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走自己的路,先选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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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4)

——1878年,《人性的,太人性的》

尼采的人生劝诫

很多时候,同情比单纯的痛苦所造成的伤害大。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总是在他人痛苦的时候送上我们的同情,可是对方此时却并不需要任何同情,更准确地说,我们送去的同情只会让他感到更加痛苦,而我们自己对此却没有一点点的所觉。所以,不要轻易地送出你的同情,因为它造成的伤害有时候比痛苦还要大。

为什么你常会感到愤愤不平

如果人们一般都认为自卫合乎道德,那么他们就必须认为所谓不道德的利己主义几乎所有表现也都合乎道德。人们造成痛苦,抢劫或杀人,为了保存自己或保护自己免遭个人不幸。当狡诈和假装是自我保存的正当手段时,人们就说谎。当涉及我们的存在和安全时,故意伤害被承认为合乎道德。按照这个观点,国家在实施处罚的时候,自己也在做出伤害。在非故意伤害中,当然就不存在不道德因素,因为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究竟有没有一种故意伤害不涉及我们的存在,不涉及我们的幸福呢?有没有一种纯粹出于恶的伤害,例如像在残酷行为中那样?如果人们不知道一个行为造成多大痛苦,那么它就不是恶的行为;所以孩子对动物不是恶意的、恶的——他们像对自己的玩具一样研究动物、摧毁动物。

但是人们充分了解一个行为对别人造成多大痛苦吗?我们尽我们神经系统的能耐避免痛苦,如果能耐继续扩展,就是说,扩展到同胞身上,那么我们就不会给任何人造成痛苦。我们通过类推得出结论——某事物给某人造成痛苦,但是经回忆和想象力的作用,结果它就使我们感到讨厌了。可是,在牙痛和牙痛的样子引起痛苦之间始终存在区别吗?于是,在出于所谓恶的伤害中,所产生的痛苦的程度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无法知道。但是只要在行为中有快乐,就会有行为发生,来保护个人的幸福,并因此而符合类似的观点,如自卫、应付人的谎言。没有快乐就没有生命,为快乐而进行的斗争。个人这样来进行这场斗争,以至人们称之为善,或者那样来进行这场斗争,以至人们称之为恶,这取决于他才智的程度和性质。

任何一个出类拔萃的人都会不断地去寻求一处避难所和隐居之地,因为在那里他可以摆脱人群,摆脱群众,摆脱多数人。在那里他可以忘却“作为规则的人们”而成为例外;不过却不包括这样的情况,即更加强烈的一种本能将他又推向了人群,然后他以伟大而杰出的明辨是非者的面貌,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不管是谁,当其在与他人进行交往时,若不偶尔由于恶心、厌烦、同情、沮丧等相关,而痛苦得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那他一定不是一个有着高尚趣味的人。不过,如果这个重担不是由他主动挑起的,并不对自己感到反感,假如他执意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执意像我说的那样,静静地、高傲地待在一处避难所中,那么有一件事则是可以肯定的:他天生不是,也注定不是一个有学识的人。有一天,他这样地不得不对自己说:“我的高尚情趣是被魔鬼剥夺了!但是‘规则’要比我这个例外更能令人感兴趣!”

于是他会感到万分沮丧,尤其是会进入“内心世界”,长期而认真地研究普通人——因而尽一切可能地将自己伪装起来,并且不断地进行自我克制,始终表现出一副亲热的样子,做一个不自在的交往(除了与同等的人交往外,所有交往都是不自在的交往),这一切则构成了每一位哲学家个人经历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许是最令人不快的、最令人作呕的、最令人扫兴的一部分。不过,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他作为知识的宠儿,可能会遇到合适的助手,有了这些助手,他的工作会减轻很多;我所说的是所谓的犬儒主义者。

