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乱世佳人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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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柳书菲激动的一把抱住许明戈,不小心又触痛了许明戈的伤口。许明戈说起那个蒙面杀手,三人都没有什么头绪。

远处,不时传来枪声。一队日本兵跑步经过,两辆人力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秦扬坐在前面的车上,警惕的看着周围。

他回头看看后面的人力车,许明戈正虚弱的躺在柳书菲的怀里。为安全起见,秦扬让车夫提前停车,以防止车夫泄露自己的住址。

车夫走后,秦扬和柳书菲扶着许明戈向前走去。许明戈三人来到秦扬的秘密住所。听着不时响起的枪声,柳书菲询问原因。秦扬告诉他,日本人昨天在阅兵时,多名军官被炸死炸伤,现在正全城搜捕。“伪满”军部重臣安焕天也被人刺杀,所以现在形势很紧张。

秦扬找了一些药,帮许明戈处理伤口,秦扬让柳书菲好好照顾许明戈,自己出去弄些吃的。秦扬走后,许明戈和柳书菲互诉衷肠。

秦扬来到厨房,找到一些面,秦扬烧上水,陷入了沉思。锅里的水已经稍好了,热水滚沸,热气不断顶着锅盖,秦扬犹在沉思,尚不自知。许明戈端着面走进卧房,发现许明戈已经睡着了。

柳书菲坐在床边,也趴在他怀里睡着。他们的手深深的握在一起,秦扬放下面,默默的走了出去。许明戈发起了高烧,柳书菲很是着急。秦扬处已经没有了药物,秦扬要自己出去弄些药回来。柳书菲担心他的安危,秦扬让柳书菲照顾许明戈,自己去去就来。

电话响起,翻译官接起电话。翻译官听了秦扬的话,匆忙离开了办公室。翻译官来找岳辅廷,说自己刚接个一个匿名电话,对方知道杀害安焕天的杀手在什么位置。翻译官把地址告诉岳辅廷,岳辅廷立即带人出发。

柳书菲照顾许明戈,柳书菲看看表,为秦扬的安危担心。她来到窗前,焦急的向外张望。她吃惊的发现,几辆车停在楼下,岳辅廷和曾沐清正带人悄悄的向楼上赶来。柳书菲赶紧扶起许明戈。柳书菲察看地形,两人利用窗外的管道爬了下去。

许明戈和柳书菲艰难来到楼下,却被士兵发现。双方激战。岳辅廷和曾沐清听到枪声,也赶来支援。柳书菲看着不远处的车子,让许明戈掩护她,自己去取车。在许明戈的掩护下,柳书菲成功跑进车里。柳书菲发动起车子,大喊着让许明戈赶紧上车。

对方的火力更猛烈了,许明戈一时无法靠近车子。几个士兵开始朝车子开火,柳书菲还击。车厢被打漏了,正在冒着汽油。许明戈正在奋力还击,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爆炸声。他回头看去,正是柳书菲的车子。许明戈惊愕的呆在那里,大叫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许明戈双眼迸发出仇恨的火光,他大叫着,不顾一切的和敌人对射。许明戈胳膊受伤,但他好像并感觉不到疼痛,顷刻间,几名士兵被击毙。他冲到着火的小汽车面前,想把柳书菲找出来,怎奈火势太强,他无法靠近。岳辅廷命令抓活口,大家慢慢靠近呆立在车前的许明戈。

许明戈忽然抬起头,朝对方连开数枪,然后冲进另一辆车中,开车离去。岳辅廷和曾沐清赶紧上车,紧紧追上。

前面,许明戈疯狂的开着车,后面,岳辅廷和曾沐清也紧紧跟上。岳辅廷的车越开越快,眼看就要和许明戈的平行。许明戈猛打方向盘,撞向岳辅廷的车。许明戈双眼血红,不顾一切的撞着,脑海里又不断闪现柳书菲被炸死的场景。许明戈近似同归于尽的做法,终于把岳辅廷的车撞翻。

岳辅廷和曾沐清艰难的从车里爬出来,两人皆满脸鲜血。岳辅廷回头看看受伤的曾沐清,又看看许明戈逃去的方向,神情冷峻。

许明戈开车来到黄浦江边,却发现秦扬正一脸凝重的站在路中央。许明戈连忙停车,许明戈走下车,正疑惑秦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扬忽然拔出枪来,对准了许明戈,许明戈大惊。秦扬告诉他,这是纪光祖交给他的任务。如果许明戈身份暴露,就一定要除掉他。

许明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秦扬,那天的蒙面杀手是不是也是他,秦扬承认。两人一番兄弟间的对话,秦扬含泪搂动扳机,许明戈跌进黄浦江内。望着滔滔的江水,秦扬痛苦的仰天长啸。

半年后,秦扬意气风发的走进落樱会总部办公大厅,同事都礼貌的向他打招呼,称其为“组长”。秦扬一一点头回礼,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秦扬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抚摸着自己的办公桌和办公椅。

