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板,咱两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这是你们的家事,既然不希望我过多介入,那我就退出,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太太说的。”
鲁辛维斜着眼盯着我看了半天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了,我为什么要得罪你呢?大家在这个社会上只是为了赚钱而已,没谁是为了置气的。”
“没想到你还是聪明人。”
鲁辛维对幻首的回答非常满意,他当然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杀人灭口,所以“教训”我一顿后便放了人,我鼻青脸肿的回到了自己家,卢海洋看见我的样子就急了道:“哥,你说那王八蛋是谁,咱们这就把他去办了。”
之前对于鲁辛维存在的一丝丝好感早已荡然无存,不过还不至于低级到买凶拍人的程度,再回来的路上幻首早就想好了对付他的法子,准确的说一共分三步:其一潜入他的屋子在鲁辛维常用的眼药水里掺入牛眼泪,其二鲁辛维确实有情妇,而且不止一个,这些情况都在他殴打我时被幻首掌握的一清二楚,剩下的只要告诉他老婆后面的事情便不需要我去操心了,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不打我,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情况。其三就是在鲁辛维情妇被接二连三“偷袭”后,盛怒之下人的分析能力必定会减弱,在以他的妻子在这里和情人约会的借口将鲁辛维骗来,只要进了这间屋子他就别想出去了。
应该说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我立刻拖着大萝卜执行了一号任务,接着二号任务成功展开,鲁辛维三处金屋藏娇点被他老婆一天时间风卷残云的踢了个遍,看着那些娇滴滴的美女被他老婆带着人从屋里打到街上,我心里那个痛快,当晚鲁辛维和他老婆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一次争吵,连我在楼下都能清楚听见他们所在房屋传出来的吵骂声、哭闹声、砸东西的声音。
之后鲁辛维狼狈的满脸血痕从楼梯口走了出来,边走边咒骂不已,我冷静的看着他开着车出了小区,心里明白这个十年前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人即将面对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报应。
当然为了让他更加焦头烂额和让事件显得更加真实,我过了两天才给他回的电话,接到我电话之时鲁辛维气的暴跳如雷吼道:“这些天我正让人招你小子呢?我非活撕扒了你不可。”
“鲁老板,你这话说的可不那么友好了,你家里出的事情与我没有丝毫关系,如果我已经得到了你那些二奶的确切信息,还有必要和你深度接触,被你打的跟条狗一样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
“如今做这行的可不止我一家,很显然我只是其中一家而已,不过今天我打电话来可不是跟你撇清自己的,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如果你感兴趣我就继续说,如果你不感兴趣那就算了,我等你枪毙我。”
犹豫了一会儿那边道:“你说。”
“其实你老婆也不干净,她和别人也有一腿,这块我调查的清清楚楚,如果你价钱公道,我可以让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在将来的离婚诉讼案件中你也能占得先机。”
“你说我老婆别的我还信,说她在外面有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以为我是瞎说?那么我就再透露一点消息给你,据她所说你们之间已经有四年左右的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这种隐私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来,别人应该是很难知道的对吗?任何一个正常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有需求的,或许她未必全身心的交给对方,但是总要满足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对吗?”我觉得幻首就像是会吸星大法,任何与他接触的人信息都会在瞬间被吸附一空,丝毫不留,我越来越觉他的重要性。
听了这句话他又是良久没有作声,最后简直是从鼻孔里挤出来的声音道:“这个臭娘们,我要杀了她。”
“我觉得杀人是很低级的手段,况且夫妻间出这事儿也没到杀人的份,但是你可以亲手抓住她的出轨行为,我可以提供你这样一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你能出多少钱?”
“只要能抓住她,多少钱我都给你,那么明天晚上你等我电话,对方是名医生,单挑的能力没多强,你找两个打手就差不多了,人太多那个小区是不会让你进的。”
“我知道了,不就一个医生吗?我带那么多人干嘛。”
挂了电话我差点没乐疯,对幻首道:“你贼点子可真多,真不是个好东西。”
“对付非常之人就要有非常之手段。”
晚上我把情况告诉了那对父女,临走前道:“可惜他的女儿了,这种人就不配要小孩。”
旷工似乎无意的道:“他对那女孩好吗?”
