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世界文化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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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民俗、传说(2)

还有一种看法认为,角斗的盛行与古罗马人尚武斗勇的风气有关。古罗马人长时期内一直致力于对外扩张。古罗马帝国最兴盛时控制了整个地中海地区,势力范围扩及欧亚非三洲,统辖的地区有五千多万人口。因为长年在外打仗,罗马的军纪很严厉,盛行“十丁抽一法”,即一支军队作战不力,就要在十人中抽出一人当众杀死。古罗马帝国时期曾经有过二百年的和平。为了在和平时期保持罗马人的尚武精神和战斗传统,就要制造人为的战争作为公共娱乐培养嗜血的风气。这是在古罗马角斗盛行的原因。甚至一些皇帝也兴致不减地亲自披挂上阵,尼禄和康茂德都这样做过。因为角斗是尚武的表现,有些武艺高强的角斗士成为很有影响的人物,好像今天的体育明星。有时在古罗马的公共建筑物上画有真人大小的角斗士画像。在庞贝遗址还发现一个用黏土做的奶瓶上也有角斗士像,象征着希望婴儿能吮吸到角斗士的力量和勇气。甚至个别获胜的角斗士成为少女们争夺的对象。有些出身高贵的妇女也出于对角斗的喜爱自己上角斗场格斗。角斗成为战争、纪律和死亡的副产品。在和平时期,角斗演变成为一种以残酷、暴力、流血和死亡的方式反复进行的表演,以此来维持人们的尚武精神。这种角斗士表演在古罗马一直延续到6世纪,直至有一次一位富有同情心的基督教徒冲进正在厮杀的角斗场,高举双手大声疾呼停止这种野蛮的行为。自此以后,角斗才逐渐在古罗马绝迹。上述几种说法,究竟哪种是正确的,还有待人们去探索。

南亚的一些土著用活人祭神

人祭制度几乎是那一时代世界普遍的现象,但人祭的方式各处并不一致,作为人祭用的人牺,来源与身份也不尽相同。可是把人牺作为一种专业,甚至成为职业,这却有些新鲜。人祭这种现象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类舞台,让今人去猜测人祭制度的更深层含义,确有些勉为其难。

一座不高的祭台,形状犹如屋顶,两侧向下倾斜,人牺被置于祭台上,捆绑着四肢,以使他此后在受痛时无法反抗或者逃跑。接着,人们点燃火堆,用炽热的铬铁灼烧人牺,迫使他在祭台的两侧斜坡上痛苦地翻上滚下,这种挣扎持续的时间越久越好。第二天,人牺尸体上的肉便被一片片地割下来。在今日的文明人眼中看来,这是一个惨无人道的残酷场面。然而,这类用活人祭神的风俗却普遍见于古代世界的许多原始部落中,亚洲、非洲、美洲、大洋洲等都存在这种现象。在有些部落中,人祭风俗一直流传到近现代。有的学者认为,印度河流域的土著部落至少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就已盛行这种仪式和信仰,而它被法律明令禁止则已是公元1835年的事情了。所以,他们至少实施了四万五千年的人牺仪式。宰杀人牺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博取大地女神的好感,以确保一年的风调雨顺,庄稼丰收。比如,在上面的人祭例子中,人们之所以要尽量延长人牺的痛苦挣扎过程,是为了使之尽可能地多流眼泪;因为他们相信,人牺的眼泪像征着雨水,所以人牺的眼泪越多就预示着该年的雨水越充沛。孔德人(达罗毗荼族的一支)的人祭仪式很清楚地体现了这种信仰。孔德人的人牺被称之为“默利亚”。“默利亚”通常是从邻近一个专搞犯罪勾当的部落里买来的。但是有时候,孔德人也将自己的亲生子女出卖为人牺。因为父母相信,子女如此死后,其灵魂会获得特殊的幸福。一个人牺往往要被供养多年。他们由于被视作祭神的圣物,所以生前始终受到崇敬和善待,处处受到人们的欢迎。

