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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招魂1

夜深人静空荡荡的房间,白色的蚊帐将整张床完全笼罩着严严实实,偌大的床上躺着孤零零的我,大堂中的灯光始终亮着,我不知道爷爷和奶奶两人在大厅当中做些什么?睁开的眼睛不敢再闭上,只好盯着床沿害怕的心里敏感的静听着房间外面的对话。

“上次那可怜的小娃子,你可将人家的事情处理好了?”

说话的是奶奶的声音,至于她说的那个小娃子应该是出声没多久,便死在自己父亲手中的婴儿,可是最终死在谁的手里,谁又知道呢?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在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还用说,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哪能有的错。”

爷爷回应着奶奶的话,随后不等奶奶接话,再次说道:“现在距离他们暴死的时间不过是七七之数,想要他们的灵魂得到彻底的安息,只有等到九九归真之后才能够放弃阳间的命运,现在出现在自己的坟头,也很正常。”

“今天子明见到他们,不会有厉害关系吧?”

听到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爷爷已经将下午的事情和奶奶说了,也就是说爷爷下午也和我一样见到了他们一家三口。

“不会的,子明是没有见过那些东西,所以受到了惊吓。加上今天天气的原因,阴冷的寒气驱散了子明阳刚之气,百会穴上的天明灯被雨水消弱,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爷爷虽然这样说,但是奶奶心里面依旧不放心,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都怪你,今天要是早点去接子明放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倒好,你瞧把孩子吓的,要是子明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和政亮交代是好。”

“我下午不是忙着政福的后事吗!他们一家断了后,政福和他刚满月的婴儿都被他亡妻带走,今天整好七七四十九天,是亡故一月之后的首周,今天事情很多,所以接子明就去的晚了。”

奶奶所说的政亮便是父亲的名字,爷爷是我公公(也便是太爷爷)的独子,而我父亲也是爷爷的独子,我也是这个家的独子,虽然那时候没有什么计划生育政策,但是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和现在实施的计划生育的模式却是一模一样。

政福也就是那位在房间中上吊死去的父亲,在孩子刚刚满月的时候,脖子上系着一根鲜红的腰带,手里面掐着一个手臂长的婴儿上吊自杀了。

我父亲那辈是属于政字辈,轮到我这辈是子字辈,按照现在的计划生育政策是有效的控制国家人口,但是祖辈传下来这样的规矩,曾经听我父亲说是为了有效的避免村子里面男多女少,也是避免今后在婚姻上出现女孩不够的情况,在这闭塞山村里面都是实行近亲结婚,虽然早已经超过了三代人,毕竟都是一个祖宗开枝散叶的。

奶奶听着爷爷说的话,看到我已经回到家了,虽然身体受到惊吓和感染了伤寒,却也不想再和爷爷在说其他,只是关心的问道:“要不要给孩子招招魂,怕是今天下午在坟坡吓掉了魂!”

“嗯,今天招魂倒还不适宜,等下在大门外面摆上子明最喜欢的玩具,在玩具的四周摆上一些糯米和茶叶,茶叶要新鲜的,今晚先引魂明天再招魂。”爷爷吩咐奶奶说道。

“事不宜迟,今天怎么不招?偏要拖到明天,那子明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奶奶不解的问道。

“乔东不是讲过是伤寒嘛,喝点他开给子明的药,孩子的身体会好起来的,虽然今天被吓的不轻,却也没有那么严重,你按我说的去办就行了,我等下还要去乔良家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去他家有啥子事情?”

隔着木质的墙壁我听到“啪”的一声响动,应该是爷爷将烟袋放回到桌面上,开口说道:“政福的死给他们两个老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今天下午在他家里虽然给死去的政福一家三口做了些法事,然而今天却是小圆满周,下午子明见到他们一家三口之所以被吓的不轻是因为看到了乔良的孙子。”

“那又会怎么样?”

