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一个黑道女枭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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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一辆黑色奔驰600行驶在城市中心高架路上,后面跟着一辆黑色悍马。

高架桥上不时有汽车快速超越过去。

但凡超越过这两辆车的司机们,都不由地回过头来向后看着:因为,刚才那辆悍马和前面的奔驰车的中间,夹着一辆行驶着的白色qq微型轿车。

按照人们一般的看法,那辆夹在中间的白色小qq,一定是无意中驶进了两辆豪车中间。因为那两辆豪车的速度太快,小qq一时无法脱身,只好被夹在了中间。

有心人放慢了车速向白色qq车看去:开车的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头发短短的,容貌甚是清靓不俗。

旁边副驾驶座上一只黑色的小狗正把身子趴在前面的仪表盘右方,很是专注地向前方看着,那只黑色的小狗也不是什么好品种,就是一般的普通土狗。

开车的女人很专注地向前方看着,根本就没去管不时放慢车速看着她的那些好事司机。

在一处下道口上,奔驰车和悍马打了右行转向灯,夹着那辆白色小qq驶下了高架桥。

三辆车依次驶进了离高架桥不远的一处大型超市的停车场里。

奔驰和悍马车上跳下了来几个青年男女,向停在了中间的白色小qq走了过去,二个男青年上前分别拉开了白色小qq的两侧车门,那只黑色的小土狗跳了下来,在那辆悍马车下面蹲下尿了一泡尿,然后掉头向白色小qq跑了过去。

白色小qq里走下了那个女人。

女人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十的样子,她对站在车前的人柔声说道:“小丽,小敏,你俩跟我进去就行,你们几个男青年看好了贝蒂。”

“是,一姐!”

女人弯下腰抱起了在她脚下欢跳着的小狗:“贝蒂听话啊,妈咪给你买好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不准乱跑。”

入夜,市区近郊,一个高档别墅小区的一栋别墅里。

一个中年男人环抱着一个女人站在窗前,男人微低下头亲吻着女人的头发低声说道:“丹,真的要走吗?”

“嗯。”

男人继续问道:“你真舍得放下事业远走高飞?”

“嗯。”

男人又道:“丹,留下,为我留下好吗?”

“不好。”女人回答,语气甚是决绝。

“唉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你决定了的事改变不了,但我还是不舍得你走。真的,丹。”男人的话里带出了点凄沧和无奈。

过了许久,男人说道:“丹,到了那边记得有事找我,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帮你。唉呵呵,你哪用我帮呢,为了我,好好保重,好嘛?”

“嗯。”女人应了一声,抬起头,对身后的男人柔声说道:“小昊,以后你不想做这一行了,就去那边找我。”

“嗯。”这回是男人在回答。

窗外,一缕亮色渐渐地升起,天就快亮了。

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别墅的院子里停放着红、黄、蓝、绿、青、紫、白一共七辆小qq轿车。

别墅院子外面的路边上,停着几辆黑色的奔驰和那辆高头悍马。

屋子里和那个男子站在窗前的女人,正是白天在高架路上开着白色小qq轿车,夹在奔驰和悍马中间的那个高个子女人。

一处山林中。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天气乍暖还寒,树枝子上还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个青芽冒出来,地上的小草却有了一丝返青的迹象。

