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豆下楼到了院子里，远远望到明明灭灭的一星儿烟头的火光，她猝地腿抖了，牙齿紧紧咬上，咬的牙关森麻。
她木木走过去，离第五两米远的地方站住，她窄窄的肩膀在颤。
第五向她走近一步，她退回去两步，再走，她再退，第五不走了：“也行，你要能听见，那就这么远吧。”他拔出一支烟给自己抽上以掩饰自己的不得劲。就说了他本来就是想挫挫她，可他这阵却不得劲。
他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说：“好像你还欠我钱呢？”
她不作声，肩膀颤的更厉害了，他正又要说话，她出声了，她说：“还了！”牙缝里出来的声音！
“喔啊”第五点头，再点头，大幅度的点头！忽然抬头：“——没的事！谁看见了？”
她猝然揪紧了全身的肌肉。黑眼睛在昏黄路灯下，叫人看不甚清，但是激愤的气息很强烈，“你要怎么？”
“有些话说的太透就没意思了！”第五赖声赖气的向她走过来，“有中间人我不担心，你不还李菲还，你呢，”步步紧逼：“你呢？啊？谁看见你还钱了？”
一个冷激灵，她脑子浑了，面前的第五、下午的老头山一样向她迫来，“要什么抵押，叔看你比什么抵押都强，这脸儿……”
“还了钱干嘛不把欠条收回！”第五抖着一张根本没有字的纸条向她逼近。
“啊！”她向后退，脑子轰响着，第五一步步逼近，下午的贷款处老头也向她迫近，“你跟上我，我供你念书，吃穿更不用愁，要啥好的有啥好的。毛头小子不懂心疼，下手重，叔体贴……”
“你不还，李菲还，你们谁还都一样！你还了，谁看见了？”第五已撵到她脸上。
她退到墙上，后背死死贴着冷冰冰的墙，路灯光线完全照不到这里，他们彻底进到黑夜。
“你不会象克林顿的女秘一样留下什么痕迹吧！”他口中的烟雾已经扑在她的耳窝里，她被挤扁在墙与第五的胸脯间。
双手反贴在背后的墙上，惊骇的仰脸，盯着黑暗中的他，本是黑暗的，可她却清清楚楚看到第五眼中闪出狼的绿光。
她浑身颤抖。
他紧贴着她，隔着衣服感觉到她绵呼呼的身子随着喘息起起伏伏，这时，嘴上再硬，心里也无论如何硬不起了，忽然就想真的赖住她，赖住脑子里那个白白的身体。他来前不是这样想的。
他一下子竟有些迷糊，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想来教训她根本不是想来挫她的，又发现就是想要挫她教训她的，他忽然觉得乱，反正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乱死了……那个白花花的身子叫他乱……
他冲口而出：“你跟我耍两天！”
话一出口，说的人与听的人同时一惊！第五明白了，自己可不就是所来为此？
他干脆让这个想法泛滥了，即便有些无赖。
他若不做这种无赖，他就弄不到她了，而她，她的白她的绵，他还没厌倦，他还渴的厉害哩！
可不是厉害吗，她颤抖他也抖开了，人间果真有这样一种身体，你碰了它，你一时半会儿舍不下。
他没有去克制顶在她腹部的坚硬。那将是徒劳。
而她却没有感觉到那种蠢蠢欲动的坚硬。
‘你跟我耍两天’她被这句话惊住了，耳朵里声音交错：‘有你这小脸儿，还用的着回回领那假小子同伴左央右央的求着贷款？叔第一眼就看下你了，就等你一个人来……’
她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卡在她的脖子上，无论怎么挣扎，仍旧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