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精灵鬼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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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可汗继位

古时候,有一个汗国,继承汗位的人都过不了七天就暴病身亡。一连死了好几任可汗,汗国里几乎再也找不到能够成为可汗的人了。可是,汗国不能没有君主。大臣们请来了占卜师占卜算卦,看看哪里有能够继承汗位的人。占卜师打开占卜经书,研究了老半天才说,在汗国领地的边境,有个能当可汗的人。

有个德高望众的老臣亲自动身去请汗位继承人。他快马加鞭,飞驰了整整一天,到了黄昏时分,才来到了占卜师所指的那人家。

那家有个刚满五岁的男孩儿,他就是汗位的新继承人。可是,这个男孩儿患有一种奇怪的病,到了夜晚,他就一整宿地啼哭不止,到了白天,又瘫躺着不动。他的父母说:生他之前,曾有过两个男孩儿,可是,都患有跟他一样的怪病,都是刚到了五周岁就夭折了。老臣听了夫妻俩的哭诉,心里特别担心这病孩能不能活下去。可是,他又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当天晚上,他让孩子的父母睡在外屋,自己在里屋抱着那小男孩儿,眼不眨,手不松地保护着他,生怕出个意外。到了深夜,突然看见有个长长的黑怪物从窗户溜了进来。这时屋里的顶梁柱子对那黑怪物哀求说:

“你行行好,再给这可怜的孩子一天的时间,让他在大臣的怀里睡一夜吧。”

“本来我想就在今天晚上要他的命,让你哭瞎自己的眼睛。既然大臣来了。那就再给他一天活命的时间吧,明天晚上我再来。”说完,黑怪物就从窗户溜了出去。

黑怪物消失后,亲眼看到这一切的老臣问那顶梁柱子: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原本是这一带的白山水神。十几年以前,有一天我渗进一棵松树洞里睡觉时,这家的主人把那棵松树连同我的双腿一起锯断,拉到这里来,做成了房子的顶梁柱子。我的双腿被锯断后,留在树根里,所以我就再也挪不动身子了。”

“那刚才进来的黑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他是这一带的黑山水神。原先,他想霸占这一带,为非作歹,我没有答应,他就对我记了仇。所以他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要了这家两个孩子的性命。现在他还想要这家第三个孩子的性命。当我伤心得流干眼泪的时候,我的眼睛也就瞎了。他就是为了弄瞎我的眼睛,霸占这里的山水,才这样作孽。”

“难道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杀死黑山水神吗”?老臣问。

“办法倒是有。他就住在南边的黑水泉里。您要是想杀死他为民除害的话,把这一带的乡民召集起来拉来七七四十九车柴火,堆在那泉眼上烧,他就会被烧死的。”

第二天,老臣把这一带所有的乡民召集在一起,让他们拉来七七四十九四车柴火,堆在那黑水泉眼上点燃。一大堆干柴燃起熊熊烈火,不一会儿,从黑水泉里传出一阵阵刺耳的怪叫声。过了一阵,怪叫声渐渐停了。当老臣消灭了黑山水神回来时,那家男孩的身体就完全康复了,很精神地在家里玩耍。男孩的父母非常感激老臣,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献给老臣,报答他的救子之恩。老臣说:“我什么也不要,你们要是真心想报答我的话,就把这根顶梁柱子送给我,行吗?”

夫妻俩很高兴地答应,当即就把柱子拆下来送给了老臣。老臣把那根柱子装在马车上,带上汗位的继承人往回走。走到半路上,老臣问柱子:

“最近,我们的新可汗即位后,都过不了七天就亡故,这是为什么?”

“在你们的汗宫后面有座土山,那座山的阳面和阴面各有一个洞,那洞里住着两个白毛和红毛的千年狐狸精,是她们在害你们的可汗。”

“那么现在这个男孩继承汗位后,怎样才能躲避她们的伤害?”

柱子给老臣详细讲述了如何让新可汗避开狐狸精的伤害,又如何才能彻底消灭那两个狐狸精的办法。

男孩长大了,就在他即位的那一天,人山人海,他们进献的礼品也在新可汗面前堆积如山。新可汗按照柱子说的话,对各种各样的珍奇礼品,摸都没有摸一下。过了六天以后,新可汗走进汗宫的书房,把前任可汗们收藏的书籍乱扔一地,然后再慢慢地重新整理那些书籍。这时,进来了两个美女。她们每个人挎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婴儿头那么大的苹果。那两个美女走到新可汗身边请他吃苹果。可是,新可汗理都不理,继续整理那些书籍。她们俩见新可汗不理她们,仍然纠缠不休。新可汗生气了,向她们吼道:

“拿着你们的臭苹果,赶快滚出去!”

那两个美女这才怏怏不乐地走出了汗宫的书房。她们就是那两个狐狸精。她们在新可汗继位那天,装扮成美女,混在庆贺的人群中,把掺了毒的礼品献给了新可汗。可是,新可汗根本没动那些礼品。她们不甘心,今天又溜进汗宫,想毒死新可汗。可是,幸好柱子早已教给新可汗防备狐狸精的办法了,所以她们俩又没得逞。

新登基的可汗安全度过了七天,老臣着手准备彻底铲除那两个狐狸精。他们按柱子教给他们的办法,找到汗宫后面那座土山上的两个洞,召集所有的臣子,层层围住洞口。然后拉来七七四十九车蒿草堆在洞口点燃,开始扇风,用烟熏狐狸精。不一会儿,从洞里蹿出来白毛和红毛的两只狐狸。人们抓住了它们,并把两只狐狸剁成碎块,扔进火里烧了。

从那以后,汗国太平了,那里的人们过上了平静安宁的生活。

(采录者:乌兰巴亚尔)

(翻译者:乌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