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悲观态度,乐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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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要过分重视你在他人眼中的位置(3)

有时候,我们觉得别人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们的某些事情,但其实,别人还不曾想到过要怀疑这些事情。但如果由于我们做出的行为使他们真的对这些事情起了疑心,那他们就肯定不会相信它们的了。我们经常暴露了自己,只是因为我们以为别人不可能不发现和注意到某些东西。这情形就犹如站在高处,因为头晕目眩,亦即因为我们认定不可能站稳,所以就从高处跌了下来。站在高处的揪心感觉是那样难受,及早了断会令人更好受一些。我们应该认识到:某些在别的方面并不曾显示出丝毫洞察力的人,却可能研究别人秘密的行家。只要掌握了我们些许情况,他们就能想象成更复杂的难题。

例如,如果我们告诉这些人某一件往事,但又不愿透露任何名字和描述任何当事人,那么,我们就必须小心不要说出任何肯定的和具体的情况,例如时间、地点、相关的人的名字、其他只是跟事件有间接关联的事情,虽然这些并不起眼,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得到了这些确定的材料,那些专家就能发挥他们刁钻的洞察力把其他的一切情况都一一发掘出来。在这一方面,这些人的好奇心是如此强烈,意欲以此刺激和发动起他们的智力,直至获得最孤僻、最不起眼的事实结果为止,因为尽管这些人对于普遍的真理无法感知和不感兴趣,但是对于那些单个的真相他们却是充满热忱的。有鉴于此,所有教导处世智慧的大师都热切地以多方的论证建议人们沉默寡言。为此原因,这话题我说到这里也就可以打住了。不过,我还想告诉大家几条见解独到却又鲜为人知的阿拉伯谚语:“任何你的敌人不可以知道的东西,都不要告诉你的朋友。”如果我对我的秘密保持沉默,那么,这个秘密就是我看管的囚徒;如果失口说出了这个秘密,那我就变成了它的囚徒。沉默之树,可以结出安宁之果。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留一份缄默沉静给自己,即便有人在说你坏话,你也大可不必反唇相讥、歇斯底里,关于一个心灵纯真有涵养的人来说,在他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时,默默地坐下来读一本心爱的书;在他人沉迷于花天酒地狂歌劲舞时,关起门听一首柔软的钢琴。思维乱了,需求整理;魂灵遮盖了,需求洗刷;脑筋喧闹了,需求静谧。而缄默沉静,能够在不知不觉中除掉咱们思维中的尘埃。缄默沉静,是一种容纳一切的旷达和沉着;缄默沉静,是一种尘世无怨无悔的爱和投入,让咱们留一份缄默沉静给自己。

不要喧闹,不要喧嚷,没有人由于你的喧闹和喧嚷而改变对你的观点。不要悲伤,不要啼哭,没有人由于你的悲伤和啼哭而让你重振旗鼓。不要自暴,不要自弃,没有人由于你的自暴和自弃而对你心悦诚服。不要自负,不要傲慢,没有人由于你的自负和傲慢而对你投去成功的选票。你无须诠释什么,只需留一份缄默沉静给自己。

敢于信任自己,别让外在的因素影响了你的判断

爱和恨,完全歪曲了我们的判断。我们在敌人身上,所看见的除了缺点以外,别无其他。但对于我们喜爱的人,却只看到了优点和长处,甚至于他们的缺陷在我们的眼中也是可爱的。我们享有的优势,无论这优势是什么,都会对我们的判断产生类似的秘密影响:与这些优势一致的事物马上就变得公平、正义、合乎理智;与此相抵触的一切,不论我们如何严肃、认真地审视它们,都显得有违公正、令人讨厌,或者不明智和荒唐。正因为如此,才出现了这些由社会阶层、职业、民族、宗教、政治派别所带来的偏见。一旦我们有了既定的假设以后,对于能够证明这一假设的一切东西我们都会有像猞猁一样的锐利眼睛;但对于与这一假设互相矛盾的东西,我们却视而不见。凡是与我们的政党、计划、愿望、希望相对立的事物我们通常都不能明白和理解——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些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事情;对上述有利的一切,离老远就会进入我们的眼睛。有违于心的事情不会得到头脑的首肯。在我们的一生中,我们紧紧抓住许多错误不放,战战兢兢地提防着不让自己检查它们的理由根据,完全是因为某种我们并没有意识到的害怕:我们害怕发现自己长期以来一直信仰的东西其实是错误的。所以,我们的智力每天都被我们的偏好所玩弄的把戏愚弄和收买,培根的话很贴切地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智力并不是不需燃油的灯,它从意愿的激情那里得到燃料;而这产生了符合我们愿望的认识,因为我们最喜好相信自己所愿意的情形。激情影响和左右着智力,其方式屡见不鲜,有时是难以察觉的。”

