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与理性相关的事,皆非情之所至。
我看完了月流江给我看的关于连钰的事情,百感交集。
负了太多的人,本以为自己只是和愿意和我游戏漫长无止境生命的人荒芜岁月,却不曾想辜负了旁人,而其中还包括一个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在乎的人。
可笑的是居然应了那一句话,初不相识,终老死不相往来。
看完那一幕触动心弦的镜中景,怔了许久,月流江笑着寻了个理由走开了去。
我坐在榻上思考了很久,却被一声熟悉的唤声打断了思绪。
“二皇子。”
我回过身依势站起来,摆出一副不甚了了的面色来对着淮官,特别是看到他身边那个抱着一个火红狐狸的漂亮银发小情人以后,本来装出来的臭脸色更加的落实了。
“仙师,此一去真是教徒儿我担心的紧呐,以至于徒儿快被女鬼夺取小命了还在心心念想着仙师大人的安危来着。”我讽刺他道。
“呵……呵,让皇子小徒受惊了是为师的不是。这是有些个缘由的,一则,我这是在为这位暝瑛公子治旧疾,二则,为师受天命言,徒儿此行虽有危险,却是另一种司命机缘的开启。这其间不可言喻。”
我看淮官兜兜转转说个不停,反正也就是揶揄他一下,也没真的恼他,便打断了他的话:
“罢了罢了,仙师大人快给本皇子打住,这位暝瑛公子想来与仙师无甚特别的关系罢?”
不知是不是祁红仙君的记忆的缘由我现在看到美人就有些乱了乱了……
淮官明显一愣,吸了一大口气才缓缓道
“确是……”
我不等淮官说完,就欢快地拉起暝瑛的一双葱白一般的小手,亲切地交流起来纯洁的感情。
那暝瑛也被我的主动,额,想来是受宠若惊,不过也算他随机应变倒是伶俐的紧,转瞬就把慌张收了,换而巧目流转,声线糯糯甜甜的回道,
“蒙二皇子殿下垂爱,多亏了淮官大人,草民的哑疾才得以根除。”
我赞赏地望了一眼淮官,却见他,似乎有些愠色,目光放在我始终没松开的暝瑛的手上,见我看他便对我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是二殿下教的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是师父我才是徒弟。
这时候,却见暝瑛的紫色袖子间怀抱的那只火红的狐狸有些炸毛,一副不安分的样子。
我拎起它的后颈毛跟它大眼对小眼看了半天,这狐狸居然对我抛媚眼,我把它放回暝瑛怀里,打开扇子摇了摇,说了句
“这狐狸成精了,可有迷魂招不得。”
暝瑛笑道,
“正是如此,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这火狐狸就是百拓山本来的万妖王,被连钰公子的术法收服,后来才辗转到了草民这处。”
我听闻这弱歪歪的狐狸崽子是妖王一百个不信啊,是以又拽着它的耳朵没成想它还是在给我抛眉弄眼,我又若有所思地合上扇子道,
“它成为妖主也必是靠的美人计。恩,定是这样无误了。”
淮官被晾在一边多时,悠悠地来了句
“这狐狸是只公的。”
我想起之前没收服它那会,他假扮连钰勾引我没成功的时候,原型明明是个美的天仙儿似的女人啊,怎么会。
淮官见我不信,又瞪了我放在暝瑛肩上的手一眼,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一挥袖子,继而那狐狸身上红光冒了一瞬,然后倏然化作一个大红衣袍的——美人。
真的是比大皇兄还美的人,我看的愣了神,漂亮的跟女人似的,如果不是他开口我真的不信他是男子。
“殿下,毓案好看吗?”
说着还把身子往我身上倚,一阵阵暗香浮动的我心神恍惚,暗想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这性子都变得不是我自己了,不过还真的是感觉不坏。
却听闻一串熟悉的玉器碰撞的清脆,是连钰的剑上的玉坠特有的声响。
我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身边的美人,却见连钰对于我抱着火狸的事都没放在眼里,好像根本没看见似的,径自越过我走到淮官身边和淮官说起事情去了。
我心下一阵无名火,干脆搂了火狸往榻上一坐,兀自吃喝玩乐起来。
说实话,这一世到现在我还没真的与人有过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之后就觉得有些事情懂了越多越想要去弄明白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