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句拿捏得很到位,而且脸皮厚的可以开垦一片森林。明明是他调戏妇女,竟然说成是我被拐带。
“她是我女朋友,不是什么小姐,你认错人了。”我拉过喜宝。
喜宝看我的气势软了下去,索性耍开我的手,往包间走。
他一看喜宝要走,便把手背到身后:“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勾引男人,小心点,再让我遇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瞪了我一眼,差点没吓得我毛孔爆裂。
“你叫什么?”他问。
我靠他大爷的,他当我傻X吗?我摆摆手,没给他任何机会,就开溜了。在权势面前,人人都敬畏三分,尤其那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霸,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随后我才知道,他就是当初逼着马仔强暴喜宝的那个人,他垂涎喜宝的美貌,却因为自己零件问题,而眼巴巴不能把美女压倒在床。直到最后天上人间被查封,才查出他竟然参有暗股。
回到包房,喜宝一直没理我,她独自着酒,好像满腹心事。
结账的时候,阿Bee总共小费了一万六千块,她趁机拉过我:“去帮我,我一个月给你开八万。”八万,这个数字于谁都是一种赤裸裸的诱惑。
我张了张嘴:“算了吧!”
“行啊,小子!你清高,我贱,我他妈有钱烧得难受。”
出了天上人间,阿Bee说:“来,今天老娘心情好,我送你们。”说着,带着我们到长城饭店的地下一层停车场取车,她新买了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我们还没来得及坐上去,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堵住了。喜宝回望了我一眼,我知道,大难临头了。
3
那些人分明就是冲着喜宝来的,他们不由分说,把我们围成一团,我想,死就死吧!今天就算不为了那些旧情分,也该为心爱的女人做必要的抵挡。
我挡住喜宝:“哥们儿,有话好说。”
身后的几个女人也叽叽喳喳地说,怎么回事啊,都出来混的,招谁惹谁了?
其中一个小痞子,掏出水果刀,横在我的脸上:“臭小子,你这臭小子的活腻歪了,谁不好惹,偏偏惹我们老大,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另外几个凑上来,女人毕竟是女人,遇到一群流氓的时候,一样会手忙脚乱。我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不是求财,而是来胁迫我们。
我试探着问:“兄弟,需要钱,你们就开个口,真用不着动刀动枪的。”
一个小子急了,从身后使劲踹了我一脚,正好踢到我的后腿根,他骂骂咧咧:“钱你MB啊,一个靠女人的小白脸,大爷们比你钱多。”
我一个趔趄,迎面举着小刀的痞子,躲闪得慢点,刀口刚好划到我的手臂,血激溅而出,喜宝见我受伤了,她像一条疯狂的小母狗,冲着那小痞子扑过去,那么漂亮的人儿,咬住他的手不松口,竹子和青禾见了,也拿着包胡乱挥舞着。
我和几个女人一起对付四个男人,大概这种混乱持续了有三四分钟,大厦的保安看见了,他们冲了过来,几个小痞子一看不好,屁滚尿流地跑了。
幸好她们几个没有受伤,我的胳膊上,腹部上都见了红。这些人想必只是给我们个警告,倘若真下死手,恐怕我们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喜宝的眼神里尽是支离破碎的伤感,她疲惫地挽着我的手臂,身体微微在发抖,可怜的喜宝,经历了那样的一场惊心动魄之后,她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别TMD缠绵了,赶紧去医院。” 阿Bee启动了标致豪华的保时捷。
血渗透了厚重的灰色毛衣,在上面形成一朵不规则的红。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没有人提出要报警。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其实没什么大碍,幸亏那帮家伙没有拿着砍刀。
喜宝让其他人先回去了,她带我来到了她住的宾馆,是个四星级的酒店。房间气派而豪华,她打开了冰箱,上半身微微往前探着,小蛮腰便露了一块来,屁股大幅度绷紧,正对着我的视线,那是一种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姿势。
她问我:“你喝咖啡还是喝牛奶?”