墙上,是那枚勋章。电话响起,秦扬接起电话,纪光祖约他一起钓鱼。湖边,纪光祖和秦扬一起垂钓。

纪光祖问秦扬喜不喜欢自己的办公室和“行动组组长”这个称谓,秦扬笑而不语。纪光祖向他说着一个男人想要成功的必备素质,秦扬认真的听着。纪光祖交给秦扬一张照片,说是他的下一个任务。说起柳书菲,秦扬说她还是不能相信许明戈已经死去的消息。

孤儿院里,工人打扮的柳书菲正在为草地除草。柳书菲卖力的干着,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忘记自己的痛苦。张院长来到,喊了数声,柳书菲才回过神来、见柳书菲一脸忧郁的样子,张院长劝慰她人死不能复生,让她想开点。并告诉她,有人来找她。

柳书菲来到前院,发现秦扬正站在那里等他。秦扬劝慰柳书菲看开些,她已经去上海找了那么多次,应该死心了。柳书菲却说,见不得许明戈的尸首,他就不相信许明戈已死的消息。许明戈那么聪明,他不会轻易死掉的。

不远处,老师正带着孩子们做游戏。柳书菲看着他们,说自己来这里做义工,就是为了看到那些孩子。她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一边看着那些孩子,一边想象许明戈小时候在这里生活的情形。

病床上,许明戈依旧昏迷着。忽然,他似乎回想了往事。恋人的离去、兄弟的背叛、组织的遗弃,所有痛苦的往事全部涌上心头,许明戈越来越激动,终于尖叫着醒来。护士闻声赶来,发现许明戈醒来,赶紧去汇报。

监狱里,岳辅廷坐在地上,脑袋憔悴的靠在墙边。墙上,已经画了很多竖道。他默默的拿起一个石头,刚要在墙上再添一道,门开了,伍元康站在他的面前。

病房里的电话响了,许明戈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方告诉许明戈,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大阴谋。他让许明戈看看床头的报纸,许明戈拿起报纸,发现安焕天到达上海的时候,阅兵仪式已经结束。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像纪光祖所说,是来参加阅兵仪式的。那安焕天来沪的目的是什么,纪光祖为什么以他参加阅兵仪式为理由,派许明戈枪杀他。

对方告诉他,无论许明戈有没有暴露,纪光祖都是会杀掉他的。许明戈大惊。对方希望许明戈尽快恢复好身体,以便双方能联手合作。

伍元康告诉岳辅廷,他之所以会提前被放出来,是因为朝廷很需要他这样的将才,他要继续为朝廷服务。岳辅廷希望伍元康想想办法,把曾沐清也释放出来。伍元康面露难色,只说安焕天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敢太放肆,以后他再找机会。伍元康说让岳辅廷好好休整,以后还有大任务交给他去完成。

许明戈挂掉电话,脑海里又浮现出柳书菲被炸死、秦扬向自己开枪的画面。他走下床,向外走去。许明戈要离开医院,几个手下过来,说他暂时不能离开。

许明戈几下打倒他们,离开了医院。一艘船驶进港口。乘客纷纷下船,许明戈也随人群走了下来。有“伪满”特务注意到他的行踪。

许明戈来坐船夫的船,船夫见是许明戈,很是高兴。许明戈独立船头,心生感慨。小船靠岸。

小渔见到是许明戈,更是兴奋不已。她热情的接过许明戈的东西,带着他向自己家走去。小渔比划着,问柳书菲姐姐怎么没来。许明戈不知该怎么回答。

曾沐清的牢门打开了。岳辅廷走进来,他告诉曾沐清,许明戈出现在了乌镇。曾沐清只有去干掉他,才有活命的机会。曾沐清听了岳辅廷的话

小渔走进许明戈卧房,喊他去吃饭,却发现许明戈无力的躺在床上。小渔走上前,摸着许明戈的额头,不禁有些吃惊。小渔来到厨房,帮许明戈熬了一碗姜水,并向父亲要来一些烧酒。

小渔用酒帮许明戈擦了擦额头和胸口,并让许明戈喝下姜水,小渔看着昏迷的许明戈,又看看门外。她壮着胆子,摸了摸许明戈英俊的脸庞。忽然,神志不清的许明戈抓住小渔的手,小渔吓了一跳。

许明戈抓着小渔的手,喊着柳书菲的名字。小渔先是一惊,然后心疼的摸着许明戈的头发。小渔来到许明戈的房间,发现许明戈已经不见了。疑惑间,小渔看到了唐恩年送给许明戈的那块怀表。小渔拿起怀表,好奇的看着,许明戈走进来,告诉她那是怀表,用来看时间的。

小渔见到精神好起来的许明戈,十分高兴。许明戈夸赞小渔的医术,小渔说那只是他们民间的土方。许明戈告诉小渔,他要出去走走。小渔要陪许明戈,许明戈让她在家等自己。

许明戈又来到那个画中风景处,痴痴的守候在那里。许明戈的脑海里,又回忆起和柳书菲一起在这里流连的日子。许明戈向小渔家走去,小渔正在门口等候许明戈。

小渔看到许明戈,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许明戈对小渔笑笑,两人走进家门。背后,曾沐清正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