“看样子很不错,这王八蛋倒是个好父亲。”
打过电话后没过多长时间鲁辛维就来到了小区,他果然只带了两个打手,我将他们带入自己的屋子前,假装撬开了门进入后我道:“就在里面的房间。”轻轻关上门鲁辛维那里还按捺的住,上前一把推开门后赫然见到被他害死的旷工父女站在房间里,显然这件事始终在他的脑海里不曾忘记,见状他用极度惊恐的目光盯着他两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你们是我亲眼见到浇铸在水泥层中的,怎么又活了?”
我反手将门关上,鲁辛维带来的两个打手显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们眼睛上并没有牛眼泪,所以也无法见到阴世的鬼魂,但立刻就准备动手,可是两名地痞流氓在卢海洋的眼里只怕和婴儿查不了多少,他以极快的速度对准两人的额头各弹一记,只听两声清脆的脑瓜嘣响,他们顿时晕了过去。
只听鲁辛维身子紧紧贴在门上的摩擦的声音,我知道这小子一定吓破了胆子,刚想到这儿只听咔嚓一声铡刀劈透房门直透而出,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按理说鬼魂不可能对现世的物品产生伤害,他们可以穿墙而过,为什么铡刀会将门劈破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只听姑娘发出了凄厉的嚎哭声,我心里一惊:难道鲁辛维也能伤害鬼魂吗?赶紧打开门只见屋里三人鲁辛维早就吓得口吐白沫晕了过去,旷工表情则复杂到了极点,似乎又痛恨又痛心,姑娘则蹲在地下捂着脸嚎啕大哭,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杀死这个罪大恶极的男人,眼见如此我道:“为什么不杀了他,难道这样的人你们还下不去手吗?”
旷工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见到的那个小姑娘还好吗?”
“不错生活的非常好,看样子鲁辛维虽然是个王八蛋,但对自己女儿还是真不错的,难道你们担心孩子会失去父亲?”
旷工随即说出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道:“这个孩子是我女儿和鲁辛维所生。”
我立刻瞪圆了眼睛道:“你不是说她有了身孕,然后鲁辛维为了推卸责任杀死了你们父女吗?”
“鲁辛维的妻子不能生育,所以他想让我的女儿给他生一个孩子,起初小晴不答应,于是他就****了我姑娘,直到这个孩子八个月大我才知道这件事,暴怒之下就去找他理论,鲁辛维起初答应的也痛快,说与妻子离婚娶小晴为妻,我心想事都到这份上了,一味的计较过去也没有意思,便同意了他的说法,没想到孩子生出来他就变了卦,死活不同意离婚,之后我们万万没料到他居然会对我们两下毒,按理说这种王八蛋死一万回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可是小晴考虑到了孩子她下不去手。”
我道:“如果需要代劳尽管说。”
“不,你已经非常帮忙了,我们不能让你成为一个凶手。”矿工这句话让我有些许的感动,都到这份上了还能为别人考虑。
“那怎么办?这事儿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就把他放了?”
“小伙子你放心,我们保证他不敢再来伤害你。”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再说了就凭他这样的来十个我也无所谓,只是我替你们不值。”
旷工又种种的叹了口气道:“无论是人和鬼,都必须做一些违背意愿的事情,杀了他容易,但等于是间接害了我的亲生孙女,何必呢?”
他最后一句“何必呢”道出了一生中最无奈的两次遭遇,我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还有比这对父女更不幸的人存在?总之在鲁辛维醒后,他们两恫吓这个混蛋绝不可与我为敌,否则一定会找上他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语,鲁辛维忙不迭的应承下来,之后我带着他们三人出了屋子在门口我压低声音道:“你老婆没有任何问题,她是一个好人,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如果你觉得不服气以后随时可以找我报复,但别第三次伤害你的妻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