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孟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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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好辩之辩 解诗之解(4)

燕国有一纨子弟,被誉为美男子。他很以此为自豪,整日身着华贵服饰,四处游逛,很显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人们却并不买他的账,或敬而远之,或嗤之以鼻,很少有跟他交朋友的,更不要说敬仰和崇拜了。这位美少年很感苦恼,找不出人们冷漠疏远他的原因,便不远千里迢迢赶来问孟子。孟子回答说:“形体与容貌,乃人之天赋,这种外表美需靠内在美来充实。惟圣人能如此,不愧天赋之美。汝应向圣人学习,以圣人为典范修养自己,充实自己,才不致成为令人鄙弃之绣花枕头。”

梁襄王暴虐无道。为了博一个忠君的美名,襄王之宠臣周霄,每每丧失原则,不顾国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来奉迎襄王,以取悦之。尽管他终日辛劳,日理万机,但朝野上下却责骂他,诅咒他。周霄为此来向孟子讨教。孟子说:“天下清明,君子得志,道则得以施行;天下黑暗,君子守道,不惜以身殉道;予未闻牺牲道而迁就王侯者。”

有一楚国青年,跑来向孟子请教该如何修养自己。孟子回答得很简单:“不干那自己所不欲干之事,不要那自己所不想要之物。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邹国有一绅士,家门不幸,三年之内连丧四人——第一年慈母病故,家父续弦;第二年严父去世;第三年闹家务纠纷,弟弟杀死了继母,被处死。这位乡绅连遭不幸,被弄得焦头烂额,万般无奈,来找孟子。大约他将孟子看成了算命先生,能卜人吉凶。既然乡绅是来看命相的,孟子便顺其自然,索性也谈起命运来。他说:“世上事无一不是天命,但顺理而行,得受正命,故知命者不立于危墙之下。尽力行道而死者,所受正命也;桎梏而死者,所受非正命也。”

孟子谈了些令人懵懂的天命理论,并没为绅士卜得未来的吉凶祸福,绅士大失所望,郁郁而去。

有一位地方官吏,自以为能行仁政,但却并未博得百姓赞誉与颂扬,他心灰意冷,怨百姓不知情,不识好歹,来向孟子诉委屈。孟子说:“五谷乃庄禾中之好品种,倘不成熟,反而不及米和稗子。仁,亦在于使其成熟罢了。”

听了孟子这简短含蓄、耐人寻味的话,这位地方官吏顿开茅塞,豁然开朗,千恩万谢而去。

有一中年汉子,其父为人所杀,县衙终未破案。汉子杀父之仇不得报,心中郁郁寡欢。他听说孟子知识渊博,最有谋略,便跑来请孟子帮他寻找杀父的仇人。孟子斥责道:“不仁无义之徒,何面目登吾门而求助!”

孟子的一句话说得中年汉子莫名其妙,反问道:“我欲为父报仇,何谓不仁无义?”

孟子追问道:“既欲为父报仇,为何竟杀生身之父呢?”

中年汉子更加懵懂了,他愣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被勾魂摄魄了一般。孟子见其可怜巴巴的样子,解释道:“杀人之父,人必杀其父;杀人之兄,人必杀其兄。这样一来,父兄虽然并非为自己所杀,但却相差无几。”

作贼者心虚,听了这话,中年汉子出了一身冷汗,仿佛孟子已经察觉他是杀人之父的罪犯,战兢兢地搪塞几句,然后抱头鼠窜了。

有人问孟子:“夫子为何这样头脑清醒,从不迷失方向呢?”

孟子回答说:“财利富足者,灾荒之年不困窘;道德高尚者,生逢乱世不迷惑。”

弟子们按照孟子的分工部署,分头积极准备,第一步是查典籍,翻资料,有疑难问题,随时向夫子请教。

高子在研究古代的音乐,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禹的音乐高于文王的音乐。孟子问道:“此结论有何根据?”

高子回答说:“禹传之钟,其钮欲绝。”

孟子反驳说:“这何足为证?城门下之车辙如此之深,因其时间长久,车马过的多,并非几匹马的力量所致。禹之钟钮欲绝,亦系历年深日久之故。”

公孙丑问道:“君子之不教子,何也?”

孟子告诉他,这是由于情势行不通的缘故。教育必依正理正道,教而无效,则难免要忿怒。父亲发了脾气,儿子会在心里说,你以正理正道教我,自己的行为却不合道理。这样一来,父子间因善求而相责,伤了感情,产生了隔阂,这是家庭中的不幸,所以古人易子而教。

充虞问道:“同为关卡,古今有何不同?”

孟子答道:“古之设关立卡,旨在抵御强暴;今之设立关卡,目的却在实行强暴。”

桃应问孔子师徒被困于陈、蔡的原因,孟子回答说:“因其未能结交两国之君臣。”

陈代问孟子,综观当今诸侯,无行仁政者,但他们却能够得国,且秦、齐、楚诸国势力很强,大有统一天下之势,这该如何解释呢?孟子答道:“不仁而得国者,自古有之;不仁而得天下者,未之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