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古兰经》注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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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古兰经》注释的内容(20)

[33]哈非兹·谢姆斯丁·达乌德:《古兰经注释家的级别》卷2,贝鲁特学术图书出版社1983年版,第143页。

[34]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2,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5页。

[35]同上书,第388页。

[36]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2,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9页。

[37]哲拉鲁丁·苏尤蒂:《古兰经注释家的级别》,贝鲁特学术图书出版社1983年版,第31页。

[38]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2,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6页。

[39]哈非兹·谢姆斯丁·达乌德:《古兰经注释家的级别》卷2,贝鲁特:学术图书出版社1983年版,第143页。

[40]转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2,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90-391页。

[41]转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2,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92页。

[42]纳杰穆丁·达耶,全名为艾布·伯克尔·阿卜杜拉·本·穆罕默德·本·沙哈德尔·阿萨德·拉齐(Abu bakr ‘abd Allah ben Muhammad ben shāhādar al-’asadi al-rāziyy),师从纳杰穆丁·艾布·杰纳布(Najmu al-dīn abu al-janāb)修行苏菲。纳杰穆丁·达耶早年定居中亚花剌子模,后在成吉思汗征服中亚时移居罗马,幸遇著名苏菲学者萨德尔丁·格奈维(adr al-dīn al-qanawiyy,伊历-672),并追随其修行苏菲。据说纳杰穆丁·达耶死于成吉思汗征战期间,葬于巴格达近郊。

[43]阿拉·道莱,全名为艾哈迈德·本·穆罕默德·本·艾哈迈德·本·穆罕默德·塞姆纳尼(’Ama ben Muhammad ben ’Ama ben Muhammad al-samnāniyy),以“阿拉·道莱”著称。阿拉·道莱曾师从当时多位学者攻读教法学、圣训学、注释学,博览群书,过目不忘,著作达三百余部。在注释学领域尤成果斐然,著有一部13卷的注释专著。伊历736年逝于巴格达。

[44]转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2,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96页。

[45]转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2,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98页。

第五节古兰学式注释

一古兰学发展概观

古兰学是研究和注释《古兰经》者必须掌握和通晓的基本学科。《中国伊斯兰百科全书》根据历代穆斯林学者和古兰学专家对古兰学的不同定义,综合各家之说后定义“古兰学”为:“伊斯兰教的基本学科之一。以《古兰经》为研究对象,故名。其内容主要包括:经文的降示概况、经文的记录、收集、整理、统一定本、章节划分和排列,经文的分期、不同的读法、说文解字、具体经文降示背景、经文的相互废止、相互印证和相互解释等,意义明确的经文和意义隐晦的经文,经文中的词法、语法修辞的特点以及对经文的研究和注释等。同时还包括各个时代围绕《古兰经》的天启性、无始性和不可拟作性等问题争论的答辩。古兰学的主要宗旨在于通过对上述问题的研究,使人们了解《古兰经》的来历和内容,确立其天启性和其辞章、义理的超绝性,以及统一定本的可靠性,以维护《古兰经》的神圣地位。”[1]

古兰学自先知穆罕默德至9世纪下半叶时期尚未形成。尽管如此,但从学科形成的雏形角度来讲,先知穆罕默德给圣门弟子诵读经文与解释疑难经文,圣门弟子书写、收集、整理和定本《古兰经》,圣门弟子以降至10世纪初期穆斯林学者研究《古兰经》降示背景、经文先后停止、经文不同读法、经文定本和标符书写,以及注释家对经文词义辞藻、词法语法、经义经旨的分析与注释等,为古兰学的形成奠定了理论基础和学理根据。

