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者文摘精粹版5:再苦也要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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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幸福彼岸花 (1)

蔚蓝色的理想

对一个人来说,所期望的不是别的,而仅仅是他能全力以赴和献身于一种美好事业。

——爱因斯坦

海伦在没有认识车的时候就认识了船。11岁的她已经是一个划船高手。她太迷恋那种驾一叶孤舟、纵横于水上的感觉。

海伦的父亲拉罕姆是一个优秀的弄潮儿,他的人生理想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驾舟横渡1.28万公里的大西洋。在海伦23岁那年,拉罕姆决定实施自己伟大的横渡计划,但他拒绝带着一心想与他同行的海伦上路——他担心吉凶莫测的大海会吞噬了心爱的女儿。就这样,拉罕姆只身登舟,不久,一项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就在他手中诞生了。

海伦的心在那一片辽阔的蔚蓝色海面上摇曳。当一个叫约翰的青年驾着一艘自己设计的帆船向她驶来的时候,她毅然嫁给了他。她开始寄希望于自己的爱侣,希望能与他一道去领略那1.28万公里的蔚蓝。然而,水波不兴的甜美日子水草般羁绊住两个人的手脚。那条帆船在岸上做起了与水无关的梦……

拉罕姆走了。约翰走了。转眼就有11个孩子追着海伦喊祖母了。

海伦重新走向那条闲置已久的帆船。在能够携手的人相继辞世之后,她才顿然明了——灵魂深处的焦躁只有自己的双手才可以去安抚。

2000年8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89岁的海伦只身离开英格兰,开始了她向往已久的大西洋之旅。

她在那一片蔚蓝中看见了自己离别已久的父亲,沿着他当年的航道,追随着他当年的足迹,她跟过来了!在死神衣袂飘忽的海上,她没有给自己丝毫畏惧的权利,毕竟,与那生长了差不多整整一辈子的渴望相比,风浪显得太微不足道了。海伦成功了。她以“最年迈的老人驾舟横渡大西洋”刷新了一项世界纪录。

寻找真爱

生活中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人爱我们。

——雨果

在鲁夫曼遇见班奇太太之前,护理工作的真正意义并非她原来想象的那么一回事。“护士”两字虽是她的崇高称号,谁知得来的却是两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替病人洗澡,照顾大小便。

鲁夫曼带上全套用具进去,护理她的第一个病人——班奇太太。

班奇太太是个瘦小的老太太,她有一头白发,全身皮肤像熟透的南瓜。

“你来干什么?”她问。

“我是来替你洗澡的。”鲁夫曼生硬地回答。

“那么,请你马上走,我今天不想洗澡。”

使鲁夫曼吃惊的是,她眼里涌出大颗泪珠,沿着面颊滚滚流下。鲁夫曼不理会这些,强行给她洗了个澡。

第二天,班奇太太料到她会再来,准备好了对策。“在你做任何事之前,”她说,“请先解释‘护士’的定义。”

鲁夫曼满腹疑团地望着她。“唔,很难下定义,”鲁夫曼支吾道,“做的是照顾病人的事。”

说到这里,班奇太太迅速地掀起床单,拿出一本字典。“正如鲁夫曼所料,”她得意地说,“连该做些什么也不清楚。”她翻开字典上她做过记号的那一页慢慢地念:“看护:护理病人或老人;照顾、滋养、抚养、培养或真爱。”她啪地一声合上书。“坐下,小姐,我今天来教你什么叫真爱。”

鲁夫曼听了。那天和后来许多天,她向鲁夫曼讲了她一生的故事,不厌其烦地细说人生给她的教训。最后她告诉鲁夫曼有关她丈夫的事。“他是高大硬骨头的庄稼汉,穿的裤子总是太短,头发总是太长。他来追求我时,把鞋上的泥带进客厅。当然,我原以为自己会配个比较斯文的男人,但结果还是嫁了他。

结婚周年,我要了件爱的信物。这种信物是用金币或银币蚀刻上心和花形图案交缠的两人名字的简写。用精致银链串起,在特别的日子交赠。”她微笑着摸了摸经常佩戴的银链。“周年纪念日到了,贝恩起来套好马车进城去,我在山坡上等候,目不转睛地向前望,希望看到他回来时远方卷起的尘土。”

她的眼睛模糊了。“他始终没回来。第二天有人发现了那辆马车,他们带来了噩耗,还有这个。”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 由于长期佩戴,它已经很旧了,但一边有细小的心形花纹图案环绕,另一面简单地刻着:“贝恩与爱玛,永恒的爱。” “但这只是个铜币啊。”鲁夫曼说,“你不是说是金的或银的吗?”

