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西藏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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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奇闻怪事(2)

青藏高原是从海洋中抬升起来的么?是的。聂拉木县许多海洋痕迹和实物就是例证。

当我们赶到烟台对口支援的聂拉木县时,就感觉到了这一点。乘车行驶在县境内的通拉山上,停车休息,那平缓的山顶上就有许多卵状的石头,也可见到被风吹日晒细化了的海沙。抵达县城,山上那些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巨石,就跟海岛上的礁石一模一样。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些巨石中的石缝,就会看到海螺、蛤皮等残渣。修建县希望中学时,施工队挖地基,就挖出了好多海沙。

一天,我跟几位县委领导下乡,来到一座高山顶部,上面有一个溶洞。我们走上前去一瞧,溶洞已被人们用石块封堵起来。就在这时,县委姜必欣书记捡到一些珊瑚和贝壳,高兴地拿给我看。认真细瞅,周围到处都是风化了的蛤皮、珊瑚,用手一搓,顿时成了粉末。县委副书记次仁旺加告诉我:“如果你能登上海拔六七千米以上的高山雪峰,会捡到更多更大的贝壳,有时还能捡到形如粗大牛角的海螺。”对此,我深信不疑。

又一天,我跟县委副书记周波下乡,晚上10点到了门布乡一退休干部家里。坐等吃饭时,周波副书记从窗台上拿起一块石头观赏着。主人豪爽地说:“这是我在山上捡的,你喜欢就送给你吧。”我借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块完整无损的海螺化石,有三四斤重,像圆碗似的,很光滑,上面的螺纹、螺嘴清晰可见。政府办主任隋松臣也有这么一块,商贩出价2000元,他也没舍得出手。不久,琐作乡的乡长背了半麻袋海螺化石让我们挑拣,不过,全是破碎的,玩赏和收藏的价值不大。

如果你想看看古时的海底世界,就到这里来吧。那清如明镜的咸水湖泊、连绵千里的雪山银峰、一望无际的盐碱沙滩、取之不尽的海底细沙、高山顶部的贝类遗壳和化石,足以让你大饱眼福。

9.方向难辨

我曾去过北京、上海、成都、杭州、济南、广州、青岛等大城市,方向感很好。谁知到了西藏聂拉木县,却乾坤颠倒,方向难辨,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聂拉木县城地处喜马拉雅山群山环抱之中,四周多是海拔5000米至8000米的高山,草木稀少,银峰闪耀。我住的宿舍建在阴面的南坡上,采光的窗户不是往南,而是朝北,与我们内地坐北向南的建筑习惯迥然不同。

早晨起来,看着日出,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我深知,这是转向,是错觉,想辨别过来,越辨越发晕、越难受。一次我从琐作乡返县,途经一片草原,突感落日的余晖洒在了西边的地平线上。方向对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谁知到了聂拉木县城,又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给颠倒回来了。

这方向难辨,虽说问题不大,但也会对学习和工作造成影响。作为援藏干部,你总得领着干这干那,甚至发号施令,把南说成北,把东当作西,闹点儿笑话倒也罢了,搞不好,人家会说你是乱参谋、瞎指挥、神经病,甚至会改变来之不易的和谐共事关系。“日出东方红似火。”这是不会错的。

既然如此,我干脆不再费尽心思地辨向了,牢牢地把握住一条:南北颠倒、东西相反。这样,果真好了许多。

这方向不对还有另一缘由:从聂拉木县到日喀则市,或从日喀则市来聂拉木县,中间必须经过一道关卡——设在定日县的边境检查站,主要是登记、验证边境居民身份证和自治区、地区开的证明信,检查有无枪支等武器和凶器,有无毒品、反动宣传品、危险品和国家文物等。确认无事,方可前行。等我坐车赶往聂拉木县城时,立感方向错了;而往日喀则市驶去,就知道方向正了。真是不可思议,太奇怪了。

梁守贵、隋松臣等烟台援藏干部,也有这种感受。这一经历使我产生出一种联想:人生要选准坐标和方向,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惑,都要坚定信念,勇往直前,见贤思齐,老老实实做人,清清白白当官,宽人律己,与人为善,多为人民办好事和实事,永远不吃亏。而倒行逆施,与人民为敌,任何图谋都是黄粱一梦。

10.最大“活佛”

世人对开国领袖毛泽东主席的心态大致有三种:一是崇拜,甚至是盲目崇拜,把他老人家神化,这在“文革”时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二是爱戴、热爱、敬重、敬仰、敬爱,这是一般干部群众的普遍心理;三是敬畏;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包括敌人,在毛主席面前,既敬又怕。就是在西藏曾一度拥有至高无上地位与权力的达赖喇嘛,上世纪50年代初也说道:“见了毛主席,出了一身汗,自觉矮了三分,从内心感到恐惧。”

在聂拉木,县、乡镇、村居会议室、办公室或居民家里,货车、轿车的驾驶室里,都挂有不同大小、纸质、塑料、玻璃质的毛主席画像。他们说,家里有毛主席画像,会带来财气和好运,能消灾避邪,神鬼不敢靠前;在驾驶室里挂毛主席像,会带来福气,保佑行车安全无事故。原来,藏族人民是把毛主席当作了“最大活佛”,并引经据典说,过去有部藏经记载过:几百年后,中国会有一个嘴上不长胡子、嘴巴下额有颗痣的汉族男人,是全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也是西藏最大的“活佛”。相比之下,达赖、班禅只能称为第二、第三活佛了。

真假与否,我无法考证。但藏族人民对毛主席称得上崇敬有加。我们烟台援藏干部初次与藏族同胞饮酒,表示无力再喝时,往往会听到他们举杯喊道:毛主席!意思就是你如果真心热爱毛主席,就应当向他老人家保证,把这杯酒干了。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入乡随俗,硬着头皮喝完。反过来,我们也会照此办法给他们敬酒。来年8月初,主要由国外藏胞捐资兴建的聂拉木县古措医院举行竣工庆典活动。午宴上,当我向藏胞敬酒时,他们表示喝多了,不想再喝。我无法,立即举杯说了句:毛主席。就见这些藏胞二话没说,一饮而尽。

在西藏,僧尼们对毛主席,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文革”初期,毛主席号召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破“四旧”,立“四新”。当地的“造反派”打着捍卫毛泽东思想的旗号,把僧尼们赶出寺庵,让他(她)们回村劳动,自食其力。这众多僧尼竟毫无怨言,心甘情愿。认为这是毛主席的圣旨,理应坚决服从。至今,有些僧尼谈及此事还感激涕零地说:“毛主席真伟大,打破了几千年的宗教仪轨和历史定制,使我们得到了草场、土地、牛羊,还嫁夫娶妻,有了后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他真是最大的活佛啊。”

11.惧怕“苏秀”

来到聂拉木县不久,就听到汉藏干部风趣地议论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酒用“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