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闲来无事拖了华商和一紫金石精莫执去凡间轮回,结果,却遇到了一个的人。追他到天上地下,历经九世,却从没碰过他一次,最后一辈子,如若还是不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祁红觉着以后只能他在青灯下念佛,而他只能在和佛主论法时候偶尔偷看那心尖上的人一眼了。
穿越到祁红仙君的身体里,也许不是穿越,可是祁红并不希望自己就是祁红仙君,因为不待见他。
祁红来回看了看华商和绿衣少年几眼,一个坏主意出现在他脑子里,便挥挥红玉扇道:“我说,华商仙友,我这正和情人在此幽会来着,这不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你这嘛,不好意思打搅了您喝茶,真是不该啊不该。”
明显对祁红的话连华商都有些错愕,他愣了一瞬,便一拂衣袖,回身翩跹而去。再看看身旁的绿衣少年半启朱唇,想来意欲作解释,可是却生来木讷根本就不知如何解释不能遂愿。话说,摇光佛尊那等妙人怎么座下会有这样的灵者?不过摇光自己就是一个特会扮猪吃老虎的人,也保不准这孩子也是那般会做表面功夫。祁红用腹音传声给绿衣裳小仙直言不讳道:“你可是仰慕那华商仙君?”
绿衣少年错愕的看了看祁红,终于不再那副呆滞的死模样了。
祁红满意的继续传音道:“无妨,本仙君也是一个明理开放的仙君,你听我的话,我可以保你定能和那华商仙君最后。咳咳。如你所愿。”
绿衣少年眉目间有挣扎,但也没有反驳只小声说了两个字:“陌执。”
想来是他的名字了。没想到勾搭的这般顺利,不知是说陌执太单纯还是对华商的执念已经太深。倒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并非那么不讨喜,况且长得也是祁红喜欢的类型,清新雅至。
祁红眼角含笑的飘到华商对坐止住了他将举杯饮下的茶水:“华商,你在此一人喝茶无趣的紧呀。”
华商这妖孽却挥开祁红的手缓缓的抬手抿了一口茶眼睛倦怠的看着他道:“无趣也很有趣。”
祁红心里这是一个气的牙痒痒,还是笑的极其谄媚,继续劝他:“别这么不给力好嘛?你看我家绿绿都等急了。”
“绿……绿?”华商挑眉。
祁红朝在不远处隐迹在草木间的莫执努努嘴,华商明显被他隔应到了,喝了一大口茶。
祁红继续加战斗力:“我打算辩法结束向佛主求亲。”
“嗯?咳……咳。”华商被呛到了,真是犯罪。
“走吧,听我和佛尊论法去,看我完虐佛尊,让你看看佛尊绿脸是个什么样儿。”祁红想来华商也是很想看到佛主绿脸的样子,居然起身准备出发。
经过陌执身旁,华商顿了一下脚步还是眉眼倦倦的微微低头看着莫执道:
“你是紫金石精?师承何处?”
陌执低着头不敢正面看着华商,祁红突然觉得莫执视乎视华商虔诚的对偶像一样,却见他木讷而虔敬的道:“是,原身紫金石,无师,曾受仙君您点化。”
未曾承师便凭着自己修行成仙还有这么高的修为?这孩子真的是不容小觑,跟本仙君倒是很有些相像,不禁对莫执刮目相待,心里也有些喜欢起来。华商似乎也很有触动的神色,但只一瞬便恢复常态,只说了句:
“难怪。”
我被这家伙搞得莫名其妙的,揽过莫执就往佛殿里走,对我的轻浮的举动,迟钝的莫执肯定没什么感觉,但是华商挑起来的眉稍却让我那叫一个痛快啊。
摇光看着我翩跹归来,左边跟着华商,右边揽着他座下的灵修,还是那副含笑春风的模样,只是抬手让华商落座。
莫执走到摇光的莲花台右侧,栖身对佛主躬身道:“佛尊,我回来了。”
摇光微微点了一下头,莫执便在佛主右边的小莲花台上坐下。
我才发现原来摇光两侧各有一个小型的莲花台,莫执的回来倒显得左侧的莲花台座空了。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过?难道这二人是新近到佛尊身边的?