很显然,正是这道理促使人们反对在科学中出现的一切新的基本观点和对任何公认的谬误的批判,因为没有人喜欢看到这样的东西是正确的:它证明了自己思想欠缺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这也解释了为何歌德的颜色学说——它是那样清晰、简明——仍然被物理学家们矢口否认。因此,即使歌德也要亲身体验这一道理:许诺给人以教益的人比保证提供消遣、娱乐的人,境况不知要艰难多少倍。由此可见,那些生来要成为文学家的人比天生要成为哲学家的人幸运得多。而另一方面,越是顽固地坚持错误,那令人信服的证据随后就会变得越让人惭愧。一个被推翻了的体系和一支兵败如山倒的部队是同样的,最聪明的人是最先逃离的那个人。

阐明意欲对智力的神秘和直接影响的一个微小和可笑、但非常鲜明的例子,就是在算账时,我们出现的差错多数是对自己有利,而非不利;这里面确实没有一点不诚实的企图,这只是我们无意识地减少欠钱、增加结存的倾向所使然。

最后,这一事实也与我们讨论的事情相关:在给予别人建议的时候,提出建议的人所带有的目的和打算通常都会压倒了他对事情所具有的相当的认识。当我们怀疑他的目的牵涉在内时,我们就不能认定他说出的是他对事情的客观认识。当希望贿赂我们,或者恐惧愚弄我们,猜疑折磨我们,虚荣心恭维我们,抑或,某一假设蒙蔽和迷惑了我们;再或者,当近在咫尺的小目标损害了那更大、但却距离较远的目标——在所有这些时候,我们通常都习以为常地欺骗自己。考虑到这一点,那么,一旦一个人的利益牵涉其中,我们还能够期望这个人,能够给予我们多少百分百的真诚——尽管他平时是那么诚实、正直——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得出自己的判断了。在这些例子中,我们可以见到意欲对认知实施的直接、不利和不知不觉的影响。所以,在我们征求别人的意见时,如果别人的意欲马上就回复,即使这一问题还没进入他的判断力法庭,我们也不应对此感到惊讶。

在这里我想简单阐明一点——这一问题将在另一篇中详细讨论:最完美的认识,也就是对这个世界的纯粹客观,即天才的理解,是以意欲的深度安静作为前提条件;只要本性意欲可以保持宁静,以至个体性也会从意识中消失,我们也就成了纯粹的认识主体,即事物理念的对应物。

——《叔本华思想随笔》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一些不能确定,或是不能做出正确判断的时候。比如工作时,不能判断对方客户会不会买我们的产品,生活里,遇到喜欢的人了,却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当我们不停地纠结的时候,常常会埋怨自己的能力不够,脑子不够用,或是情商太低等。这时候,我们就喜欢听取别人的意见来替自己做出抉择和判断。

