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去援藏,就知责任大。我初次到县委办,就大失所望:全办12个编制中,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同志。其中两人不识汉字藏文、3人正休产假。办公室工作处于被动应付的局面。对此,我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扎实苦干。一上班,我就积极学习民族宗教政策、当地的风俗习惯,并深入基层,调查研究,较快地掌握了基本县情,并把自己的见解融于所写的县委文件和领导讲话中,提出了许多正确的工作思路、奋斗目标和落实措施,得到了领导的肯定,有效地指导了全县各项工作。
为使县委办工作走上规范化、制度化、法制化轨道,我果断引进内地办公室管理经验,挤时间制定了县委办一整套工作规范,打印成册,人手一份,经常督察,抓好落实,确保了县委办这架机器的高效运转,充分发挥了核心枢纽和“窗口”作用。
我在县委办主持工作期间,既要组织或参加各种会议,处理日常事务,还要撰写各种文件和材料,实在忙不过来,怎么办?我的办法是:工作时间统管全办工作,写点小型文件。中午下班后写上两小时,吃点饭就上班;下午下班后再写上3小时,然后吃饭睡觉,必要时,就写到深夜甚至通宵达旦;双休日更是奋笔疾书。每年冬春,天寒多雪,手冻僵了没法写,就只好在宿舍里边生炉子边写材料,个中滋味难于言表。就是在这种极端困苦的情况下,我在聂共撰写各种文字材料100多万字,其中有十几份较大和重要材料在县委常委扩大会议讨论审定时,除了有关领导提出一点儿意见、稍作改动外,均一次性通过,受到了地委、行署有关领导的赞赏。
这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自己干的分外工作很多,也很出色,发挥了多面手的作用。1995年深秋,多年没有收粮任务的聂拉木县分到了5万公斤粮食收购任务,真正收粮时,县级领导因学习、开会等原因,把这一重任交给了我,收粮第一天,因收购价与市场价相差悬殊,群众不愿卖粮,遇此情况,我心急如焚,与一名藏族翻译奔波于粮店、各乡驻地,亲自找乡主要领导谈话,并向不愿卖粮的群众宣传法律,讲明道理,晓以利害,通过对各乡镇、村采取了不同的工作方法,全县很快出现了竞相卖粮的局面,一周时间就超额完成了粮食收购任务;是年冬,地区普法领导小组要到聂拉木县验收“二·五”普法成果,县里即把这一任务交给了我,我不辱使命,昼夜奋战,起草了检查验收方案、工作总结等系列材料,组织了200多名干部职工参加了法律知识考试,终使全县“二·五”普法顺利通过了上级验收;挤时间撰写了多篇通讯报道、论文和文学作品,先后被国家及省市报刊、广播电台、电视台采用100多篇,其中《雪域风情录》被中国报道杂志社译成世界语对外发行,有3篇文章分别收入国家出版的3本书中,提高了聂拉木在国内外的知名度;为县人大、县政府及有关部门撰写了许多领导讲话、典型发言、工作和生产汇报材料,为县里创先进、夺锦旗、受表扬起到了重要作用,并承担了给省、市赴藏慰问团、新闻采访团、山东援藏干部内部管理中心组、烟台市委、组织部所需各种材料的起草、整理、复印、邮寄任务;聂拉木县党校成立伊始,写备课笔记3万余字,为各乡镇各单位文秘人员授课,并主持了出题、监考、阅卷工作,起到了传帮带作用;加班加点为县里及有关单位书写了许多大牌子、标语和会标、奖状、锦旗、牌匾等,特别是1995年8月21日,没吃午餐,历时4个小时,头顶烈日刻写了“聂拉木希望中学”奠基石上的文字,节省费用数千元;1997年春天,通过亲友从烟台果树研究所求得优质苹果苗和接穗,万里迢迢带到聂拉木,次日不顾严重的高山反应,爬陡山、过森林,到樟木镇立新村栽培和嫁接,并向当地群众传授了果树如何管理等技术和经验,使烟台苹果落户西藏高原。
我想,既然进藏工作,就应当干出个样子来,干出个水平来,多干点儿工作累不坏人,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