佛主感到我的疑问的目光道:
“此二者皆是天庭上遣来进修佛法的使者,皆是自出生便极其有佛性的精灵所化。”
我点点头算是了解了,这莫执是紫金石精,倒有些好奇这右方的莲花座所属之人。
就着这个话题,我拐弯抹角的向摇光提出了让莫执随我的请求。摇光一副了然的模样,笑了一下道:
“仙君的请求我已经了解,只是提醒仙君,仙君的命定之人不是莫执。”
我悠悠的扇了折扇道,
“这不劳烦佛尊挂念,您就说答应还是反对就行了。”
本没想到这般容易摇光居然允了,只是,让我必须经历考验。说是和莫执同去轮回十世,如若十世之后,仍然能不变初衷,变同意此亲事。华商喝茶的手颤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
我问是什么考验,摇光说他会挑一人作证情仙使,而我也挑一个人作证情仙使,考验会由这二人执行。
这十世我和莫执将“生为宿敌,死不同穴。”倒也新鲜,闲了几千年的我就同意了,看来摇光他也是闲的厉害。于是乎,我随手拿扇子往华商肩头一点:“有劳仙友了。”
本来静静听着的华商,喝茶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够给面子,同意了当这个shab证情仙使。
摇光说他选的是左莲座的灵修来当第二个傻。B证情使者,我一想这不行我得和这个左莲花使者沟通沟通感情让他放放水啊,于是自告奋勇的挡下了,
“不劳佛尊,由我去知会左莲使者罢。”
摇光微微一笑,眼里流露出些莫名的东西。我一直觉得,摇光太禁欲了,那样精致的样貌愣是被佛法熏陶的深沉寡淡。
摇光颔首同意了此事,我便和华商告辞,又对莫执眨眼一笑便顺着摇光说的路去支会那左莲灵修去了。殊不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三千世界。
想我祁红仙君浪迹在花丛中,拈花惹草的事没少干,像我这样风一样的男子,在别人生命里来又吹去然后只留下那些记忆在她们的心里,让我很有成就感。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之所以这样能够随意无所谓,只是因为我爱的从来不是女子,直到那个我爱却又恨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那人淡漠的面容沉静如水,就像一朵孤傲的莲子又清澈如玉。看到他的刹那我就知道这下栽了。
他站在紫蓬山的莲花池旁,静静地凝视水中的波纹,眼睛被照的晶亮。
这么安静的一个人,好像岁月永远没法在他身上刻下印记,惊艳了时光却不起波澜。
他不是华商那般眉目倦倦,一副有气无力的要死的模样,只是真的是那么平和淡漠。他是有佛性的,不是我这般只是对佛法有彻悟天赋,性子里却没分毫的贴近佛的地方,可是他的那份疏离让我欲罢不能。
“敢问仙友可是佛主座下?”
我问他。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凝视水波,没有说话。
我也就走到莲花池旁陪他一同看。
过了些时候,才用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缓缓道:
“我,连钰。”
“连钰?好名儿,你和莫执一样是莲花使者,我是常来和佛尊辩法的祁红,为何从没见过你呢?”
听到连钰回答我继续兴高采烈的搭讪。
连钰看都没看我,继续盯着莲花池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比本仙君的风流倜傥还有魅力嘛?
我这正忿忿呢,连钰‘啧’了一声然后说‘我知道你,不就是那个喜欢拈花惹草的祁红仙君麽。’
见我惊异的看着他,他伸手指了一下凝望着的莲花池,我俯身一看,池中水波的下面可不就是我在佛殿上像佛主请约那时候的事。
我愣了一愣然后恢复常态,调笑道‘原来这就是传说里的那个醒世池。你难不成一直就在用这个池子关注着我吗?’
连钰垂着眼睛没有说话,我想他是生气了,便不再言语。
后来,我要回栖凤山的时候,我跟他说‘你从醒世池里既然一切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了,你随意吧,磨难要狠一点,不用手下留情。’然后,我转身就乘云而去。
连钰好像回答了一句:
“会的。”但都被尽数吹散在风里。
而我就是这时候传到祁红的身体里的,那一切的回忆都清晰的好像真的是我经历的一切,可是,我又明明记得祁红不是我。
但是,为甚每每想到连钰的身影连心都会隐隐作痛。他是不是我张起认识的那个连钰呢?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样的黑衣裳,一样的语气口吻,一样的淡漠冷淡,却让我更加了百倍的陌生。
于是我乖乖地来到三生途上走向轮回路。只有华商一个人,额,我是说一个男人来送我。
他陪我一路走来,原有的那点悲情都化为怒气压抑着,我都怕气他伤到脾肺。
实在是,祁红这祸水招蜂引蝶的引来一大群莺莺燕燕来百里送仙君。
这一个个美得都快把劳资的眼睛亮瞎了,声音甜腻的直让人打寒战。还好吾辈是个同志,不然胎都不想投了。一路推推嚷嚷的来到奈何桥,那些艳鬼呀、仙子呀,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我拍拍华商的肩头,
“仙友,着实辛苦你了。以后就当不认识我祁红得了。”
华商一记刀子眼飞过来,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还不是你自己死缠烂打粘着我。”明明是他自个儿来极北秘境黏上我的好不好。
喝过孟婆汤,我没什么感觉,和华商挥挥衣袖,便走过奈何桥。
那一瞬,成仙以来的一切都巡回了一下,结果真正印象深刻的倒真的没有多少,做了几千年的仙,结果,还没有凡人的几十年来的刻骨铭心。
我大笑一声,然后跟着那些死灵一起上了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