林间一处空地上,一个年轻的军人正在跟一个二三岁的小姑娘玩耍。

小姑娘长得甚是甜美,一双凤眼上二条秀眉,红红的小嘴巴正在开心地大叫着。一对朝天小辫子用红色的头绳梆在头顶,显得她更加令人可爱。

小姑娘的怀里抱着个大蓝球,正在跟那个年轻的军人嘻闹着。

“爸爸爸爸,你接好啦啊,我要扔过去喽。”小姑娘叫着,用力把怀里的蓝球向军人扔了过去。

“噢”爸爸也大声地叫着,向前一扑,双手去抓女儿扔出去不远的蓝球。

父女俩玩的不亦乐乎。

蓝球被爸爸一脚踢的飞了出去,向树林子里滚了过去。

小姑娘赶紧跑过去追球。

爸爸看女儿跑进了树林,一屁股坐在地上,从身上摸出一包香烟,拿出火柴点着了吸了一口,抬起头,把烟雾吐向空中。

年轻的军人穿的是四个口袋的军装(六十年代的军装以口袋的多少划分战士或是军官:只有胸前两个口袋的为战士,上下各有两个口袋的为干部,叫仉春山,在这里的部队仓库工作。

前阵子老婆带着女儿来部队探亲,女儿叫仉一丹,小名丹丹,是仉春山的第一个孩子。

因为他的级别低,老婆一直不够随军的条件。

而他只能享受二年一次的探亲假,或是老婆来部队跟他相聚。

每年,老婆和孩子来部队探亲,是仉春山最快乐的日子。

今天正是星期天,轮到他休息,老婆说是要洗衣服,他就带着女儿来到了这块林间空地玩耍。

女儿丹丹跑进树林子有一小会儿还没回来,仉春山把手里的烟巴子小心地放在脚下按进土里,站起身正要过去看看。

就见女儿怀里抱着蓝球回来了。

女儿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但这女人却不是仉春山的老婆。

从打扮上来看,这女人长得柔眉顺目,模样很是耐看,身材中等,却透着一股子女人少有的干练,长长的头发扎着一个大刷子系在头顶,身上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薄外套。

仉春山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心里却有种怪怪地感觉,这感觉让他有些说不清楚,好象这女人是世外高人的那样。

可是从她的打扮上来看,又与普通的年轻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女人和小姑娘来到仉春山的面前,小姑娘把手里的蓝球一扔,张开双手叫道:“爸爸抱抱!”

仉春山弯下腰抱起女儿,抻出手去把她头上的一根小草棒子摘了下来扔掉,转过头来看着那女人。

女人向仉春山微鞠了一躬微笑地说道:“请问,您就是丹丹的父亲吗?我叫悠清,想跟您商量点事儿。”

女人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带您的女儿走。”

“啊,什么?”

仉春山大声地叫了起来。

女人微笑着对仉春山说:“你的孩子先天条件非常好,我想将她带回去学习武功,噢,我是凌霄阁的一尘,您女儿是不是属羊?”

仉春山下意识地回答道:“嗯,她是六七年九月一号出生的,属羊。”

一尘笑着继续说道:“嗯,这就对了,请您把女儿交给我吧,明年的今天,我会把她带来看你,到时候,你再做决定是否让她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仉春山愣愣地点了点。

看着那个叫一尘的女人抱着女儿渐渐地消失在树林中,仉春山大声地叫了起来:“请好好地待她,拜托啦。”

叫完,仉春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呆呆地看着远方,两行泪水悄悄地滑落,滴进了身下的泥土中:女儿丹丹是仉春山第一个孩子,虽然父女二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很少,但仉春山却是极为疼爱女儿,经常写信回家询问女儿的情况。

几天前,老婆带着女儿来部队,仉春山可是高兴极了,恨不能天天早点下班回宿舍跟女儿玩耍。

女儿丹丹不仅长得漂亮,小嘴儿也甜。

仉春山带着她在军营里转着玩,只要她见到人都会大声地叫“叔叔”、“阿姨”,没几天就跟营区里的战士们熟悉了,仉春山看着可爱的女儿那个乐啊,整天的合不拢嘴。

仉春山工作的这个地方,是一处山区战备物资仓库,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上百里地。所以,平时,仉春山只能带着女儿在营区里转悠着玩,再就是有空带她出营区,到现在的这处林间空地上玩一会儿。

看着女儿离去的方向,仉春山的心里很难过,他恨自已:刚才为何那么轻易地就让一个陌生人把女儿带走呢?

明年?

明年要是唉,那个女人要是不把丹丹送回来。待会儿怎么跟老婆说这事儿呢?

仉春山满怀着心事向营区走了回去。

出乎仉春山意料之外,他老婆听了他说女儿被人领走,并没表现出多少的担扰,反而劝仉春山:“春山,带走丹丹的人一定不会加害于她的,一来根据你说的那人情况,我认为她有可能是世外高人;第二,丹丹还不到三岁,你又不是什么大干部,就算战备仓库是军事禁区,也没到那种高级别的程度。我看,那个带走丹丹的一定是世外高人,咱们把日子记好,明年的今天,我也跟你一起去林间空地等她把丹丹带回来。”

仉春山的老婆叫汪小平,在一所小学工作,她属于那种喜欢幻想的小知识分子。

对于女儿的离开,并没有象父亲仉春山那般不舍。

世上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

此时,汪小平考虑最多的是那人把女儿带走,一定不会加害于她。

也正是基于此,汪小平没有同意丈夫要向上级汇报女儿失踪的事。

为了不引起营区人们的注意,汪小平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部队。

光阴如棱,日月交替,又是一年阳春三月。

汪小平提前几天来了部队。

这次,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孩子还不足百日,这是她和仉春山的第二个孩子,也是个女孩。

仉春山提前请了假,说是陪老婆孩子出去玩,反正一般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二人吃过早饭就向营区外面走,仉春山抱着小女儿,老婆汪小平提着一个大包,里面是为大女儿丹丹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