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229-234页。
[14]哈吉·哈里发:《解惑》第2卷,埃及米苏尔出版社1857年版,第285页。
[15]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236-237页。
[16]伊本·赫勒敦:《历史绪论》,贝鲁特阿拉伯遗产复兴出版社1999年版,第491页。
[17]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240-241页。
[18]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242-247页。
[19]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247-251页。
[20]“求护词”是:“我求真主保佑,免遭受驱逐的恶魔的毒害”,“太斯米”是:“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
[21]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252页。
[22]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253-254页。
第二节见解注释家及其典籍
一法赫鲁丁·拉齐的《幽玄之钥》
法赫鲁丁·拉齐,本名艾布·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本·欧麦尔·拉齐(Abu ‘abd Allah muhammad ben ‘umar al-rāzi,1149-1209),号法赫鲁丁·拉齐(Al-fakhr al-din al-rāzi,意为“伊斯兰教的光荣”),波斯人,沙菲仪法学派注释学家、教义学家、哲学家、语言学家。法赫鲁丁·拉齐青年时代师从父亲迪亚文丁(iyā’al-din)学习教义学、教法学和法理学,后周游花剌子模、呼罗珊等地师从凯玛里·塞姆阿尼(Kamāl al-sam‘ani)、马吉德·吉里(Majd al-jīlī)等,研习经训、教法、语言,钻研哲学、数学、医学和自然科学。法赫鲁丁·拉齐学术涉猎广泛,在《古兰经》注释学领域的作品有《幽玄之钥》(Mafātīal-ghayb)、《古兰经开端章注释》(Tafsir sūrah al-fātiah);在教义学领域的作品有《终极目标》(Al-maālib al-‘āliyyah)、《反驳迷悟者的明证》(Kitāb al-bayān wa al-burhān fi al-radd ‘alā’ahl al-zaygh wa al-ughyān);在法理学领域的著作有《收获》(Al-maūl fi ‘ilm al-’uūl);在哲学领域的著作有《总结》(Al-mulakha)、《解读伊本·西那的各种指示》(Shar al-’ishārāt li ibn sinā)、《解读智慧之泉》(Shar‘uyūn al-ikmah)、《宗教原理四十题》(Al-a’rb‘īn fi ’uūl al-dīn)、《凯拉姆学五十问题》(Al-masā’il al-khamsūn fi ’uūl al-dīn)、《本体类别》(’Aqsām al-dhāt);在苏菲领域的著作有《理性的终结》(Nihāyah al-‘uqūl);在医学领域的著作有《医学大全》(Al-ibb al-kabir)。此外,法赫鲁丁·拉齐的著作还有《东方论题》、《科学范例》、《几何书》、《非难哲学家》、《古今科学家、哲学家和凯拉姆学家思想成就》等。
