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货随便搞,谁搞不是搞?”蒋智身子往前一探,笑呵呵看着他。
“你怎么不去搞她?”新云蹙紧眉头,捋一下头发。
“我没那胆量!”
“干!”新云往后一瘫,靠在沙发背上,“我怎么就把她给搞了?”
“管不住自己的鸟儿呗!”蒋智在自己****的时候,也是想找个女人狠狠干,那个冲动强烈无比。所以他就理解新云下午对继红做的一切。
“我******性欲怎么这么强?就想干!是不是有遗传?”新云坐直了身体,是自问又像是问蒋智。
“遗传?你爸也这样?”
“他不这样,就不会去基层连队了!”新云说自己的老爸,没有一点儿难堪。“我爸和我妈恋爱的时候,也是管不住自己!”
新云连这个都知道,在蒋智看来真是了不起,“快说快说!”
“你去把洗脚水倒了。”新云擦干脚,吩咐他,自己进了里屋,脱了衣服赶紧钻进被窝里。
蒋智顺从地把洗脚水倒了,急急忙忙上床和新云睡在一头,催促新云。
陆美娣是上海一家纺织厂的女工,这是一个女人扎堆的地方,更是美人云集的“自由市场”。很多男人想找老婆的时候,都会自己跑到厂门口或者托关系找人给介绍厂子里面的女孩子,挑挑拣拣,直到选到意中人为止。
在这样一个花团锦簇、让男人眼花缭乱的地方,陆美娣一进厂子就成了这些女孩儿们中间的花王――五官长得漂亮,身材高挑,又是高中生,这样优越的条件都该让她骄傲。
中国那时和苏联正处于友好的时期,苏联是老大哥,中国是小弟弟,小弟弟什么都要向老大哥苏联学习,全国上下都在用中文传唱《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喀秋莎》、《海港之歌》、《春天的花园里的花朵最美丽》,这比苏联唱这歌的人数多了不知多少倍。
大家都用中文演唱,惟独陆美娣会用俄语演唱,唱得绵延深情宛转,把人唱得晕乎乎的,就这她得了一个绰号“陆秋莎”。
喀秋莎是苏联男人的梦中情人,陆秋莎就是很多认识、听她唱过歌、听说过她名字的男人的梦中情人。
这样声明显赫、美名远扬,追求她的男人和要给她介绍男朋友的人络绎不绝。
刚开始,只要人家给她介绍男朋友,她还去一去,下班的时间几乎全部时间都搭了进去,把自己累得不想说话、脸部肌肉也僵硬起来。时间一长她就有些吃不消了。后来给她做媒的人,就开始有所选择起来,对象的条件下限是车间主任,上限不封顶。这样的条件就过滤掉了众多条件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