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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西仁的故事

西仁·杜尔阿 维吾尔族

他正直善良,风趣幽默,擅长言辞,一生编了大量讽刺封建统治者、剥削者的故事。他的故事在人民群众中广泛流传。

你仍然在我的背后

伯克跟西仁打赌说:“你骑毛驴先上路,一小时后,我骑马在你后面赶来。如果我超过了你,你将毛驴给我;要是我赶不上你,我的马属于你。”西仁同意了,骑着毛驴在路上走着,当他听见伯克的马蹄声时,敏捷地调了个过儿,倒骑在驴背上,继续往前走。伯克得意地说:“我在此地超过了你,你输了。把毛驴给我!”

“不,你仍然在我的背后!是我赢了,你快从马上下来,将马交给我。”西仁说。

不承认死

一个伯克瞑目去世,人们将他的遗体装入灵床往墓地送时,抬灵床的西仁大声说道:

“快快走,尽早抬到墓地!”

人们感到惊诧,问道:“为什么?”

“伯克生前干了许多坏事,他连一件也不承认。如果不把他赶紧埋进坟墓里,他不承认自己死,又复活了咋办!”西仁说。

狗的语言

在一次众人参加的盛会上,伯克拖长话音糟蹋西仁说:

“人们都说你满腹经纶,懂得很多。如果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证明你会狗的语言,我便将我身上穿的新外套,还有骑来的骏马连同鞍鞯,一齐赏给你。”

“我当然通晓狗的语言,”西仁蓦地从坐位上站起来,说,“狗的语言跟人和其他动物的语言相比,声音要长得多。”大家听了心领神会,哈哈笑了起来……

嚼老鼠喂猫吃

伯克怀里抱着一只猫,当着众人的面夸奖道:“我的这只猫呀,警觉性可高啦,而且聪明伶俐。因为,它每顿吃的食,都是我亲口嚼嚼,喂给它的。”西仁噗哧一笑,望着伯克说:“如此说来,你的猫吃的老鼠,也是你亲口嚼嚼,然后喂给它的?……”

是我对你开的玩笑

西仁坐在茶馆里喝茶,一个家伙东倒西歪地闯进茶馆,朝西仁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嬉皮笑脸地说:“我这是开玩笑。”西仁当即抬手给了他脸上两巴掌。那人打了个寒噤,暴跳如雷,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第一巴掌,是还你的玩笑;第二巴掌,是我对你开的玩笑。”西仁说。

臭得张不开口

伯克在会上用恶毒的语言骂民众,忽见西仁来到会场,便问:“西仁,方才我日娘倒老子地骂这些村民一顿,可他们为什么就像失去知觉似的,嗯也不嗯一声?”

“你满嘴是骂人的脏话,喷着大粪味儿,臭得他们张不开口呀。”西仁说。

靴子上面还有我

晚间,西仁去朋友家做客,深夜才头晕脚轻地返回家。他轻轻推开房门,室内黑洞洞的,他摸摸索索地刚爬到炕沿上还没坐稳,又“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妻子被惊醒了,连声问道:“怎么啦?响的什么声音?”

“我的靴子从炕上掉在地上了。”西仁瘫坐在地上说。

妻子又问:“靴子还会有这么重的响声?”

“靴子上面还有我呢。”西仁说。

酸奶子在地上哩

西仁给伯克当仆人,伯克胖得滚瓜流油,每次出外都让西仁端一木碗酸奶子路上解渴。

这天,伯克骑着高头大马去另一个村庄,西仁依旧手端好大一木碗酸奶子跟在后面走着,半路上打了个半脚摔倒在地,手里的木碗掉在地上,酸奶子洒了一地。伯克听见木碗滚动的响声,连忙问:

“西仁,酸奶子还在吧?”

“阁下,酸奶子还在地上哩,就是木碗当啷啷滚走了。”西仁说。

罚金

西仁若有所思地在路上走着,一个人从他后面走过来,朝他的耳朵上扇了一巴掌。西仁拉那人到伯克面前告状。“我本想打我的情敌的,”被告说,“我在后面走着,以为他就是我的情敌,结果错打了西仁。”

“你无缘无故地打了西仁,罚你给西仁赔偿五块银元。”伯克判决说。

“我身上连一分钱也没带呀。”被告说。“你去寻五块银元回来,让西仁在这儿等着。”伯克说罢,将被告打发出去,自己坐着坐着,打了个哈欠,睡着了。西仁等了很长时间,还不见那人回来,便狠狠打了伯克一记耳光。伯克惊醒过来,摸不着头脑,慌了神。西仁望着伯克说:“阁下,那人带五块银元回来,请你收下,作为我打您的罚金。”

没有增加一分

伯克交给西仁一把钞票,吩咐说:“你去集市上让这些钱流通流通,将一元钱变成五元钱带回来。”西仁将钞票用细线绳捆住,在集市上拉来拉去地转了五天,钞票的边角全磨损坏了,他又原封不动地拉回到伯克面前,道:

“阁下,我让你的钱在集市上整整流通了五天,可钱数没有增加一分,或许你的钱跟骡子一样,压根就是不生子儿的。”说着,将一把钞票扔到伯克手中。

(搜集者:买特托合提·司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