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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杰克·伦敦情书(1)

致茶尼安

我现在知道,可爱的爱人,在你做了自由的绝对的委身以前,在你交出你自己、你的爱情、你的每一条纤维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你怎样深地爱我。当你用你那可爱的身体印证了你的灵魂告诉过我的一切时,于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知道你的最后一部分和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假如你过去像你现在这样爱我,但那时却矜持不前,我便不会觉得你是那么伟大的一个女人了。我对你的爱情和崇拜便不会达到已经达到的绝顶了。假如你重温我的书信,我相信你将发现,在你慷慨委身以前,我从来不十分疯狂。在你慷慨委身以后,我才变成了你的“奴隶”,表示了为你死的心愿,以及其他一切惬意的爱情夸张。不过那不是夸张,亲爱的,不是荒谬的神经衰弱者的夸张。当我说我是你的奴隶时,我是以一个有理性的人的身份说的——由此表明我是多么真地多么完全的疯狂。

杰克·伦敦

1903年11月10日

杰克·伦敦小传

杰克·伦敦(1876—1916),原名为约翰·格利菲斯·伦敦。美国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他一生共创作了约50卷作品,代表作有《野性的呼唤》、《海狼》、《白牙》、《马丁·伊登》和优秀的短篇小说《热爱生命》、《老头子同盟》、《马普希的房子》、《沉寂的雪原》等。

杰克·伦敦自幼当童工,经历重重苦难,最终成为取得巨大成就的作家。一生充满传奇色彩,生活经验之丰富在世界作家之中是不多见的。他作品中的现实主义风格显示出作家的独特个性,多年来一直深深吸引着不同时代的读者。杰克·伦敦从10岁起就开始做报童和罐头工人,在街头斗殴中练就了一身本领,成了小流氓头。十七岁做了水手,到过世界上许多地方。这些以后都成了他的小说的宝贵素材。只受过小学教育的他,平时勤奋学习,认真阅读文学大师的优秀作品,并且养成了做笔记的习惯。

1884年美国经济大萧条,他参加了华盛顿请愿的失业者队伍,途中脱离了队伍,偷乘火车流浪,周游全国,以此为乐。他曾经被捕,罚作了三十天苦役,亲眼见到了美国监狱里骇人听闻的现实。出狱后他做了水手回到旧金山。这次特别形式的旅游丰富了他的人生经验,使他明白了:最能够关心穷苦人的往往是穷苦人。

1900年杰克·伦敦的第一本小说集《狼子》出版,立即为他获得了巨大的声誉和相当优厚的收入。在美国作家中,杰克·伦敦可谓是多产的,在前后16年的创作生涯中,他出版的作品达50余部,其中中长篇小说21部,短篇小说集20部,剧作3部,政论、随笔、特写等文集多部,留下了丰富的文学遗产,杰克·伦敦以自己的创作实力在美国文坛赢得了声望。值得一提的是,杰克·伦敦只间接的接受过一些正规的教育,作为一位世界知名的作家,他是通过自学而获得成功的。

杰克·伦敦之死至今是个谜。1916年11月21日,杰克·伦敦计划第二天去纽约,但是那天晚上他却服用了过量的吗啡死去了。

有人认为他可能是自杀。那时,他和妻子离了婚,朋友们因为财富而背叛他。他的别墅被火烧掉了,给他带来了大笔债务。他种植的四十万株树苗全部死去;他牧场的良种马和猪牛羊也陆续死光了。他心力交瘁,孤立、痛苦使他借酒消愁,难以自拔。也许他那天晚上感到太疲倦,太需要解脱,于是就用吗啡来结束自己的一生。

名人故事

开平方

一天,杰克·伦敦收到一位贵族小姐的求爱信:“亲爱的杰克·伦敦,你有一个美丽的名誉,我又有一个高贵的地位。这两者加起来,再乘上万能的黄金,足以使我们建立起一个天堂都不能比拟的美满家庭。”

杰克伦敦在回信中写道:“根据你列出的那道爱情公式,我看还要开平方才有意义,而我们两个的心就是它们的平方根;可是很遗憾,这个平方根开出来的却是负数。”

名人名言

杰克·伦敦名言集录

青年总是年青的,只有老年才会变老。

得到智慧的唯一办法,就是用青春去买。

丢给狗一块骨头算不上慈善。和狗同样饥饿,又能和狗分享一块骨头,才是慈善。

爱情待在高山之巅,在理智的谷地之上。爱情是生活的升华人生的绝顶,它难得出现。

世界上是先有爱情,才有表达爱情的语言的,在爱情刚到世界上来的青春时期中,它学会了一套方法,往后可始终没有忘掉过。

我愿做一颗华丽的流星,愿我的每一颗粒都呈现那动人的光辉,而不做那沉睡并永远不灭的行星。

杰克·伦敦作品精选

在甲板的天篷下

“有哪一个男人——我的意思是指上等人——能把一个女人叫做狗?”

