朗人的重要沟通媒介”。

对Twitter在伊朗抗议活动当中所起到的传播和组织功能的分析,随后成为社会性媒体研究者的热门课题。当然,数字化抗议活动的整体场景其实更为复杂。因为,在伊朗使用互联网的多为家境富裕的年轻人及城市人,他们多支持反对派。这就比较容易让外界产生“伊朗快要发生革命”的错觉,而忽略了乡郊的大量保守民众的想法。

Twitter的联合创始人比兹·斯通就承认,使用Twitter的只是一小部分伊朗人,未必能反映主流意见。其次,YouTube 和Twitter这样的工具更多地被用来进行公民报道,抗议活动本身还主要是由反对派候选人在线下集中组织的。[11]

但是仍可以看出,面世不久的微博服务已然显现出引领“微革命”的威力。相形之下,数年前依靠中东报道一举成名的CNN却出现了异乎寻常的沉寂。在随后的2011年“阿拉伯之春”运动中,“维基革命”彻底席卷了中东、北非地区。而路透社也曾报道称:“‘占领华尔街’运动不断扩大的关键在于信息技术,尤其是互联网。”这就是Twitter所掀起的“微革命”,可谓“微传播”效果的极致体现。

在中国,人们更为关注的还是“微传播”所推动的社会变革。在人民网舆情监测系统选取的2012年1月至2013年1月的100件热点舆情案例中,社会民生类舆情事件占28%,社会安全类舆情事件占12%,反腐倡廉类舆情事件占23%。

多年以来,“反腐”一直是中国人民高度关注的热点话题。如何反腐,众说纷纭,各方人士也一直献计献策,甚至出现了“小偷反腐”的奇招。2011年12月,财新网记者统计和制作的一张《过去10年“小偷反腐”10个著名案例》的图片在财新网“数字新闻”栏目下发布,随后在各大论坛和微博上疯狂传播,引发网友热议。

许多网友调侃说“小偷,反腐战线上的一支奇兵”,并建议“各级纪委、监察局在小偷中发掘一批线人”。知名学者王刚桥发文评论说,“小偷偷出贪官”的故事,符合不少公众对于个案的联想。有迹象表明,窃贼们在光顾贪腐官员豪宅时,已越来越“不客气”。

据财新网记者张焕平介绍,“小偷反腐”并不是新话题,自2000年以来,几乎年年都会发生此类案件,次次都成为热点,每次都有人发出评论。网上热传的“小偷反腐10个著名案例”也只是财新网所做的不完全统计。张焕平还分析说,事实上,一些聪明的小偷爱上了偷官员。除了收获丰厚,官员往往还选择不声张,大大降低了小偷被抓的风险。可谓“低风险,高回报”。

相较于“小偷反腐”式的奇思妙想,近年来的“网络反腐”则更见成效。其实,网络一直就是“反腐呼声”的聚集地。2010年,“足坛反赌风暴”席卷中华大地之际,网民们在齐声鼓掌的同时,就编排出《“反赌”春节晚会节目单》,借着这股劲头继续恶搞水深火热中的中国足球。

2012年12月6日上午,《财经》杂志副主编罗昌平通过微博向中纪委实名举报时任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涉嫌学历造假、巨额骗贷、包养和威胁情妇等问题。同日,国家能源局新闻办公室有关负责人对媒体表示,上述消息纯属污蔑造谣。“我们正在联系有关网络管理部门和公安部门报案、报警。将采取正式的法律手段处理此事。”

然而,2013年5月14日,中央组织部有关负责人证实,刘铁男涉嫌严重违纪,中央已经决定免去其领导职务。2013 年8月8日,刘铁男严重违纪违法被开除党籍和公职,成为因“网络反腐”而落马的首位省部级高官。

近年来,“微博反腐”一直是舆论关注的重中之重。所谓“微博反腐”是指互联网用户通过微博客这一特定的新兴自媒体,对与公权力相关的腐败行为,进行监督、批评和揭发的社会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