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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哈斯木的故事

哈斯木·柯孜克 柯尔克孜族 1890年生于哈密市,1953年因病故去。

哈斯木自幼热爱民间文学,勤奋学习哈密木卡姆,造诣颇深。他风趣幽默,总是笑话连篇,因此人们给他起外号叫“柯孜克”,意为“热闹、滑稽”。

你会变成铃铛

哈斯木跟一个矬子开了个玩笑,矬子受不了,气呼呼地说:

“哼,且慢!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喉咙掐死你的。”

“趁我现在坐着,你来掐死我。等我站起来行走时你再掐我,你会变成铃铛挂在我的脖颈上的。”哈斯木笑呵呵地说。

夸奖死人

村上死了个人,举行过葬礼后,阿訇没边没沿地夸奖说:“此人在世时了不起呀!心地善良,赤诚待人,嫉恶如仇,道德高尚……”

哈斯木打断他的话,说:

“唉,我的阿訇,我死后你要说的话,请你在我活着的时候讲给我听听吧。”

阿訇非常生气,脸一绷,再也没有开口。

不会写信的学生

哈斯木送儿子到县城上学,由于哈斯木给儿子的钱少,他儿子到县城后钱不够用,很是困难,可是又不会明明白白写要钱的信,于是就画了幅自己愁眉苦脸的可怜像寄给父亲。父亲看了,知道儿子的钱已经花销完了,可他也不会写信,于是也画了一幅自己的像寄给儿子。儿子收到信打开一看,只见父亲端端正正地站着,衣服的四个兜空落落地翻在外面……

狗模仿主人

有个阿谀奉承主子出名的差役,一天带着狗来到哈斯木的村上。狗不停地摇摆尾巴,时而围着差役转圈圈,时而舔舔他的鞋尖撒娇。差役夸奖说:

“哈斯木大叔,瞧瞧,我的这条狗多有灵性呀!”哈斯木当即道:“是条非常聪明的狗,它也在模仿您的那套本领呢。”

脸蛋光溜溜的

农民养羊、养马要上税,养鸡、养兔也要上税,各种赋税多如牛毛,苦不堪言。一天,哈斯木骑驴走着,碰上收税的伯克,伯克油嘴滑舌地问道:“喂,哈斯木,你的驴头税缴了没有?”

“伯克大人,毛驴是我从驴驹时饲养大的,不应该上税呀。”哈斯木说。伯克脸一变,说:“哼,你说这话脸皮真厚,怪不得满脸长满毛。”

“不,我的伯克!正由于我的脸皮很薄,毛才穿过肉皮布满脸;如果像您一样脸皮很厚的话,我也会像您一样满脸光溜溜的,一根胡子也长不出来。”哈斯木说。

要王的脑袋

哈密王格外喜欢听哈斯木讲的笑话。一天,又传唤哈斯木来王府给他讲笑话。哈斯木稍微迟到了一步,没给把守门的卫士打招呼,大大咧咧走进王府。卫士拦挡住他,喝问:

“慢着!你去哪里?”

“我去要王的脑袋!”哈斯木说。

“把这个混账抓起来!”卫士们一拥而上,将哈斯木五花大绑,押进王府审判室。

喀孜杀气腾腾地审问:

“哼,你口吐狂言!你长着几个脑袋?”

“我只有一个脑袋。”

“嘿,糊涂虫!你知道你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阁下。”哈斯木说,“这会子我站在我的帽子下面,鞋子上面。”

也包括我

哈斯木在市场卖柴火。一个妇女蹒跚来到柴火市场,东张张,西望望,她并不买柴火,可为了糟蹋糟蹋哈斯木,走过来问一车柴火卖多少钱。哈斯木如实告诉她后,她又故意问:

“这个价钱里包括毛驴车在内吗?”

哈斯木马上回答:“是,是,是,大嫂,不仅包括毛驴车,也包括我在里面呢……”

苹果躲避头人

哈斯木去集市卖柴火,车上搁了一袋苹果。来到十字街头,王府一位头人走过来,东拉西扯一阵,耍手腕用花言巧语廉价买下了一车柴火。哈斯木赶车往头人家送去,路上遇见几位知心朋友,停车问好时,柴火上头搁的口袋掉下来了,苹果滴里嘟噜滚满一地。头人看见后眼红了,说:“啊,是苹果呀!”

“是的,我给你卸了柴火,回来再卖苹果。”哈斯木说。头人死皮赖脸地说:“你想的倒美!车上的东西我全买了的,自然也包括这一口袋苹果。你拾起来装进口袋里,给我架在车上。”

“阁下,我是惹不起你的,很乐意这么做。不过,这些苹果全都认识您,它们才逃出口袋在躲避,您说咋办呢?”哈斯木笑着说。

看不够

一位男子的面貌和性格酷似女性:走路扭扭捏捏,说话酸溜溜的。他听说哈斯木口若悬河,很有名气,有些不服气,特地找上门来见识见识,弄清虚实。俩人见面问好后,那人一言不发,哈斯木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隔了老一阵子,那人才操着女人的腔调,羞羞答答地开腔问:

“朋友,您为啥老是这样看着我?”

“我老婆去转娘家,我们已有许久没见面拉,您眉清目秀,身材窈窕,跟我老婆长的一模一样,今天见您我心里像着了火似的,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哈斯木说。

我也无奈

一天哈斯木的妻子对丈夫说:

“你越老越叨叨个没完,可讲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碎话……”

话音没落,哈斯木耸耸肩说:

“老伴,你说得很对!因为大话让你讲完说尽啦,给我剩下的就是这些琐琐碎碎的话,我也无奈呀。”

瓜气得胀破肚皮

一年,哈斯木种了两亩哈密瓜,成熟后又甜又香。王府一位差役听说了,一天来到瓜地,满地转了一圈,看见一个最大的哈密瓜,就想摘下来带回家去吃,可是,这个瓜中间却裂开了一道缝子。差役问:

“哈斯木大叔,这个瓜怎么裂开啦?”

“昨天我就告诉这个哈密瓜:‘为了巴结讨好差役先生,明天我就要摘下你带去送给他。’哈密瓜听了不乐意,憋了一肚子气,当下在我眼前就把肚皮胀破啦……”哈斯木说。

(搜集者:阿依夏木·艾合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