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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灯在时明时暗中挣扎许久,终于在“啪”的一声中灭了。
Pa医院有点暗了。
时值子夜,城市的高楼大厦中,也只有寥寥可数的几盏灯还亮着。但医院却像个垂死的,歇斯底里的癌症病人,犯人叫个不停。
需要小解的老人呼唤着护士,需要截肢的病人,在手术前没完没了的祷告。
角落处的妇产室,桂美又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大声叫骂起来。
一旁的护士手忙脚乱的不知干什么,她是新来的,偶尔一次值班就遇到了这样棘手的情况。
“深呼吸,深呼吸。”护士的声音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了。
“×,操他×的王八蛋。”桂美急急地喘了一口气,大骂道,感觉自己的声带也要被自己突出的气流扯出来了。
在语言未被学习之前,肚中的孩子还未能理解亲生母亲对自己说的话的深意。
人体的内部像是一个小小又巨大的游乐场,婴儿手握心脏,脚不悦地被肠子缠住,他挪了挪身子,于是肠子被扯碎,心脏被细嫩的手指划破了口子。
“杀,杀死他。”
桂美痛得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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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Jq第五次进行通电试验了。脑控制机的上端照常发出了蓝色的光明,漆黑的实验室里它是如此的妖艳美丽。
他狂热地盯着那团蓝色光明,以至于忽略了他那被化学药剂腐蚀了的手,几天没洗澡而带来的身体上的瘙痒,以及旁边水壶开了发出的“噗噗”声。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眼前这台机器可以让大脑自主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这是他三十年的研究成果。
“可以进行了吧。”他说。
一个完美的世界将被这台发出柔和金属光芒的头盔打开,是的,一个完美的世界。
终于可以摆脱这个世界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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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又迟到了,是的,就是那个喜欢穿土黄色毛衣,坐在窗台边的孩子。
他的成绩很好,性格却十分的孤僻暴躁。他优秀得令人发指,却没人喜欢他。
我尝试与他沟通,他却总是要么对我爱理不理,要么对我破口大骂。
他应该不喜欢任何东西吧!
不,他总是呆呆看着那个叫桂美的女孩。
他骂过她吗?他理过她吗?我不知道。
不过他是喜欢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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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想看到这样的情景的。
在桂美一动不动,护士手忙脚乱之时,婴儿似是下了决心一般要来这世界探一探,自行穿过了子宫,****。
随着一根沾满体液的头发率先出现,婴儿露出了又湿又大的可怕额头,象征性长了几根毛的眉,再是那双只是像古稀老人皱纹般的眼。
他是在看世界?不,他应该看不到,即使看到又能看到什么?
过了几秒,也许是他冷了,也许只是他怀念肚子里的时光了。
他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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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小心地打开了一个个排布复杂的开关,机器发出了嗡嗡的声响,刺得他有些头疼。
电脑上进度条开始缓缓加载。
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他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
深吸一口,在白烟中,他看到那台机器就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烟像残次的玩具让人可笑了。
就要到另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他的脑中浮现了许多情景。
最终去研究上帝的爱因斯坦,跳楼者在迈出那一步之前大腿的颤抖。摇滚歌星歇斯底里地吼出心中的怒火,以及廉价小旅馆里搅和的男男女女。
没什么好留恋的吧。
他带上了头盔,静静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在进度条道百分之九十九时,一个名字浮现在他脑中。
桂美。
一阵心绞痛电过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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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取出来了。
医生们在听了护士无数遍唠叨后终于匆匆赶来。
桂美被实行了破腹产。
在取出孩子的一瞬间,所有人松了口气,毕竟手术进行到一半了。
但在孩子被完整取出后,医生顺理成章地准备剪断脐带时,却意外发现孩子的肚脐眼上空空如也。
桂美的心电声滴滴在响,剖开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下,但没人注意到这几点。
手中那个沾满体液的孩子让所有人都无语凝视。
孩子张开了眼,在护士手中蠕动着,不一会儿,护士的手就被染上了片片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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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刻,Jq想把头盔取下,他突然意识到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也许还唯一珍视着他那个暗恋了十年,至今不知在哪的女孩,她在他的心中还有无与伦比的位置。
就像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但他想到这时,进度已经到百分之一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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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