矮子说了这句向大家挑战的话之后,就靠在帆布椅上,摆出一副自以为是和严阵以待的神气。谁也没有答话。他们都习惯了这个矮子的急躁莽撞,说话耸人听闻的脾气。

“我再讲一遍,这是他当着我的面说的,他说有一位小姐,一个你们都不认识的女人,是一只狗。他非常粗鲁地说她就是一只狗。我认为,无论谁,只要是一个男子汉,就绝不可能用这样的话来称呼女人。”

道森医生泰然地抽着他的黑烟斗。马裘斯,用胳膊搂着屈起的膝盖,注视着一只飞翔的海鸥。斯威特,在喝完了威士忌加苏打水之后,东张西望地找船上的茶房。

“我问你,特列洛尔先生,哪个男人能把一个女人叫做狗?”

特列洛尔正好坐在他旁边,给他这样突如其来地一问,不由吃了一惊;他简直搞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让这个矮子认为他能把一个女人叫做狗。

“照我看,”他开始吞吞吐吐地回答,“这……唔……就得看……唔……那个女人自己了。”

矮子大吃了一惊。

“你的意思……?”他的声音有点发抖。

“就是说,我见过不少坏得跟狗一样——甚至更糟的女人。”

一阵长久的痛苦的沉默。那个矮子给这种粗鲁残酷的答复弄得十分沮丧。他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痛苦和悲哀。

“刚才,你提到过一个出言不逊的男人,而且表示了你对他的意见,”特列洛尔用冷静、平淡的口气说道:“现在我要跟你讲起一个女人——对不起——是一位小姐;等我讲完了,我要请你对她也表示一下意见。我姑且把她叫做卡鲁小姐吧,主要因为她不是这个姓。事情发生在一条东方公司的船上,离现在不过几年光景。”

卡鲁小姐很漂亮。不对,这样说还不恰当。她简直是惊人。她很年轻,而且是一位小姐。她父亲是一位高级官员,他的名字,如果我说出来,你们立刻全都知道。当时,她正跟她母亲和两个女佣人一起到东方去找那位老先生,至于究竟到哪里,那就随你们猜好了。

她呀,恕我重复,简直是惊人。只有这个字眼才合适。要形容她,哪怕是最普通的形容词,都得加上一个“顶”字。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比任何女人,以至大多数男人,更胜一层。唱歌,游戏——嘿!——那就像从前哪一位修辞学家说老拿破仑一样:所向无敌。游泳!她要是公开表演,准能名利双收。有一种很难得的女人,如果脱下各种衣服,不加打扮,换上简单的游泳衣,反而会显得更美,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讲到服装,她简直是一位艺术家!

就说她的游泳吧。论体格她称得上十全十美——你们也懂得我的意思;我不是指像杂技演员一样,肌肉粗壮,而是线条优美,身材苗条,肌肤柔软。此外,还得加上强壮有力。至于她怎么能具备这些条件,那可真是不可思议。你们都知道一个女人的胳膊有多么的神妙——我的意思是说前臂;那样圆圆的,肌肉丰满,经过小小的肘子到柔软结实的手腕,很美妙地一路细下去,腕子很小,然而是那样不可思议又小又圆又有力。这就是她的胳膊。可是,如果你瞧见她游泳,瞧见那种飞快的英国的自由式,唔——好吧,尽管我也懂得解剖学、运动这一类的事情,要问她怎么能游得这个样子,对我来讲,仍然是一个谜。

她能够在水下待两分钟。我用表计算过。船上的人,除了邓尼森,谁也不能像她那样,一个猛子扎下去拾起那么多铜板。船头的主甲板上有个大帆布水池,装着六尺深的海水。我们常常朝里面扔小钱。我曾经看到她从舰桥上跳下去——单是这样也不容易——她能钻到六尺深的水里,把零零落落分布在水池底上的小钱,一下子捞上四十七个。邓尼森这个不大说话的英国青年,在这一方面也只能和她比成平手,从来没有胜过她。

说她是海洋里的能手,这当然不成问题。不过她也是一个陆地上的能手,一个马上的能手——一个——她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你如果瞧见她换上优雅的衣服首饰,露出无限温柔,在五六个热烈追求她的男人包围之中,懒洋洋地全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或者运用她的机智来驯服他们,作弄他们,以至刺痛他们,你就会认为,她生来就是为了摆布他们的。遇到这种时候,我总是要回忆到她从游泳池底捞上四十七个小钱的情形。她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女人,无论干什么都很出色。

她迷住了她周围的每一个男人。她迷得我——我说出来也不怕难为情——她迷得我也像其余的人一样跟在她后面。无论年轻的小鬼,或者照理应该世故较深的头发灰白的老家伙——嘿,只要她吹声口哨,他们全会跑过来,缠在她裙子周围,摇尾乞怜。其中有一个讨人欢喜的中年人,他恐怕只有在卡鲁小姐下了逐客令,叫他回到自己的地方去的时候,才记得他的老婆也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