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恐怖的无人村历险记
白净小子把我叫到一边,很神秘的对我说:“有件事哥们多句嘴,你丫可别怪我呵。那丫头家人他爹可是大官儿,你丫要给人家弄出点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哥们儿也帮不了你”
“X,你丫帮过我什么呀?这是第一,第二,我还不想这么轻易丢了我的‘童男蛋子儿’呢,所以说你丫是咸吃萝葡淡操心!就一句话形容你,羡慕嫉妒恨!”
“你丫就是一个念完经打和尚的主儿,跟你透个底吧,Y君为什么能看上你?就因为你砍出来的那把破XX琵琶,她觉得你有才。我问你,没我鞍前马后的协助你,你丫能做的出来吗?嘁!”
“好!行行,服你丫了,咱四个一起去吧,去准备东西,跟你说明白了呵!吃的东西你负责,我只管路线和外联。”
“吃的?都包括什么呀?”白净小子显然紧张起来。
“义利果子面包八个,北冰洋汽水……怎么也得五六瓶儿吧?粉肠蒜肠至少得四根吧……”
“啊!这末多?我哪有钱呀!你丫比周扒皮还狠哪!”白净小子快哭了。
“这样,咱四个商量一下,跟你说吧,女生特好面子,没准儿她们还主动包了呐。”我支了个招。
“咱四个?不就仨吗?那个是谁呀?”白净小子一脸迷茫。
“装什么傻呀?不就你媳妇吗?”我给他一拳。
“那哪儿行呵!这俩本来就不对付,谁都不份儿谁,你别瞎XX安排了,就咱仨罢”白净小子脸一别,一副陈世美的德行。
……
晚上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我冲Y君使了个眼色,把她叫到一处墙凹角处。
“那白净小子也要和咱一道去‘无人村’探险,你同意吗?”我试探她。
“那,也没什么吧,去呗”她雅致的用长柄小勺往小嘴里抿了一勺加了烧茄子的米饭,呵!完全是大家小姐作派,美极了!
“那还得准备些路上的饭什么的呀?没事儿,这个我办,你们不用管了”
事后知道,Y君当晚就给她爹打了电话,让他准备一些吃的用的送过来。
Y君爹的的警卫员或是秘书把东西送来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去到香山食堂小杨子那接货。一个纸箱打开,我傻了。
军用罐头、压缩干粮、军用饼干,很粗的火腿肠、汽水、很大的广柑、还有几样叫出来的名子的东西……甚至还有几支半尺多长的熟对虾!根本没有类似什么“粉肠蒜肠”之类的平民食品。
我一脸歉意:“干嘛弄这么贵的呀,还这么多”。
那小兵倒一脸坦然:“不是买的,是过节发首长家的”。
“吃不完,还往老家捎去不少呢!”Y君在一旁说。
白净小子嘴张的老大:“我的妈!这么高级,见都没见过呀?”
……
您看看,今天的****对不对!
……
赶上中秋节,正好是放假的日子,我们约好第二天出发。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白净小子的小马子——那位苍白深沉的科学院L小妹堵门来了。
“你还要脸不要?”L小妹义愤填膺。
“我怎么了?和‘反动学术权威’去探险怎么了?”白净小子竟全然不慌,大义凛然,仿佛电影里“革命者”的典型模式。
“反动学术权威”是当众领导批斗我时加的头衔,后来竟传下来了。
……
后来详细大战的过程就免了罢,反正女人么,谁都知道女人有会怎么让男人一辈子后悔的招数!这绝对是上帝给的。
结局和我估计的一样,白净小子没能和我们成行,这使我暗喜。
白净小子用迷惘的眼神看着我俩走出队,胳膊被L小妹紧紧拽着,看着真有点可怜。
“小心点!注意安全……”白净小子苍凉的声浪,回荡在樱桃沟美丽的山谷中。
而我心反释然,默谢上苍给我幸福的机会。,
我俩从樱桃沟后山取道“三柱香”顶峰,然后西折往“打鹰凹”方向,半途折往“军庄”山路向下,Y君累得不行,香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山草上。
“起来!”我喝道。
她猛的跳起来,就差倚在我身上:“怎么了?”
“你不怕草里有虫子吗?以前有个孩子,贪凉在山草上睡觉后老肚子痛,开刀一查,好!肚子里一大窝蜈蚣,把内贜都掏空了!”
“一听就是瞎编,内贜都被掏空。还能等到开刀才知道?”她推我一下,“咯咯”的笑,一排细密雪白的小牙露在两片小嘴之间。
正玩笑着,听到后面山径有人呼喊:“等等我!”
不好,是白净小子!X!这孙子怎么又追来了?