法赫鲁丁·拉齐的代表作《幽玄之钥》,是见解注释《古兰经》的典范著作。究其原因,作者“对伊斯兰教义学、教法学和哲学、天文学、医学、自然科学等均有精深的研究,故他第一个将自然科学引入伊斯兰经注学。他认为,在哲学、神学和其他学科中都找不到比《古兰经》所包含的更有益于人类的知识,因之,他致力于运用哲学、天文学、宇宙学乃至动植物学、人体解剖学的各种知识来阐释《古兰经》的奥义,经过多年努力,终成此巨著,在伊斯兰经学领域独树一帜,影响颇大。该注释被认为极富有理性和哲理,其中包含编著者个人的大量见解,属于‘意见经注’的典范”[1]。
《幽玄之钥》根据不同版本,册数也不相同,有的出版社将其印行为8大卷,有的将其印行为16卷,分订32册。伊本·赫里康在《名人传》中记载,法赫鲁丁·拉齐没有注释完整部《古兰经》,只注释到第21章(众先知章)。哈吉·哈里发在《解惑》,伊本·哈哲尔·阿斯格拉尼在《108位学者的珍宝》中也对此予以记载,并且指出法赫鲁丁·拉齐的弟子希哈卜丁·本·哈里里·胡万耶(Shihāb al-din ben khalīl al-khuwayy,伊历?-639)继承老师未竟事业,继续注释《幽玄之钥》,但没有注释完就撒手人寰。其后,注释学家纳吉门丁·格姆利(Najm al-dīn al-qamūlī,伊历?-727)接着注释该部经注,终完成了《幽玄之钥》。尽管《幽玄之钥》历经三位注释家之手完成,但它从行文到方法,从措辞到内容等,自始至终如同出自一人之手。因此,该部经注风格和行文如一,促使读者既难以分辨原注和补注,也似乎无法界定原作者法赫鲁丁·拉齐注释的量,以及两位补注者注释的量。有鉴于此,即使该部经注历经三人完成,但学界通常都将其视为法赫鲁丁·拉齐的注释。大体而言,《幽玄之钥》的主要特点如下:
(一)重视《古兰经》各章和各节之间的关联性
作者注释经文时,首先遵循了“以经注经”的基本原则。因此,他在注释每章和每节经文时,不仅能够叙述与此互有关联的章或节,甚至能够叙述互有关联的多章和多节经文,以从中找出多章和多节经文之间的大义契合点,然后对其给予相应的注释。
(二)擅长运用哲学、数学、自然科学知识注释经文
作者注释经文时,常常能够“吸收他那时代的天文、地理、医学和解剖学等科学方面的有关知识,用以论证经文的‘天启性’”[2]。同样,作者也已反驳的态度,根据符合逊尼派主张的观点和理性证据,就某些哲学家对一些经文的哲学式注释给予学理辨析。
(三)批驳穆尔太齐赖派的观点
在该部经注中,法赫鲁丁·拉齐基于逊尼派的教义学主张和各种证据,批驳了穆尔太齐赖派的一些注释观点。
(四)注释涉及教法的经文
法赫鲁丁·拉齐但凡注释那些关乎法律的经文时,一方面对其给予详尽地注释,另一方面叙述各派法学家的不同观点。尤为指出的是,作为沙菲仪法学派的学者,他在注释法律性经文时,其侧重点往往倾向于所奉学派的教法观。
(五)叙述教义问题、语法问题和修辞问题
尽管法赫鲁丁·拉齐在注释中,运用哲学、自然科学和数学知识注释经文占据了大量篇幅,但他对经文中需要注释的教义、语法和修辞问题,都给予一定的重视和注释。
综上,《幽玄之钥》是一部集大成者的注释典籍,作者擅长创制和发挥个人见解的优点,促使该部经注涵盖了多门学科知识,内容涉猎广博,从而使该部经注俨然一部百科全书式的经注典籍。然而,从纯粹的注释学角度来讲,该部经注中的注释内容不及其他注释典籍,因此艾布·哈雅尼在《海洋》中讲道:“伊玛目法赫鲁丁·拉齐在他的经注中汇集了很多注释学不需要的内容,因此部分学者说:‘该部经注应有尽有,但就没有注释。’”[3]
二拜达维的《启示光辉和经义奥秘》
拜达维,全名纳绥尔丁·艾布·海尔·阿卜杜拉·本·欧麦尔·拜达维(Nair al-din abu al-khayr ‘abd Allah ben ‘umar al-bayāwī,?-1286),波斯人,沙菲仪法学派教法学家、注释学家、教法诠释总官。拜达维的主要著作有《法学原理的方法与解释》(Al-minhāj wa sharah fi ’uūl al-fiqh)、《宗教原理的特征》(Al-awāli‘fi ’uūl al-din)、《启示光辉和经义奥秘》(’Anwār al-tanzīl wa ’asrār al-ta’wīl)。