她把那件信物收好,点点头,泪盈于睫。“如果当晚他回来,我见到的可能只是枚铜币。这样一来,我见到的却是真爱。”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鲁夫曼:“我希望你听清楚了,小姐。你身为护士,目前的毛病就在这里。你只见到铜币,见不到爱。记着,不要上铜币的当,要寻找真爱。”

鲁夫曼没有再见到班奇太太,她当晚死了。不过她给鲁夫曼留下了最好的遗赠:帮助她珍爱自己的工作——做一名好护士。

欢乐的手风琴

每个孩子都是艺术家,问题在于一旦长大后如何仍不失为艺术家。

——毕加索

韦恩·卡林还记得那天父亲费劲地拖着那架沉重的手风琴来到屋前的样子。他把韦恩和母亲叫到起居室,把那个宝箱似的盒子打开。“喏,它在这儿了,”他说,“一旦你学会了,它将陪你一辈子。”

韦恩勉强地笑了一下,丝毫没有父亲那么好的兴致。他一直想要的是一把吉他,或是一架钢琴。当时是1960年,韦恩整天粘在收音机旁听摇滚乐。在他狂热的头脑中,手风琴根本没有位置。他看着闪闪发光的白键和奶油色的风箱,仿佛已听到自己的哥儿们讲的关于手风琴的笑话。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手风琴被锁在走廊的柜橱里,一天晚上,父亲宣布:一个星期后韦恩将开始上课了。韦恩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希图得到帮助,但她那坚定的下巴使他明白这次是没指望了。

买手风琴花了300块,手风琴课一节5块,这不像是父亲的性格。他总是很实际,他认为,衣服、燃料,甚至食物都是宝贵的。

韦恩在柜橱里翻出一个吉他大小的盒子,打开来,他看到了一把红得耀眼的小提琴。“是你父亲的。”母亲说,“他的父亲给他买的。我想农场的活儿太忙了,他从未学着拉过。”韦恩试着想象父亲粗糙的手放在这雅致的乐器上,可就是想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子。

紧接着,他在蔡利先生的手风琴学校开始上课。第一天,手风琴的带子勒着他的肩膀,韦恩觉得自己处处笨手笨脚。“他学得怎么样?”下课后父亲问道。“这是第一次课,他挺不错。”蔡利先生说。父亲显得热切而充满希望。

韦恩被吩咐每天练琴半小时,但每天他都试图溜开。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应该是在外面广阔的天地里踢球,而不是在屋里学习这些很快就忘的曲子。但父母毫不放松地把他捉回来练琴。

逐渐地,连韦恩自己也惊讶,他能够将乐符连在一起拉出一些简单的曲子,父亲常在晚饭后要求他拉上一两段,父亲坐在安乐椅里,韦恩则试着拉《西班牙女郎》和《啤酒桶波尔卡》。

秋季的音乐会迫近了。韦恩将在本地戏院的舞台上独奏。“我不想独奏。”他说。“你一定要。”父亲答道。“为什么?”韦恩嚷起来,“就因为你小时候没拉过小提琴?为什么我就得拉这蠢玩艺儿,而你从未拉过你的?”父亲刹住了车,指着韦恩:“因为你能带给人们欢乐,你能触碰他们的心灵。这样的礼物我不会任由你放弃。”他又温和地补充道,“有一天你将会有我从未有过的机会:你将能为你的家庭奏出动听的曲子,你会明白你现在刻苦努力的意义。”