真应了老毛那句经文——不怕牺牲,排除万难。
“先来瓶汽水!”白净小子一裤子的“鬼针刺”,喘着大气,坐石头上一伸手,狼狈之极。
“你丫想无功受禄呵?没门儿”我嘲讽的说。
“甭费话,又不是你的,拿来……”
Y君很大度的给我俩各拿了一瓶,就扇着扇子到一旁观山景去了。
“怎么回事,放你了?”我问他。
“写了一保证书,挤了两滴鳄鱼泪,齐活!”白净小子似乎也是斲轮老手了,可丫二十都还没到呵。
他看看Y君,偷冲我挤了下眼:“怎么样?有戏么?”
“有TM屁!当是你丫嗯的呢”我骂他。
山路漫漫,瞧着离鹫峰那道山不远了,可已经走了四个钟头了,还没走到。
看来Y君已是疲惫不堪了,晃晃悠悠的挪着小步,一对秀眼有些迷离。
“来来,Y君,我来替你拿点儿东西”白净小子殷勤的说。
妈呀,不好,这小子要下手了!
“我有主意了,下山!”我想起中学时的一个要好的同学——苏米克,他正在附近一处坦克基地服兵役,听说因其父老战友关系弄了个小兵头儿当,我想找个电话让他派车来送我们一程。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哪知Y君突然冒出一句。
“我们再累,别忘了我们是刚走上社会的青年,也是在体验旅行的劳苦与快乐,要想舒服的何必做这个计划呢”Y君忽而有些严肃起来。
果然这个军干子女实质上也许并不太浪漫,实是与成长的环境耳濡目染有关。
“我觉得Y君小妹说的对,我们革命青年就应该吃吃苦,这大有好处。没关系,小妹,走不动我背你!”白净小子慷慨陈词。
“不要吗!我能行”Y君小妹闪了下身,露出一丝平淡表情,这使我的担心少了些许。
“去你妈的!你丫算哪根葱呵?”我怒从心头起。
“好,我不叫同学了,可回来没公共汽车了,夜里咱怎么们回来?”我警示他们。
天忽然阴下来了,且雨意转浓。脚下峡谷间云舒雾卷。
“据我观测,不要说那个无人村,就是离鹫峰还得有二十多里,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话还没落音,我楞住了,一阵风过,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女人,大约五六十岁,从一个小山洞里走出来,手里提一只破旧的篮子,步履蹒跚,面如菜色。
她满头银发,身穿一件民国时期的旧风衣,与此同时,一阵优美的钢琴声从那山洞方向隐隐传来。
“小弟弟们,你们要去哪里呀?”她走向我们。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什么成份?为什么在这里”Y君小妹挺身拦住那个老女人,此时她突然像个“红小兵”了,说实话,这使我对她有些失望。
“我呀……”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旋风夹裹草叶,尘土把天遮一片昏黑。
Y君小妹一下附在我身上,“哎呀,怎么回事呀……”在惶乱的当儿,我居然还挤出空闲,没忘贪婪的嗅着她好闻的少女味道。
旋风渐渐停下了,眼前哪有什么奇怪女人,只有那只旧篮子,还歪躺在草丛里。
我们三个都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嗨,反动权威,咱是不是碰上鬼了?”白净小子也凑过来,竟然与Y君也离得很近了。他双腿打颤,一付失魂落魄的惨样。
“先去一边去!别想占人家便宜呵”我对他耳语,推他一把。
“哇……”Y君小妹好像是被眼前一幕吓哭了。
我抱着她肩膀,想为她擦泪,她一把推开我:“没事儿,我老爸说,要相信唯物论,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走,我不怕了”
“嗨,反动权威,那筐子下头好像有张纸诶”白净小子手一指。
果然真有张皱皱巴巴的旧纸,露出一角,在风中飘荡着。
“拿过来呀!拿过来我瞧瞧”我踢他一小下。
“让我去拿?说实话,我有点杆儿颤……要不,还是你去吧”白净小子一脸惶恐,讨好的拍拍我。
“我去拿!”Y君小妹很勇感的踱过去,拿出一张餐巾纸,挪开筐子,远远的将那纸捏起来,带着恶心的神态递过来。
纸条上是一片旧时代特点的文人字迹,上面写的好像是一首诗词:
孤云淡月草木青
唯有老琴知我心
小窑三更听秋虫
怨人独眠恨更深
冷裘难却山寒气
冰覆更添木榻阴
何日冤雪能归宁
一片思情在知音
下题乙亥丁酉东城知音巷乐痴上官茹云拜寄
“咱们这次真碰上那种邪的事了”我故做老成的说,把纸一团扔了。
“你们记不记得那钢琴声?”Y君小妹说。
“对了,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走,过去看看”我一拉Y君小妹。
我们三个小心的走过去……
Y君小妹揪着我的衣服,看得出来她害怕。
“瞧你,刚才还训那老女人呢,那股劲头哪去了?”
她没说话,只是撒娇是的“嗯”了我一下。
……
原来,那是一座简易的墓茔,好像刚建不久,前竖一碑,上镌数个潦草的字:
PianoProfessor上官茹云墓
我们都呆住了,白净小子更是后推好几步。
“X,真遇见鬼了!”他嗫嚅着,嘴张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