犬儒主义者只承认兽性,只承认平庸的东西,只承认他们内心的“准则”。与此同时,他们超凡脱俗,敏感而易激动,喜欢当着人谈论自己和与其同样的人,他们有时会沉迷于书本中,就像是在一堆粪便上打滚一般。犬儒主义是卑贱的人借以接近所谓诚实的唯一途径;高等人应侧耳倾听犬儒主义者讲的所有难听或好听的话,成为粗鲁之人在自己面前变得不知羞耻,或具有科学头脑的人羊神开口说话而暗自庆幸。

有时候狂喜和厌恶甚至会走到一起——看到天生的畸形儿,天才的头脑竟然是附在某个不知检点的公山羊和猿人的身上,加利亚尼道长就是如此,这是个在他那个世纪思想最为深邃和敏锐的人,或许也是思想最为肮脏的人——他的思想比伏尔泰还要深邃,因而也更加缄默得多。如上面所说的,科学头脑竟然会出现在猿人的躯体之上,而那些卑贱的人竟然也有了约好的理解能力,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罕见,尤其是在医生和那些品行比较端正的生理学家当中。

每当有人不刻薄地,或更确切地说,非常无知地谈论人类,把人类说成是具有两种需要的肚子和一种需要的头脑时;每当有人认为或力图认为饥饿、性欲和虚荣,是人类行为的唯一真实动机时;也就是说,每当有人对人类有所诋毁,或者是在说人类的坏话时,爱知识的人就会静下来,细听每一句言辞,一般来说,只要这种谈论中没有什么怒气,他洗耳恭听是应该的。因为,愤愤不平者们总是喜欢用自己的牙齿不断地将自己撕咬(或不撕咬自己,而撕咬世界、上帝或社会),因此从精神方面来说,要比性嗜嬉戏、自满自足的人羊神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但从其他各种意义上说,他却是一个更为普通、更为平凡、更无启发性的人。可以说,愤愤不平者都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者。

——1878年,《人性的,太人性的》

尼采的人生劝诫

人们总是以为,所有的快感和不快都是外界给予自己的,都是别人造成的。然而,它们其实是从自己的思维中产生的。就像做完一件事之后,我们会想“要是当初这么做那该多好”,于是我们便产生了不快。反正,要是觉得“正因为这么做了,事情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于是就会体验到快感。我们认为,自己可以选择两种做法中的一种,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也就是说,这种思维模式的前提是我们总有二选一的自由。要是没有选择的自由,面对现状,我们是断然无法感到快感或者不快的。一切完全在我们自己的选择,你选择让自己快乐,那么你便会得到快乐,你选择让自己不快,那一切的不快都会蜂拥而至。因此,凡事都往好的一面想,如此才会多一些快乐,少一些烦恼。

拥抱正能量,守住善念,消除内心阴暗面

生命是一眼喜悦之泉,可是,在和恶棍一起喝水的地方,所有的井水都变得有了毒。

我喜欢所有一切纯真洁净的东西,可是我不喜欢看见咧开的嘴和不洁之人的干渴。

他们将目光投入到井里面:现在我能看见他们那讨厌的微笑从井里反射出来。

他们用他们的渴望给神圣之水下了毒,当他们将他们那肮脏的梦想称为快乐时,他们也使这些话有了毒。

当他们把湿漉漉的心放到火边炽烤时,火焰也变得很不耐烦;在恶棍走近火焰的地方,这种精神本身也在不断地沸腾、冒烟。

他们手中的果子变得很是甜蜜,流着过多的汁液;他们的目光使果树经不起一丝丝的风吹,树梢也逐渐变得枯萎。

有些摒弃生命的人只是为了将那恶棍抛弃,因为他们不要也不想和恶棍一起分享井水、火焰和果子。

有些进入荒漠和野兽一起忍受干渴的人,只是不愿意和肮脏的赶骆驼者一起坐在蓄水池周围,他们怕玷污了洁净的水。

有些像毁灭者、像下在果园里的冰雹一样来临的人只是想要用脚踩住恶棍的喉咙,让他窒息。

知道生存本身需要敌对、死亡和殉道者的十字架,这并不是我通常难以下咽的苦酒——难咽的是我自己的发问,我几乎被它窒息而死:怎么?生存的空间真的需要恶棍的存在吗?