这样做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我们一遇到事情,就找别人帮忙,让他人来判断自己的抉择,久而久之,就会使我们开始失去了自我意识。也是我们自己的本性都会遗失了。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们应该尽量听从自己的本心,勇敢地做出属于自己的判断,说不定,坚持了自己的判断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尽管有千百面镜子的帮助,一个人仍然无法真正了解自己的模样,也不能在脑海中形成一幅自己本人的图像,但对自己熟悉的其他人却可以做到这一点。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向“认识你自己”(狄尔菲的阿波罗神庙上的格言)迈出第一步时就遇到的困难。其中的部分原因显然在于这一事实:一个人在照镜子的时候,眼睛通常是面向镜子并且静止不动的。如此一来,眼睛那富有含义的活动,连带眼神的特征也几乎都失去了。除了这种生理上的不可能和没有办法以外,与其类似的在伦理方面的不可能好似也发挥了作用——我们不会用一双陌生的眼睛注视镜中的自己,但这么做却是客观了解自己的条件。我们注视自己的眼睛归根结底是建立在一种自我之上,但它们必须同时深刻感受到某种的非我(参看《伦理学的两个根本问题,伦理学的基础》,22节)。假如我们想纯粹客观、不带折扣地看清所有的缺陷不足——只有这样整个人的形象才能真实显现——那么这样一双陌生的眼睛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当我们注视镜中的自己时,前文所说的自我总会在我们的耳边低声防护性地说:“这可不是非我,而是我。”如此起到的作用就是“别碰我”。它使我们无法获得纯粹客观的了解,即要纯粹客观地了解一个人,没有少许恶意这种发酵酶的催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人与人之间真正和原始的精神能力的差别,只要我们盘桓在泛泛、大概的情形,而不是对单个例子进行考察,那我们就不容易对这方面的差别做出比较;因为我们无法从远距离对这些差别一目了然,并且,它们也不像人们在教育、闲暇、职业等方面呈现的差别那么明显。但是,即使根据后面这些差别进行考察,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许多人享有比其他人至少高出十倍的存在感,因而比他人多存在十次。在这里,我不想讨论那些野蛮人——他们的生活通常只比树上的猿猴高出一级而已——我们还是观察一下,例如,在那不勒斯或者威尼斯(北方的人们由于需要应付冬天,所以必须考虑更多的事情,他们因而变得更加深图远虑)的某个挑夫,并大致浏览一下这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一生。这类人为贫穷和匮乏所迫,凭自己的体力,依靠辛勤的劳动来解决每天的温饱和其他无时无刻的燃眉之急;没完没了的喧闹、骚动,直到身体消耗疲乏以后,就倒头呼呼大睡;与他人发生摩擦,斗嘴争吵,没有少顷思考的时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在温暖的气候中享受舒适的感官,和得过且过的食物;最后,是从教会中接受过来的一些粗劣笨拙的成见,作为一点点形而上学的要素添加在他的生存中。总体而言,这类人对自己追逐的一生,或者更准确地说,被追逐、驱役的一生,只是混沌地有所意识。这种焦灼不安、七零八落的梦,构成了千百万人的一生。他们只知道意欲此刻要求他们知道的东西,却不会回想自己生存中的内在关联,更加不会考虑生存这一本身。在某种意义上,这些人存在着,但却不曾真正地察觉到自己的生存。所以,混混沌沌、不假思索地生活的贫困者或者奴隶,比起我们一般人更接近动物的生存,后者完全限定于现在此刻。不过,正因为此,这类贫困者的存在却并不那么充满烦恼。事实上,既然所有的快感乐趣就本质上而言都是否定的,即快感产生于摆脱匮乏或者痛苦。那么,永远与贫困者工作相伴的这种从困难到消除困难的持续、快速的变化——而这又以更强化的方式最终表现为从工作到休息和需求得到满足——就构成了产生快感乐趣的永恒之源。证明这种产生快感的丰富源泉的证据就是我们经常在贫穷者,而不是有钱人的脸上见到流露出来的高兴表情。

现在,让我们再来观察具理性、考虑周到的商人吧。他们的一生用来筹谋和盘算未来,小心严谨地实施精心制订的计划,创立公司,养活妻儿,传宗接代,同时,还积极参与公众活动。这类人的生存,比起前文所说的那一类人,明显具有更高程度的意识,即他们的生存具更高程度的现实性。

然后,我们可以看看博学多闻之类人的情况,例如,研究过去历史的专家。这类人已经意识到了整体的存在,他们的视线越过了自己本人和生存的时间,他们思索的是世界发展的历程。最后是诗人、作家,甚至哲学家。在这些人的身上沉思冥想达到了如此的高度,他们已不是受到某种驱使去探索存在中的某一个别现象,而是对存在本身,这一巨大的斯芬克斯之谜,感到惊讶莫名;这种存在就成了他们的研究课题。他们的意识达到了如此高的清晰度,其实已经成为了反映整个世界的意识。因而,在这种意识中的图像(表象)已经脱离了为意欲服务的一切关联;他们的意识所展现的世界需要他们去探究和考察,而不是投身于营营奴役的俗务。如果说对现实的意识程度就是现实的程度,那么,我们在形容这一类人是“最为现实的生物”时,这种表达就具有了它的含意。

上文描述了意识的两个极端及其中间级别,所有人都可以在两极端之间找到自己对应的位置。

——《叔本华思想随笔》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各在其位,各司其职。”我们既然生活在同一世界中,那么我们每个人之于世界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同的。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自己的人生。就像贫穷的人因生存欲望的要求低,从而更加容易获得满足感及快乐感,但是这种存在是属于人类最原始的基本存在,而满足温饱之后,我们对于自己思想领域的追求就会自然而然地提高,追求更高层次同样是人类的发展的必然。所以,于世界而言,对于那些思想伟大者来说,则更是超越了自身的一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