我靠在床上:“随便好了,你拿什么,我喝什么,只要是宝贝儿拿的,就算毒药,我都喝。”
她转过身,小嘴嘟起来:“我呸,你这张嘴比蜜还甜。”
我从床上跳下来,她正准备关上冰箱,此时,她手里握着两瓶酸奶。
“你喝这个吧,我拿微波炉热一下再给你。”她说。
我单手抱住她的腰。
“啊!你好坏。”喜宝拍打着我的胸脯。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她们通常都很了解男人通常在什么样的状态发情,我每次见到喜宝,总是不由自主的发情,就好像那些叫春的小猫,行走在尖翘的屋檐上,遇到你了心仪的对象,然后舔舔对方,开始霸道的求欢。
喜宝没有拒绝,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凛冽的侵略,没有温情的节奏,她的牛仔裤很硬很紧,喜宝一动不动地扶着冰箱的内沿。
她的牛仔裤越来越低,越来越软。冰箱的冷气从里面徐徐得扑到脸上,很凉。
每次在喜宝身体里的时候,那是我人生最美妙的短暂享受,坦白说,我分不清我到底是迷恋上了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灵魂。她逐渐成为我爱情道路上的一种纯白信仰。
“我从来都不纯洁,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喜宝一边提裤子,一边说。
门铃响了又响,显得门外的人很急迫。
喜宝亲吻了我的脸颊说:“亲爱的,你回避一下。”她努努嘴,示意我去洗手间。我有点不乐意,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能见?
喜宝哀求着,把我推了进去。
4
我坐在马桶上,无聊地点燃一支烟,然后侧耳倾听。
那声音很洪亮,带着浓重的港台腔,听说话判断,男人应该在四十多岁上下,鼻音很重,嗓门有些沙哑。
“喜宝,我们谈一谈。”男人开腔,语气有哀求的意味。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喜宝冰冷的语气。
“我最最性感的小乖乖,你知道吗,我在天上人间派了几个人,专门去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去那里,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的心都快碎了,你要什么?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一切都答应你。”
“哼,我如果要你跟我离婚呢?”
“不可能,我是不会离婚的,你做梦都不要离婚。”男人的语气开始凝重。
“车库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喜宝的嗓音提升了八度。
“什么车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派人跟踪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计较你的以前,我也不计较你跟多少个男人睡过,我只想要现在的你,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好不好,求你。”
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喜宝的挣扎声。
“不要,不要,你这禽兽!”
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理查德,喜宝正经八百的老公。我再也坐不住了,丢下烟头,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那一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理查德抓住喜宝的头发,正在往床上拉。喜宝两只手揪着理查德的手,歧途挣脱。她精致的五官,惶恐着。见到我的刹那,她更加错愕。
“快走,南风。”
我不会丢下喜宝,让她受到这个男人的蹂躏,理查德松开了喜宝,并把她推到墙边。
喜宝嘶声力竭地喊着:“你快走,你丫儿赶紧走!”
深夜两点半,我和一个陌生的,有着间接交际的外籍男人在打架。喜宝慌忙给服务台打电话,电话还没拨通,就被理查德趁机扑过去,扯断了电话线。
直到动起手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喜宝强烈地要求我走,这是个有着精湛武功根底的男人,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那样精准有力。何况我本来就受了伤,几轮纠缠之后,被他打得几乎快要挂了。喜宝扑上来,护住了我。
理查德气喘吁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他用手指着喜宝:“贱人,你和你的姘头都该死,但是,我是守法公民,我不会亲自动手,我要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喜宝喝出去了,她硬碰硬地和他对着干:“你TMD不是人,你根本就是变态。你是守法公民,你家暴,你婚内强奸,你什么都做了,这就是一个合法公民该做的事情吗?你白天人模人样,你到了晚上就是禽兽不如。”
一席话,让理查德顿时怒气冲天,他用手指着我们:“那好,我成全你们。”
他凑到喜宝面前,摸着她的小脸:“乖乖,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不要被那些野男人给迷惑了,你做过鸡,他怎么会要你呢?”
我很难想像喜宝是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她笑颜如花的背后,该会有多少无奈的掩饰。
我的伤口重新迸裂开,喜宝捂着我的胳膊哀求理查德:“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爱他,你让我怎么办?我想好了,咱们肯定要离婚的。不过,你不要找他麻烦,就算我求你了。”理查德没再说话,他随手把白色的床单拿在手里,用力一扯,床单撕成了两半。我被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嘴里还很专业地给塞进了毛巾,为了担心我们会挣脱,同时解开鞋带,牢牢地把毛巾和我们的头捆结识。
他把蜷缩在墙角的喜宝,提着丢到床上,他粗暴地打开她的身体,同时,把剩下的半块床单一分为四,绑住了喜宝的手脚。
他回过头,狰狞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