韦恩哑口无言。他很少听到父亲这样动情地谈论事情。从那时起,韦恩练琴再不需要父母催促。

音乐会那晚,母亲戴上闪闪发光的耳环,前所未有地精心化了妆。父亲提早下班,穿上了套服并打上了领带,还用发油将头发梳得光滑平整。

在剧院里,当韦恩意识到他是如此希望父母为自己自豪时,他紧张极了。轮到他了。韦恩走向那只孤零零的椅子,奏起《今夜你是否寂寞》。他演奏得完美无缺。掌声响彻全场,直到平息后还有几双手在拍着。韦恩头昏脑涨地走下台,庆幸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

时间流逝,手风琴在韦恩的生活中渐渐隐去了。在家庭聚会时父亲会要他拉上一曲,但琴课是停止了。韦恩上大学时,手风琴被放到柜橱后面,挨着父亲的小提琴。

它就静静地待在那里,宛如一个积满灰尘的记忆,直到几年后的一个下午,被韦恩的两个孩子偶然发现了。

当韦恩打开琴盒,他们大笑着,喊着:“拉一个吧,拉一个吧!”很勉强地,韦恩背起手风琴,拉了几首简单的曲子。他惊奇于自己的技巧并未生疏。很快地,孩子们围成圈,咯咯地笑着跳起了舞,甚至他的妻子泰瑞也大笑着拍手应和着节拍。他们无拘无束的快乐令韦恩惊讶。

父亲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有一天你会有我从未有过的机会,那时你会明白。”

自由的生活

恋爱是艰苦的,不能期待它像美梦一样出来。

——拜伦

纽特·阿克塞波青年时代渴望学习语言,学习历史,渴望阅读各种名家作品,好使自己更加聪慧。当他刚从欧洲来到美国北达柯他州定居的那阵子,他白天在一家磨坊干活,晚上就读书。但没过多久,他结识了一个名叫列娜·威斯里的姑娘,18岁就和她结了婚。此后他必须把精力用在应付一个农场日常的各种开销上,还必须养儿育女。多年以来,他早就没有时间学习了。

终于有这么一天,他不再欠任何人的债务,他的农场土地肥美、六畜兴旺。但这时他已经63岁了,让人觉得仿佛不久就要跨进坟墓了,没有人再需要他,他很孤独。

女儿女婿请求他搬去和他们同住。但纽特·阿克塞波拒绝了。“不,”他回答说,“你们应该学会过独立生活。你们搬到我的农场来住吧。农场归你们管理,你们每年付给我400美元租金。但我不和你们住在一起。我上山去住,我在山上能望见你们。”

他给自己在山上修造了一间小屋。自己做饭,自己料理生活。闲暇时去公立图书馆借许多书回来看。他感到他从来也没有生活得这么自在过。

开头,纽特·阿克塞波仍改不掉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清晨5点起床,打扫房间,中午12点准时吃饭,太阳落山时一准就寝。 但他很快发现他那些事情完全可以随自己高兴,想什么时间做都可以。实际上,他那些事即使不干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一反过去的老习惯。早上他常常在床上躺到七八点钟。吃完饭,他往往要“忘记”打扫房间或清洗碗碟。但是,他后来开始在夜间外出作长距离散步,这才是他真正告别过去,向着新的、更加自由的生活迈出的最为彻底的一步。

在他一生之中,白天总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累了一天之后,天一黑就没法不睡觉。现在可不同了,白天过完,夜晚他可以出去散步,他发现了黑夜的奥秘。他看到了月光下广阔的原野,他听到了风中摇曳着草和树发出的声音,有时他会在一座小山头上停下,张开双臂,站在那儿欣赏脚下那一片沉睡的土地。

他这种行径当然瞒不过镇上的人。人们认定这个老头的神经出了毛病,有人说他已经成了疯子。他也知道别人是怎样看他的,从人们向他提出问题时所说的那些话,以及人们看他做事时的那种眼神就不难了解到。他对于那些人看待他的态度感到十分气恼,因此也就更少和人们交往,他用来读书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纽特·阿克塞波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中,有一本现代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一名耶鲁大学的青年学生。小说叙述他怎样在学业和体育方面取得成就,还有一些章节描述了这个学生丰富多彩的社交生活。

纽特·阿克塞波现在64岁。一天凌晨3点钟,他读完了这本小说的最后一页。这时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去上大学。他一辈子爱学习,现在他有的是时间,为什么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