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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喜欢,这种感觉与生俱来

我叫杨梓,已婚男,准爸爸,我现在的生活平静如水,就像一潭死水很久没有被激起涟漪了。我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这种生活态度,虽有所幻想,但从不作为,我想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今年23岁,个人认为自己在这个年纪应该会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发生在我的生活里,当然也包括爱情故事。我得承认我自己非常年轻,正值青春,我偶尔也会幻想自己在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一种生活状态,但我明白,我只能去幻想,因为它不能走到我的现实生活里来,确切地说,是我永远无法给它走进我生活的通行证。

六岁那年,我被送进了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我只记得我央求着妈妈不要走,妈妈离开我就跟着离开,任凭哪一位漂亮老师却说也不好使,我哭得惊天动地,整个班级里听得见的只有我的哭声,开学那天,我让全班同学都记住了我,我也让妈妈一直陪我到放学。

第二天上学,妈妈依旧把我送到学校,我依旧哭闹着不让妈妈离开。正当妈妈和老师不知所措时,一位漂亮女孩跑到我的身边,忽闪着她那双迷人的小眼睛对我说:“你不要哭了,你再这样哭下去,我们就会笑话你的,全班小朋友就你一个人再哭,你一点也不害臊吗?”我边哭边望着她,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妈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梓儿,你不能再哭了,你看人家小朋友们都要笑话你,你不能再哭了,听话,擦擦眼泪不哭了。”妈妈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抽泣中的我依然望着我身旁的小姑娘。

“哎呀,别哭了,你是个男孩子,怎么还没我勇敢呢?”小女孩用她的小手抓住我不停抹眼泪的右手,硬生生地给我按了下去。

“谁说——谁说我没你勇敢啊!”我一边抽泣一边说,招惹的其他小朋友哈哈大笑。

“你看,他们都在笑话你呢,你还哭》”小女孩继续说道。

“如果你现在不哭的话,我就和你坐同桌,老师,你说好不好?”小女孩把小脸转向一旁的老师,问道。

“好啊,杨梓最勇敢了,杨梓不能再哭了,你在这里有老师还有很多小朋友陪着你,不好吗?”老师来到我面前,弯下腰替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我的哭泣声慢慢停了下来,整个班级也随之安静下来。老师看我停止了哭泣,便拉着我的小手走到班级中间,说:“亲爱的小朋友们,你们告诉我杨梓勇敢吗?”这帮小伙计们竟然在没有事先排练的情况下,跟随着老师一起大声喊道:“勇敢。”顿时,我的小心脏就受不了了,从小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赞誉,脸上开始乐出了花。老师见我笑了,便继续“恭维”了我一把,接着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给杨梓小朋友鼓鼓掌,表扬一下呢?”老师带头鼓掌,全班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为我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此时我的妈妈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教室回家去了。我在被一阵“糖衣炮弹”攻击之后,失去了“原则立场”,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而后我却发现我原来的同桌已经走了,替换他坐在我旁边的竟是刚才那个忽闪着明亮小眼睛让我不再哭泣的小女孩。

她见我一脸惊奇地望着她,便对我说:“我说到做到的,这是我妈妈教我的,我现在就和你是同桌了,你不能再哭了。”我猛地点了点头,可能是我刚才哭得太大声,力气已经用完了,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所以我只能点头应允。

“那我们拉钩钩。”小女孩伸出右手,我也急忙把手伸出去,两只小手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谁就是小狗狗。”松开手后,小女孩嘿嘿一笑,引得我也笑了起来,就这样我俩的笑脸也被定格在了幼儿园毕业的毕业照片上。

幼儿园以后,我俩便不再是同桌,我也很少再哭了,只是偶尔逃课,一个人去田野里玩耍。后来被老师告诉了妈妈,我又大哭了一场,这一次哭是因为我的屁股着着实实被打疼了。他却不知道我妈妈狠狠打了我一场,我也没有告诉她,那时候的我们不再像幼儿园那么亲密,我的身边多了很多男孩子,她的身边多了很多女孩子,我们各自属于两大不同的阵营。

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小学毕业,我都很喜欢她,我应该是从幼儿园开始就喜欢上她了,我觉得她长得特别好看,学习又好,老师也特别喜欢她,而我根本配不上她。所以这些年,我都在默默地喜欢她,看着她在班级里嬉笑、大闹、唱歌跳舞,偶尔说说话,聊一聊动画片里的故事情节。

小学毕业拍毕业照那天,校园里的阳光格外明媚,杨树叶在风中轻轻飞舞,校园里一阵阵欢声笑语,我们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商讨着一会要摆什么样的姿势会帅气一些,班里的女生们则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衣服和辫子,生怕一会拍照的时候自己的美貌不能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无意中瞅到女孩今天穿着一条白色裙子,站在阳光下是那么的阳光美丽就像散发着芳香的百合花朵,她的马尾辫也是经过细心盘扎的,不像出自她自己之手,我猜是她妈妈或者她姐姐给她编起来的,精致的马尾辫,飘逸的白色裙子,漂亮的白色脸蛋,甜美阳光的灿烂笑容,站在杨树下的她像一个天使,阳光穿透摇摆不定的树叶洒在她身上,一道道光辉从她的白色裙摆上迸发而出,闪耀着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看到她在看我,因为我也在观望着她,她冲我微微一笑,这笑容好似万丈光芒直射进我那片黑暗的夜空。

我视她为天使,因为我喜欢她喜欢了五年,就这样默默地观望了她五年。我知道,喜欢,这种感觉与生俱来;我知道,我对她的喜欢随她的出现而来;我知道,我对她的喜欢并没有因为毕业而就此终结,它将随我而长大,像一颗小树苗种进了心田,我要浇灌让它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