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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婴4

关于小孩子的那件事情,只有奶奶简单的对我说过几句,不过我最关心爷爷当时所要的那个打火石的问题,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他们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对我说,只要我问起关于那个石头的话题,奶奶的回答都只是一句话:“这不是小孩子心理能够承受的恐惧!”

时间久了我对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但是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置身在风雨中,脑子里面深深的印着眼瞳所看到的景象,一股树枝上面坐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看着那座洒满石灰的坟头,回想着这段时间村子里面最近并没有人死去,那么这座坟显而易见就是那个孩子的坟墓,因为爷爷当初说过,那个小孩子和他的父亲要立即下葬。

顿时整个脑子“嗡”的一声全都乱了,那树枝上面坐着三个人正是他们一家三口,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希望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心理面的恐惧而凝结出来的幻想。

可是我错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更为难以接受的一幕,蓦地出现在我眼前,抱着孩子的父母面带微笑,孩子的头颅却粘着血水,半个脑壳子不见了踪影。

雨水打湿了全身,一阵清风吹过浑身猛的一个机灵,两条腿瞬间提不起半点力气,颤颤巍巍的双腿最终还是没有承受起整个身体的重量,往后倒退两步脚下一滑便栽倒在地.

张开着的嘴巴朝着眼睛望去的方向,却不管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瞳孔里面的身影逐渐变的涣散,不知道他们是在逐渐靠近还是慢慢离去,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在雨雾中显得很是迷离不清。

阴沉的天空,天与地的缝隙处飞舞着绵绵细雨,这样的季节飘起这样的雨水原本就不正常,按照往年的经验,这样的季节里面下起的雨均是雷阵雨,一般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像这种前期有着微风随后伴随着雨丝的天气,在夏季里是极少出现的。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的时候,突然耳膜听到了一声粗暴的声吼,这一声暴戾的吼叫似乎击散了随风而来蒙蒙细雨,当我再次睁开紧闭的双眼时,面前正站着一位及其熟悉的身影。

救星蓦地出现在眼前,瘫软在地的我眼前见到爷爷的面孔,顿时也顾不上太多,“哇”的一声就放肆的大哭了出来,爷爷见到浑身沾满泥土,面部早已失去血色被吓的惨白的我,爷爷立即蹲下身子将我搂在怀里,左手撑着一把遮雨的布伞,右手紧紧的抱起我往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爷爷温暖的怀里呆了多久才回到家,哆嗦着身子在爷爷的怀里面没多久,我便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很不舒服,随后我半眯着眼睛望向那座较新的坟头,落下的雨珠参合着云雾已经看的不真切,吃力的仰起头看向旁边的安歇树也不见了之前所见到的三个身影。

爷爷走在泥泞的乡间的小路上,抱着十岁的我显得很是吃力,我在爷爷颠簸的怀里面不知不觉得便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吹动树叶的婆娑声。

雨虽然停了,但是夜黑风高明天依旧是雨天。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时间久了,身上的温度异常的高,燥热的身子使得我想掀开被窝凉快凉快,然而毫无力气的整个身子使得我没有办法抬起手臂。

此时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沉重的脑袋压在柔软的枕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口腔里面分泌出来的丁点唾液丝毫滋润不了干燥的似乎就要冒烟的嗓子,闭着眼睛忍着似要炸开的脑袋,含糊的喊着爷爷和奶奶。

大堂里面亮着灯光,从木板钉制的墙面缝隙里面射进来点点灯光,我听到了爷爷和奶奶在大堂里面说话的声音,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却知道奶奶在一遍遍的指责爷爷。

躺在床上我喊着他们两人很多遍,听到我微弱的呼喊声爷爷跟在奶奶的身后来到了床边,打开房间的灯光,一束刺眼的明亮穿过视网膜,刺痛着我半眯着的眼睛。

奶奶靠近床边之后看到被我蹬向一边的被子,立即伸出手拉过被子再次将我盖好,轻声的说道:“子明,什么时候醒了?身子感觉怎么样?”

听着奶奶嘶哑的声音,很明显刚刚和爷爷在讲话的时候哭过,我努力的在脸上绽放出一点微笑,尽管笑的很牵强。奶奶看到我露出笑意,顿时心情算是好了点,接着问道:“你下午放学怎么从小路回家?”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奶奶的话,难道说自己在学校放学的时候等不到爷爷来接,就想从小路冒着雨跑回家。事实虽然是这样的,可是我却不能够这么说,奶奶平时虽然不敢和爷爷犟嘴,但是看到现在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我,也可以明白刚刚在大堂都是奶奶在职责爷爷的不是。

面对现在的情况,爷爷就算有理由也不会摆出一家之主大男人主义,只能够任凭奶奶指责着自己的过错。

解释的理由在脑子里面随便过滤了一遍,便开口说道:“奶奶,不要难过,孙儿现在不是没有大碍吗!下午幸亏爷爷及时赶到,不然孙儿现在都走不回家。”

奶奶听到我说没事,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对着爷爷翻了一个白眼,爷爷则是无辜的站在奶奶身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奶奶伸出手摸着我的额头,说道:“傍晚你爷爷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烫的厉害可吓死奶奶了,刚刚你爷爷请了大夫来看过你了,伤寒加上受惊过度才虚脱了身子骨,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的。”

我朝着奶奶眨巴着两下眼睛,表示明白了,随后奶奶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再次整理了一遍,关了房间的灯之后和爷爷一起走出了房间。

大堂中的钟声重重的敲击出了一声响,现在响起钟声是提示半点,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多久,是不是正如隔壁陈家桥东三爷讲的一样,我明天就会好起来。

闭上眼睛回想着下午看到的一幕,心里面始终无法平静,脑子里面回忆着婴儿血淋淋的半个头颅,顿时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像是要裂开一样,难以忍受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我知道明天自己的身体是好不起来了,三爷说的话只是在安慰我爷爷和奶奶,或者刚才奶奶说的话是在安慰我。

我憋着浑身酸痛的感觉不敢发出任何不舒服的声音,生怕再次让爷爷和奶奶担心我的身体,爸爸和妈妈曾经念了几年私塾随后一起在城镇工作,平时如果工作不忙一个月会回来看我们一次,但是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现在我病倒在床,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奶奶的房间里面,心里面顿时莫名的涌起很想见到他们的念头,希望他们现在陪伴在我身边,这种感觉并不是爷爷和奶奶陪在身边的感觉。

我知道现在是不可能了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只好静下心来祈祷着自己的病能够尽快好起来,然而每次当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眼帘出现的仍旧是那一家三口蹲坐在安息树上,咧着嘴微笑的一幕。

昏暗的房间里面我不敢将眼睛闭上,因为从心底感觉到了害怕,我担心只要我闭上眼睛,那小小的只有半个头颅的婴儿会在他妈妈的怀里,坐在我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