阿拔斯王朝第五任哈里发哈伦·拉希德与沙菲仪的一段对话充分说明,虽然古兰学学科体系的形成相对较晚,但古兰学的功用以及学术界对《古兰经》有关知识的研究已是较早的事情。彼时,哈伦·拉希德请教沙菲仪:“沙菲仪,你对真主的经典知之如何?”沙菲仪回答:“信士的长官,你就真主所有经典中的哪部经典请教我呢?因为真主降示了多部经典。”拉希德说:“你说得对。但我只就真主降示给先知穆罕默德的经典请教你?”沙菲仪说:“的确,《古兰经》的知识丰富多样,你是问我它的明确经文呢,还是它的隐微经文呢?是经文的前置呢,还是经文的后置呢?是停止经文呢,还是被停止经文呢?”然后,沙菲仪就古兰学知识逐一作了回答。[2]根据这段对话,古兰学的出现与伊斯兰学界迫切需要研究《古兰经》中各种知识有着直接关系。换言之,古兰学的出现很大程度上与伊斯兰文化的两门传统学科的发展相辅相成。其一,它与伊斯兰法学的发展有着直接关系。这是因为,演绎教律和据律裁决与认知那些涉及教律的有关经文——伊斯兰法源——的降示背景、先后停止、明确隐微、互相阐释、各种诵读等息息相关。其二,它与伊斯兰教义学的发展密不可分。这是因为,教义学家就有关涉及真主属性、世界和人的经文所产生分歧与辩论而形成的教义学,致使他们致力于对《古兰经》的超绝性和修辞性(诸如经文本义与隐喻)等进行不同程度的研究。教义学的发展,有助于穆斯林进一步了解和认知《古兰经》的天启性、辞章义理的超绝性,以维护其无与伦比的神圣地位。

公元10世纪,古兰学著作的出现,标志着伊斯兰学术界和古兰学界对《古兰经》中有关知识的研究,逐渐向着学科化的方向发展。

综上概而言之,古兰学经过三个阶段的进程最终形成体系化、学术化和学科化。在这三个阶段,历代古兰学家从经文注释、词语解释、降示背景、经文诵读等不同角度和各个层面,深微细致地研究《古兰经》,促使古兰学成为系统研究《古兰经》的工具性专业科学。

(一)古兰学雏形阶段

该阶段大体为伊斯兰纪元前6个世纪,学术界主要以两种形式,陆续推出了研究《古兰经》某一方面或几个方面的学术著作,成为古兰学的雏形阶段。

其一,经注学著作形式。最早文字记载古兰学的研究成果,当是部分再传弟子与三传弟子,如穆扎希德·本·哲拜尔、穆贾提勒·本·苏莱曼(Maqātil ben sulaymān,伊历?-150)、沙尔卜·本·哈吉(Shu‘abah ben al-āj,伊历?-160)、沃基阿·本·吉拉赫(Wakī‘ben jilā,伊历?-197)、素福亚·本·欧耶奈(Sufyān ben ‘uyaynah ,伊历?-198)等人的注释,有些保存至今,有些业已散逸。从现有文献来看,他们在阐释经文大义时,都或多或少地涉及了古兰学中的某些内容,如先后停止经文、麦加章和麦地那章的属性。

含有古兰学大量内容的注释专著,是注释史上首部注释典籍——泰伯里的《古兰经注释总汇》,该部典籍被视为文字全面注释《古兰经》和古兰学研究的真正开始。泰伯里在注释那些涉及古兰学某些知识的经文时,涉及了古兰学的一些内容。如经文“他降示你这部经典,其中有许多明确的节文,是全经的基本;还有别的许多隐微的节文。心存邪念的人,遵从隐微的节文,企图淆惑人心,探求经义的究竟。只有真主和学问精通的人才知道经义的究竟。他们说:‘我们已确信它,明确的和隐微的,都是从我们的主那里降示的。唯有理智的人,才会觉悟。’”(3:7)他在注释该节经文时,叙述了关于“明确经文和隐微经文”的各家之见和各种传述。再如经文“我必使他们迷误,必使他们妄想,必命令他们割裂牲畜的耳朵,必命令他们变更真主的所造物。谁舍真主而以恶魔为主宰,谁确已遭受明显的亏折”(4:119)。他注释时概要谈及了普指经文和特指经文、概要经文和阐明经文。又如经文“凡是我所废除的,或使人忘记的启示,我必以更好的或同样的启示代替它。难道你不知道真主对于万事是全能的吗?(2:106)”他在注释中阐述了先后停止经文。此外,泰伯里在其注释典籍中不仅言及了诵读学中的7个字母、《古兰经》的收集和整理、《古兰经》各章的编排,而且还在其典籍的前言中,就那些关系到理解《古兰经》的相关知识做了阐述。