有毒的井水,散发着恶臭的火,肮脏的梦,还有延续生命面包中的蛆虫,难道这些都是必要的吗?

不是我的憎恨,而是我的恶心,拼命侵蚀着我的生命!啊,当我发现恶棍也富有精神的时候,我经常厌倦了精神!

统治就是用权力同恶棍做交易和讨价还价,当我注意到统治者们现在这样来看待统治时,我就背过身去,不再理睬统治者!

我把耳朵塞住,然后住在一个语言不通的民族中间,为的是他们进行交易的语言和对权力的讨价还价对我来讲仍然是一件十分陌生的事情。

我将鼻子捏住,闷闷不乐地经历着昨天与今天的一切:真的,昨天与今天的一切都散发着文人恶棍的恶臭!

我就像是一个变得又聋又瞎又哑的残废人——就这样我活得很久很久,这样我就可以不必和权力恶棍、文人恶棍、淫乐恶棍同流合污了。

我的精神费力地、小心地登上台阶,喜乐给它的布施是使它振作的饮料,拄着拐杖的盲目者也就渐渐失去了活力。

可是,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如何摆脱了恶心?谁使我的眼睛再次变得年轻?我如何飞向不再有恶棍坐在井边的高处。

我的恶心本身为我创造了翅膀和泉水般涌来的预感力?真的,我不得不飞向最高处,以便重新发现喜悦之泉!

哦,我发现了它,我的兄弟们!就在那最高处,喜悦之泉不断地向我涌来,有一种没有任何恶棍可以同饮的活力。

你几乎过于凶猛地向我涌来,喜悦之泉!因为你想要注满一个水杯,你往往一再把水杯倒空。

我还得学会更加谦虚地去接近你,还有我的心太凶猛地向你涌去,夏天在我心上燃烧,是那么短暂、炎热、沉闷、过于倾向于天堂快乐的夏天,而我的夏天之心又是如何渴望你的清凉啊!

我的春天在犹豫不决的痛苦中慢慢地过去了,六月的雪花挥洒着恶毒也过去了,我完全变成了夏天和夏天的正午。

一个高处的夏天,有着清凉的泉水和天空的宁静。哦,你们来吧,我的朋友们,让更多的宁静充满在这幸福的天堂里吧。

因为这是我们的家园,对于所有不洁的人及其干渴者来说,我们在这里住得太高、太陡。

把你们纯净的目光投入到我们的喜悦之泉中去吧,你们这些朋友,它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变得浑浊呢,它应该以它的纯净对你们笑脸相迎才是。

在未来之树上我们建起了我们的巢穴,老鹰应该用鹰之喙给我们这些孤独者都带来食物。

真的,没有不洁之人可以分享的食物,但愿他们误以为可以食火,因而烫伤了自己的嘴巴。

真的,在这里我们没有一个家园是给不洁之人所建的,愿我们的幸福意味着他们的肉体和精神成为冰窟窿。

狂风是老鹰的邻人、雪的邻人、太阳的邻人,我们愿意像狂风一样在他们头顶上生活,狂风就是这样生活的。

有一天我要像一阵风一样吹到他们之间,以我的精神使他们喘不过气来,我的未来就是要这样。

真的,对于所有低洼处来说,查拉图斯特拉就像是那狂风,他用这样的建议劝说和敌人作崇、啐唾沫的一切:“你们要谨防朝风啐的唾沫!”

——1885年,《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尼采的人生劝诫

生命本是一眼令人心之喜悦的清泉,而那些邪恶的事物正是毁灭这清泉的罪魁祸首。而我们的心就像是这一股清泉,充满了纯洁。可是总有一些阴暗的东西,试图让它失去那份纯真。而我们想要保有内心的那份正义与纯洁,就需要守住善念,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消除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才能有效地抵挡外界的那些邪恶之物所带来的腐蚀,才能让我们重新尝到泉水的清香,才能感受到生命的那份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