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们,亲爱的赛斯之形象!和那鱼儿相较起来,你不也是臆藏在依旧极端热情与忧郁的面纱里。忧郁的生灵,像一个使人倾心的艺术家,可是对一个令人倾心的艺术家而言,到底什么才是“真实”呢?你们仍旧崇尚较早世纪的热情和迷恋的事物,你依然确信你的评价,仍然有一个秘密和无法消除的醉态在你的冷静的节制中有了一个具体的呈现!你对“真实”是那般热爱,例如,噢,那是一种古老而且原始的“爱”啊!在任何一种感受中,在每个印象中,它都会或多或少地带有这种古老的爱,还有某种幻想、偏见、无理、无知、恐惧和其他东西都在其中交织存在着。
那座山啊!那片云啊!它们的“真实”又是什么呢?是的,如果你足够清醒的话,那就把那些幻影移走吧!然后找寻出构成人性的整个要素吧,你这个清醒的人!你能忘掉你的出身、你的过去和学前的教育——你的整个人性和兽性的历史吗?
对我们来说,并没有所谓的“真实”存在,当然对你们也是不存在的,我们相互间所存在的差异比你所想象的还要大。也许我们要超越醉意的崇高愿望,也许和你们不能克服醉意的信念是同样明显的。
我们怎么样行动?我们又为什么要行动?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简单而浅显的愿望层次,从表面来看,回答上述问题是轻而易举的。但是,随着我们要展开行动的广泛和深入以及重要性来看,采取行动所发生的问题变得越不确定,我们对于所要采取的行动是不是要去做或者不做的回答也就变得越任意。
然而,我们认为有些行动是最重要的,认为必须得这样去做,但是,再做决定时那种任意性是最应该避免的。因此,道德权威这样命令我们:在行动目的和行动手段绝非一目了然的时候,我们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敬畏的指导下,应该毫不犹豫地接受有时候错误思想有可能带来危险,然而,有时候道德权威似乎预先冻结了思想。在批评者面前通常为自己做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辩护。在这些未知的行动领域中,“错误的”就意味着“危险的”,但是对谁危险?这种话题似乎我们不去深究,但是总体而言在道德的观念中,这种危险就是来自自身的危险,并不是对于行动本身者来讲存在的危险,也就是说那些行动实施者的危险,如果每一个人按照个人自己的思想、行为任意地毫无理性地实施自己的行动,这种行动应该是毫无理性和愚蠢的,虽然有时候认为这是一种权力,其实由于行动的受限制所有的权力也会受到影响和削弱。
当然,很多人在进行一些任意的和愚蠢的行动时,总认为那是自己的权力,并不感觉到有任何迟疑。这些人根本就无法回答也不可能回答为什么要行动或者说“如何行动”这类问题,对待自己手中的权力仍然不肯放弃,不肯停止发号施令。
如果说,在人类存在的整个历史过程中,人类的理性成长得如此缓慢,以至于人们常常否认它有任何成长,那么,还有什么比这种绝对不许个人询问如何和为何问题的道德命令的严厉面孔更难辞其咎呢?的确,我们就是这样慢慢被培养起来的,在我们认为,那些恰到好处需要锐利而冷静、理性目光的地方,或者说在我们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更加复杂和更为重要的事物上,慢慢改变了自己,或者多愁善感、或者迷茫随从、或者干脆投靠于与自己相违背意志的场所里,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
你长久地生活在寂寞之中,可是有一天,当一个恶魔闯入了你那难耐的寂寞中,并且对你说:“人生便是你目前所过的、或往昔所过的生活,而这些在将来仍旧会不断地重演,绝无任何的新鲜之处可言。然后,每一样痛苦、欢乐、念头、叹息,以及生活中许多大大小小无法言传的事情也都会再次重现,当然了所有的结局也都是一样的——同样的月夜、同样的枯树、同样的蜘蛛,同样的这个时刻以及我。那存在的永恒的沙漏将所有的一切不断地反复转动,而你在沙漏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粒小小的灰尘罢了!”
那个恶魔居然敢如此胡说八道,难道你不咬牙切齿地对他下个诅咒吗?还是,若在以前的话,你可能会回答他:“你真是一位神明,我从来就没有听过如此神圣的道理!”一旦他的这种想法得逞,那么你就会被它给改造,甚至最后被他给碾得粉碎。而造成这一切的症结便是“你是否想就这样一成不变地生活下去呢”,这个问题对于你而言是一个负荷!
或者,你宁愿安于自己和人生的现状,而放弃一切可能的追求呢?
——1882年,《快乐的科学》
尼采的人生劝诫
思考的大脑是一座惊人的宝藏,不思考的大脑则是平庸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灾难。只要人善于积极地进行思考,人们所面临的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要想成功地拥有自己的事业和财富,就必须多用脑,养成勤于思考的好习惯。
只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头脑才能闯入别人意想不到的领域,从而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业。当然,如可运用脑子决不是让我们躺在床上做一些一夜成功的梦,而是要我们运用大脑找到成功的思路,并付诸行动。因为无论多么富有创造性的想法还是新的开拓方法,如果你不付诸行动,那么也终是黄粱美梦。要知道任何时候不完美的开始胜过完美的犹豫。许多事情如果不付诸行动,那么就永远不会时机成熟或者条件具备。所以,不管任何想法,都要付诸行动。
幸福是自己的,有什么理由不去争取
有些地方依旧保存着民族与部落的群集状态,但是我们这里却没有这种现象。我的兄弟,在我们这里只有国家。
国家?那是什么呢?我的兄弟们,现在请伸长你们的耳朵,听听我告诉你们关于一个民族是如何从兴旺走向衰亡的。
国家乃是所有无情的怪物中最为无情者。它也会无情地欺骗所有的民众,这便是从它口中所吐出的谎言:“我,就是国家,就是民族。”
其实这完全是胡说,而那些创立民族才是真正的创造者,并赋予该民族一个信仰与一个爱的人——他们为了生命是如此鞠躬尽瘁。
而设下陷阱,并称这些陷阱为国家的人则是破坏者。他们悬示给民族的是一把刀剑和各种欲望。凡是有民族存在的地方,国家便是不会被人们所接受的。因为他们憎恨国家有如不吉的凶眼,以及一种违背律法和习俗的罪恶。
我给你们一个提示:每个民族都自有其不为邻族所解之善恶的言语,而这些言语乃是从其自身的律法和习俗中所发明出来的。
但是,国家却用各种善恶的言语来蒙混欺骗,它所说的全部都是谎言,那些话都是从别处偷来的。
国家的一切都是假的,它用偷来的牙齿咬人。甚至它的心肝亦为虚而不真。
善恶的言语是十分混杂不清的,我给你们一个提示,不妨可用作国家的象征。这个象征代表的是死亡的意志!它在向死亡的说教者招手!
多余的人日渐增加——国家乃是为他们而发明的!看它是如何地引诱着他们,并将他们一点点地吞噬并且消化掉的!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伟大的,我便是上帝发号施令的手指。”这怪物如是吼叫着,而跪在地上的则不仅是那些长耳短视的人!
甚至对你们这些伟大的灵魂,它也悄悄地诉说着它那幽深的谎言!它猜着了这些自愿倾其所有之富裕的心!
是的,它猜透了你们这些旧上帝的征服者!你也曾疲倦于不断地斗争,如今却倦于效命新的偶像!
这个新偶像正想寻找一些英雄和高贵的人士来簇拥在它的身边!它喜欢在良知的阳光下取暖,它是个冷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