人牺成年后通常都有另一个“默利亚”作为配偶,他们的子女也将成为“默利亚”。人祭仪式一般在重大场合或者每年播种前的节日举行,所以每户人家每年至少有一次可以分得一片人牺肉。这片肉被埋在农田里,以期提高庄稼的产量。在祭神前十天或十二天,将人牺的头发剃去,并涂上油膏、酥油和郁金根粉。接着是一连好几天的宴饮狂欢。到这一阶段结束时,人牺便在音乐和舞蹈的伴随下被带往离村落不远的“默利亚树林”,这是一片由从未砍伐过的壮实树木构成的丛林。人牺被缚在木柱上,再一次被涂上油膏、酥油和郁金根粉,并戴上花环。众人则绕着他舞蹈,祷告大地:“女神啊,我们向您献上这个人牺;愿您赐予我们良好的气候、丰盛的庄稼和健康的身体。”他们对着人牺则这样唱道:“我们用钱买了你,并非抓你来;如今按照习俗献祭你,我们没有罪。”在此期间,人牺身上的装饰品——花朵、郁金根粉,乃至一滴唾沫都成了人们竞相争夺的宝物,因为大家确信它们具有巫术作用。这种喧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翌日正午,从而进入人祭仪式的高峰。人牺又被涂上油膏,每个人都蘸一点他身上的油膏,然后抹在自己的头上。在有些地方,人们还带着人牺走遍各家。众人或者拔他的头发,或者要他在他们头上吐唾沫。人们既不能捆绑人牺,又不能让他反抗,所以往往拆断其手骨,有时甚至折断其腿骨;但是如果用鸦片麻醉人牺后,就不必采取这些措施了。处死人牺的方法不尽相同。除上面所说的用烙铁让其慢慢地死去外,尚有将人牺缚在木象鼻子上处死的方式。即木象可以绕一根大木柱旋转;人们在四周围绕,等木象鼻子转至自己面前的时候割一块人牺的肉,如此一刀一刀地将人牺剐死。不过,最通用的方法之一是将他绞死或者挤死:一根大树居中劈开数尺,祭司和助手们便将人牺的脖子或胸膛塞入树缝中,并尽力夹紧。然后,祭司用斧子稍稍砍伤人牺,人群便争先恐后地在他身上割肉,但头颅与内脏则不触及。这些肉立即被各村代表带回去。有时为了尽快带回,还动用了驿马传送。待在村里的人必须严格禁食,直至人牺肉送到。村里的祭司和各户的家长在全村的聚会场所接收人肉。祭司把肉分成两份。一份献给大地女神:祭司把肉埋在地上的一个洞内,但必须转过身去,不能看见人牺肉,埋好后,众人便各加一小撮土,祭司再浇上一葫芦水。另一份人牺肉则按户数的多少平分,各户家长用树叶包卷,也以转身不看的方式埋在本户最好的田里。人牺的剩余部分(头颅、内脏和骨头)则在翌日早晨与一只整羊一起在火葬堆上焚化。此后再将骨灰洒在农田中;或者和成浆状后涂在住房和谷仓上,也有与新谷混和者,据说可以防止虫蛀。人们这样做的目的十分明显,即祈求大地女神确保一年的丰收,人体康健,无灾无病;若要郁金丰收,则尤其需要活人献祭,因为他们相信,如果不流鲜血,郁金就不会有深红的颜色。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残酷地献祭活人后才能达到这一目的呢?这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信仰呢?据有的学者说,因为他们相信,新事物的诞生——例如庄稼——是建立在其他事物死亡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死亡,也就没有再生(繁殖)。这即是说,死亡和繁殖是同一事物的两个互相依赖的方面,若欲使人类以及其他一切生物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同时有杀戮。这即是以活人祭土地女神的基本动机。不过这一见解也仍然是出于现代文明世界的学者们的推测,是否真正符合于古代部落人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印度人敬牛如神