拜达维的代表作《启示光辉和经义奥秘》是见解注释的典范之作,以《拜达维古兰经注》(Tafsir al-bayāwī)著称。该部典籍系中型经注,问世以来被多次印行刊发,成为包括中国伊斯兰教经堂教育在内的东方逊尼派经院教育的讲学教材之一。作者在该部经注的前言中,叙述了他的著作动机:“我自我鼓励,要在《古兰经》注释领域著述一部作品,它吸收著名圣门弟子与再传弟子的注释精粹,以及前人注释典籍中的精华。”[4]作者在注释完整部《古兰经》后讲道:“这部囊括了诸多裨益的经注终于完成了,它汇集了著名伊玛目们和知名学者们关于注释的精粹言论与菁华见解。它阐释了《古兰经》大义,揭示了《古兰经》的生僻词汇,解析了《古兰经》结构的奇迹。它简明扼要,没有缺陷;概括精练,没有遗失。它就是《启示光辉和经义奥秘》。”[5]
作者在该部经注中,根据阿拉伯语语言规律规则,基于逊尼派教义主张的各种证据,全面注释了《古兰经》。细究该部经注,除作者个人的见解注释外,还有三个来源:一是作者择要了宰迈赫舍里的《启示真相揭示》中的部分注释内容。例如,作者在注释完每章时,都要引证圣训谈及该章的优越,诵读该章者将得到真主的惠赐。事实上,作者根据《启示真相揭示》所引证的这些圣训,被圣训学界认定为伪造圣训。二是作者根据法赫鲁丁·拉齐的《幽玄之钥》,注释了关乎宇宙和自然的一些经文。三是根据拉吉布·艾斯法哈尼的《拉吉布·艾斯法哈尼古兰经注》(Tafsir al-rāghib al-’afahānī)[6],引述了部分传自圣门弟子与再传弟子的传闻注释,解析了很多经文的句法、词法和修辞。[7]
通观该部经注,其主要特点是,释文流畅,结构严谨,逻辑严密;大量注释一些经文的各种诵读;简明扼要地解析一些经文的语法构造;以沙菲仪法学派观点,通俗易懂地注释了关乎教法的经文;引述各派对教义经文的注释——作者注释涉及教义原理的经文时,分别阐述逊尼派、穆尔太齐赖派和哈瓦利吉派之间的分歧,并侧重逊尼派教义主张;鲜有以色列传闻——作者很少叙述以色列传闻,即使叙述了某一传闻,也必须以“有人传述或有人说”的行文,指出该传闻的出处,以示该传闻的羸弱和不可信;科学注释——作者受《幽玄之钥》影响并汲取其中的精华部分,注释那些涉及宇宙和自然的经文;在每章章尾,不加深究和甄别真伪地引述言及该章优越的圣训;有所取舍地采用《启示真相揭示》的一些内容——作者择要了《启示真相揭示》中的部分内容,但原则上剔除了《启示真相揭示》中的穆尔太齐赖派观点和主张,而仅汲取该部经注中诸如语法和修辞的精华部分。[8]
鉴于《启示光辉和经义奥秘》在见解注释领域的地位及其具有的较高学术价值,很多学者对此予以高度评价。哈吉·哈里发在《解惑》中讲道:“毋庸讳言,拜达维的这部经注是一部伟大的经注,他在经注中摘要了《启示真相揭示》中关于经文句法、大义和修辞的注释;摘要了《幽玄之钥》中关于哲学和教义学的注释;提炼了《拉吉布·艾斯法哈尼古兰经注》中关于词汇词源、不明经文和示意奥妙的注释。”
该部经注问世以来,就受到注释学界同人的研究和阐释,有的学者对该部经注中的某一章注释作了注疏,有的学者对其中部分章的注释作了注疏,有的学者对整部经注作了注疏。据载,对该部经注进行注疏的著作达40部,其中最为著名者当数嘎迪·扎德(Qāīzādah,?-1544)的《嘎迪·扎德注疏》(āshiyah qāīzādah),1865年在土耳其出版发行,共4册;希哈卜·赫法吉(Al-shihāb al-khafājī,1569-1659)的《希哈卜·赫法吉注疏》(āshiyah al-shihāb al-khafājī),1854年在伊斯坦布尔出版发行;筛海·穆罕默德·本·穆斯塔法·古奈维(Al-shaykh muhammad ben muafāal-qūnawī,?-1544)的《古奈维注疏》(āshiyah al-qūnawī),1866年在伊斯坦布尔出版发行,共4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