继泰伯里之后,宰迈赫舍里的《启示真相揭示》、古尔泰卜的《古兰经教律总汇》、伊本·杰兹耶·凯里斌(Ibn jazy al-kalibiyy,伊历?-741)的《伊本·杰兹耶经注》(Tafsir ibn jazy),不仅就涉及古兰学的有关知识做了阐述,也在他们典籍的前言中,不同程度地研究和阐述了古兰学及其分支学科内容。

其二,古兰学著作形式。古兰学以专著形式问世,大体分伊历3世纪、4世纪和5世纪三个时期。伊历3世纪,一些穆斯林学者就古兰学中的某一分支学科,专门著书立说给予阐述,如嘎希姆·本·赛拉姆(Al-qāsim ben salām,伊历?-224)的《古兰经的生僻词汇》(Gharīb al-qur’ān)、《古兰经的优越》(Faā’il al-qur’ān)、《古兰经文的先后停止》(Al-nāsikh wal mansūkh),阿里·本·麦迪尼(Ali ben al-madīniyy,伊历?-243)的《古兰经降示背景》(’Asbāb al-nuzūl),艾布·达乌德·西季斯塔尼(Abu dāwud al-sijistāniyy,伊历?-275)的《古兰经文的先后停止》(Al-nāsikh wal mansūkh),《古兰经的生僻词汇》(Gharīb al-qur’ān),伊本·古太白的《疑难经文释意》(ta’wil mushkil al-Qur’ān)以及穆罕默德·本·安尤卜·达里勒(Muhammad anyūb al-arīr,伊历?-294)就麦加章和麦地那章所著的《古兰经的优越》(Faā’il al-qur’ān)。

伊历4世纪,一些穆斯林学者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古兰学的单一题目进行了更加完善的研究。其中代表作主要有穆罕默德·本·海里夫·麦尔祖巴尼(Muhammad ben khalf al-marzubān,伊历?-309)的《古兰学大全》(Kitāb al-āwiyy fi ‘ulūm al-qur’ān)、艾布·贾法尔·努哈斯的《古兰经文的先后停止》(Al-nāsikh wal mansūkh fi al-qur’ān al-karīm)。尤须指出的是,艾布·伯克尔·安巴尔(Abu bakr al-’anbāriyy,伊历?-328)的《古兰学奇迹》(‘Ajā’ib ‘ulūm al-qur’ān),对诵读学中的七个字母、《古兰经》的书写、经文的节数、章节的编排做了一定程度的阐述,从而使古兰学中的单一专题研究向着多项专题研究的方向发展。

伊历5世纪,研究《古兰经》的学者们不仅就古兰学的某一专题进行了更加系统而深化的全面研究,而且推出了一些涵盖多项专题的古兰学著作。其中,对单一专题进行系统研究的名著主要有巴格拉尼(Al-bāqilāniyy,伊历?-403)的《古兰经的超绝》(Fi ’i‘jāz al-qur’ān)——该书批驳了当时否认古兰天启的某些主张,起到了维护穆斯林大众派对《古兰经》的信仰的作用[3],以及豪斐(Al-awfī,伊历?-430)的《古兰经句法》(’I‘rāb al-qur’ān)和艾布·阿穆尔·达尼(Abu ‘amrūal-dānī,伊历?-444)的《七家读法易知》(Kitāb fi al-qirā’āt)。

对古兰学中多项专题进行研究的著作主要是豪斐的《古兰学明证》(Al-burhān fi ‘ulūm al-qur’ān)。该书共六册,内容涵盖了《古兰经》生僻词汇、《古兰经》句法、《古兰经》教律、《古兰经》诵读、《古兰经》注释、《古兰经》文的先后停止、《古兰经》的节数、《古兰经》的启示、《古兰经》词汇的派生、《古兰经》词汇的变格。毋庸置疑,该书是古兰学历史上以古兰学命名,首次就古兰学的多项内容进行详细研究的专著,具有开辟研究古兰学多项专题先河的历史意义和学术价值。因此,当代埃及学者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奥斯曼(Muhammad Muhammad ‘uthmān)教授在申请埃及苏哈季大学文学系博士学位时,就将该书中的“注释专题”作为其博士学位论文的研究题目——《豪斐的注释方法》(Manhaj Al-awfīfi al-taf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