“上次你从河边捡回来的打火石有点小,那天给婴儿入葬的时候,我在打火石上贴上符纸准备砸向婴儿脑袋的时候,却突然的吹来了一阵风,当时只感觉莫名吹来的一股风有点凉意,却不想将贴在石块的符纸吹偏了角,狠狠的一股力气将石块砸下去,只砸碎了婴儿的半个脑袋。”

听完爷爷说完这句话,我不仅明白了当初婴儿下葬的前一晚,爷爷为什么只是需要简单的打火石了和符咒以及招魂铃和铜钱剑,这几样简单的物品,原来是在打火石上贴上符咒砸碎婴孩的脑袋,而且我也明白了今天傍晚我见到的婴儿为什么只有半个血淋淋的脑袋,原来爷爷在办事的时候砸偏了角度。

几年之后父亲才对我讲起,除了身死在外的人不能够进自己家门办丧失之外,小小的婴儿不管是怎么样的死亡原因,都需要将脑袋砸碎,虽然看起来非常残忍,或者有点变态的做法,但是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还没有经历人世婴儿,消除在人间留在脑海里面仅有的记忆,这样他们死后才会真正的愿意尘归尘土归土。

不消片刻奶奶推开房间的门没有打开灯便睡回到了床上,凭着感觉我知道奶奶的眼光依旧是朝我看着的,随后感叹的发出一声叹息,整理下被子便躺回到了床上。

爷爷踏着缓慢的步子在大堂中来回踱着步子,脚步声虽然很小却很清晰,看不见大堂中的爷爷在做着什么,其实我知道他是在准备明晚替我招魂的物品。

奶奶回到房间睡觉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需要全部交给爷爷处理,大概十几分钟后大堂的灯光随着开关的一声响动也消失了光芒,偌大的屋子里面随着“吱呀”一声响起,爷爷关上了大门走向了乔良家。

躺在床上浑身热的受不了,加上整个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整个身体在被子里面不自觉的挪动着,奶奶伸出手抚摸着我的额头,轻声的哼唱着幼儿时哄我入睡的歌谣。

听着从奶奶嘴里面发出来的呢喃声,由耳膜传入大脑就像是久旱之后的甘露灌满心房,心理面消失了之前的极度浮躁感,身子虽然难受可是却又控制不住脑子里面想象的情景,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跳跃着,随即又被奶奶柔和的歌声击散。

夜已经很深了,宁静的四周回荡着奶奶的言语,不知不觉中我沉重的脑袋也控制不住疲劳的眼皮,随着奶奶口中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睡意袭来我的鼻翼间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整个晚上我的睡眠并不是很好,然而我又不能够发出声响打扰睡在一旁的奶奶,毕竟奶奶的年龄的大了,白天的辛勤劳碌如果没有很好的睡眠,对于她略显沧桑的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屋子外面渐渐的响起了鸡鸣声,终于熬到了天亮,不知道昨晚爷爷几点从乔良爷爷家回来,当我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的爷爷微笑的说道:“子明,爷爷早上已经去学校帮你向老师请假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本想点点头回应爷爷,哪知道我刚扭动一下颈部,牵扯着整个身子就像断了骨头一般疼痛,脑子里面猛的一片晕眩,仰躺在床上我便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爷爷见情况不对,立即站起身子轻拍着我的胸口和颈部,说道:“子明,还是很不舒服吗?”

身子就像是被压上了千百斤的石块,别说无法动弹,哪怕是稍微动弹一下,那一股钻心的疼痛牵扯着身体里面每一根骨骼,我只好喘着粗气哼哼几声算是回应了爷爷的话。

奶奶从厨房听到房间里面的声响,双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拭着,急匆匆的从屋外快步走了进来。

靠近爷爷身边,便开口说道:“子明,你哪里不舒服?”

说实话,那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只明白躺在床上只能够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倘若想要换个姿势那浑身的骨头和经脉就像是被人死死掰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