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山上的祁红仙君从来不介意旁仙的看法,我行我素惯了连玉帝都耐他没辙。
祁红仙君虽说散漫无赖,怎奈何他生的温文尔雅,在旁人看来,这些不羁放纵反成就了祁红仙君的个性率真。连玉帝都是拿他没法子的,是以仙界的清规戒律对于祁红皆是摆设。
祁红本名为麒彋,是极北秘境里最厉害的大妖怪,千年前蒙玉帝恩往忘川的还乡河洗了个身子到天宫里做了个挂名的神仙。整天闲散无趣的到处晃哒,养成了个拈花惹草的性子。
五百年前孙悟空大闹天宫的那会若不是他赶巧受玉帝派遣回那极北秘境去斩妖了,这会儿估计就没天庭和那玉帝什么事儿了,因为他可定儿闲的无聊帮着孙猴子打天下玩。
足以见得玉帝他老人家的深谋远虑。如此,说这祁红是个无赖到也不虚。
可是只有祁红知道,这祁红可不就是个无赖!因为我就是祁红啊。祁红暗自郁闷:又被金丝眼镜老班坑了,不过穿成个神仙,倒也是不枉此行了,总好过复习罚站的日子。
栖凤山,山上倒也是美不胜收,山花烂漫,这是个四季花城啊,亏得玉帝放着这么好的仙山不住,怎么看怎么像在讨好祁红。
城清凉过头了反到寒意彻骨,果不其然,仙人寡淡的性子可不都是被冻出来的嘛!
城里纤尘不染,果然是神仙住的地方。石碣周围是兰草,山上遍是梅树,开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仙山水土果然不同凡世。可惜了这么好的神仙福邸白白给祁红糟蹋了。
如果祁红仙君的回忆不是依旧在脑海中回放,光看此仙翩翩的风姿,和对周遭环境的品味,绝对是极品啊。可是他过往的行径着实是不讨喜。
东逛西晃,上天入地,吃吃天宫仙子人间小姐豆腐都算是寻常,最让我不能忍的是,他是个断袖。断了袖你还不安生,去调戏女子这就叫玩弄感情的人渣!
自然,最无语的事情不是调戏那么简单,而是他居然看上了佛主……座下的一个石精。
然后,果断离奇的被佛主坑了——轮回十世。
这shab还乐呵呵的举双手赞成,因为是他自己闲的无聊没事找事,是以当后来被人谋杀也是无可厚非的,他是自己作死,这都是后话。
事情是这样变成传奇的。
其实,很让祁红诧异的是祁红仙君的佛学悟性简直旷古绝今,天上公认的奇才。
公证过的事,就跟华商是话本子写的最好的神仙、淮官是声音最好听的帝君、摇光是最貌美如花的佛家尊者一样。
当佛法辩论进展到如火如荼的地步时,摇光佛尊似乎有些顿滞,然后祁红仙君很随意的一挑眉,嘴角不可见的上挑道:“佛尊如若对于菩提本无树与佛在心中的联系未思索通透,便休息片刻罢?所谓圣人千虑必有一失,不必太过介意。”
这般轻视,摇光佛尊虽然依旧的慈善可鞠,姣好的眉眼此时也有些微微游离,想来其心中定也有一只***在叫嚣,但是摇光的前身是自如来佛主座下的一盏青灯,化形以后便常随佛祖身边,是以染了佛心,便作为佛门的俗家尊者坐守这紫蓬仙山。修养自是极好,他从不与祁红计较什么,但是很欣赏祁红的佛法参悟,祁红也乐得来与他论法。
就是这休息的片刻里出了岔子。祁红在摇光尊者的紫蓬山上闲逛时候,天雷勾动地火孽缘发生了。
他看到有一个穿着绿衣裳的少年蹲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的好像是在偷窥?是以,祁红也晃晃悠悠的蹲过去,好奇的往绿衣少年的视线延伸处瞅。
这祁红仙君除了调戏女孩子,没啥特别嗜好,也就特喜欢大红的衣裳。这往绿色的草丛里一蹲,可不就是一朵盛开的大红花,灼灼芳华,把那边正在喝茶赏景的被偷窥者的视线都给吸引了来。
那人清雅的声音飘来:
“祁红仙君你当是在论法,如何.”
祁红被人识得了,便大摔一下袖子,潇洒的从树丛里出来展开扇子风流地摇摇,大方的细细看看这被偷窥者的容色,着实是暗叹这绿衣少年的眼光怎地这般差,连华商这长得不男不女的妖孽都偷窥?
话说华商是人间逛够了,倒是晃到了这佛家仙山来耍耍了?怎没听闻摇光提及他?
祁红暗骂一句,还是露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笑容来:
“呀,这不是华商仙友吗?许久未见,还想找你来喝酒赏花来着就在这里遇见你了。这就是佛所说的缘吧。呵呵。”
华商明显对他的假客气没什么兴趣,把眼光幽幽的放到了祁红旁边的绿衣少年身上。
这少年看着有些子迟钝呆滞,一言不发死盯着华商看。华商也是好耐性就那么对视着,我都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少年脸上可疑的红晕是怎么回事?
话说这孩子面若桃花,一双凤眼倒也是有几分的灵气,可是,就是眉目间的木讷让其不是令人感到销魂,倒是他自己显得失魂落魄了些。
祁红把视线放到华商脸上,又转转眼睛,突然生出个坏主意。可是祁红没料想到的事,他的闲的无聊突发奇想的产物是让自己的劫难提前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