牛是人类最早驯化的动物之一。在中国牛为六畜之首。牛是人们耕种运输的帮手,也是人类食物营养的重要来源,其皮角骨蹄还有经济价值,这都是常识。但印度人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役使牛,不吃牛肉,还把牛视为神明,这是印度特有的文化现象,和印度的传统信仰有关。但除了信仰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呢?印度的牛多。印度人敬牛之风很盛。时至今日,印度的一些邦仍隆重举行每年一度的敬牛节。印度的这种习俗也影响到邻国。《西洋番国志》和《西洋朝贡录》在叙述锡兰国(今斯里兰卡)时都说,该国国王“亦锁里人(泛指印度人)崇信佛教,敬象及牛。人以牛烧灰涂身。人不敢食牛肉而食其乳。牛死即埋之,若私宰牛者其罪死,或纳牛头金以赎其罪。王之所居,每早国人皆以牛粪调水遍涂屋上地下,然后拜佛”。

那么,印度人为何如此地将牛粪奉作神明予以敬祀呢?传统的也是最为普遍的一种解释,认为与印度的宗教信仰有关。印度最古老的宗教是婆罗门教。该教产生在公元前1000年代初,最初崇拜的大都是自然神,如天神婆楼那、太阳神苏里亚、地母神波利蒂昆、马神达弟克罗、牛神毗湿奴等。其中的一些神后来开始成为主要神祇,从而出现了“三神一体”的梵天(创造神)、毗湿奴(护持神)和湿婆(破坏神)。相传,世界从梵天生,而梵天又从毗湿奴脐中生。毗湿奴皮肤深蓝,有四只手,分别拿着法螺、轮宝、仙杖和莲花,躺在巨蛇身上,在海上漂浮,肚脐上有一朵莲花,上坐梵天。他的妻子则是吉祥天女(命运、财富和美丽女神)。毗湿奴不仅有保护能力,而且能创造和降魔。他曾十次下凡投世,分别化作鱼、海龟、野猪、人狮(半人半狮的怪物)、侏儒、持斧罗摩、罗摩、黑天、佛陀、迦尔吉(白马),立下不朽功业。他有1000个称号,最常见的有“救世主”、“世界之主”等。到中世纪,印度教产生之后,毗湿奴又成为该教三大主神之一。公元12世纪,印度教内形成了以毗湿奴为最高天神的一个教派——毗湿奴教,该教派寺庙里供奉着他的神像。这样,原来作为自然神受到崇拜的牛神毗湿奴,便先后成为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一个主神。尽管毗湿奴的形象已经人格化了,但其牛神的本来面目仍受到尊崇。印度教有的经典甚至诠释道:牛的两只角是苏格鲁和凯拉斯圣山,牛脸、牛颈和牛背上则分别住着三大神,牛屎是圣河,牛奶是圣海,牛眼是日月神,牛尾是蛇王神,牛毛是印度教的3.3亿个神。所以在印度,牛可以在街头巷尾大摇大摆地冲来撞去,或悠然自得地横卧街心而不受干预;牛不得被宰杀,用牛粪铺地、涂壁、抹身、搽脸被视作洁净之事。到了近代,人们已不满足于单纯地从宗教方面所作的解释,认为应从印度社会制度的特征去发掘更深层的原因:古代印度长期存在一种特殊的村社制度,这种制度使每一个村社都成为独立的组织,过着闭关自守的生活。而这种田园风味的自给自足的农村公社使人的头脑局限在极小的范围内,成为迷信的驯服工具,成为传统规则的奴隶,使人屈服于环境,而不是把人提升为环境的主宰,把发展的社会状况变成了一成不变的由自然预定的命运,因而造成野蛮的自然崇拜的迷信,身为自然主宰的人竟然向牛虔诚地叩拜。此外,对印度敬牛之习的渊源,人们还曾有另外一种解释,据巩珍《西洋番国志》记载,在印度的古里国,过去有一个国王是一位真命天子。有一次,他外出到别国去,出国期间让他的弟弟撒没嚟摄政。撒没嚟狂妄自大,野心勃勃,他铸了一条铜牛,假称道这就是圣主,若能崇敬它,当日便可获赏。国人贪金而忘天道,因此以敬牛为重。待国王返归,见此情景便责怪弟弟,废去其牛,并欲加罪,其弟即乘一大象遁去。但国人仍悬望撒没嚟回来,月初盼他月中必至,月中又盼他月终必至。巩珍认为,印度人敬象及牛之俗即源于此。那么,究竟哪种解释更接近事实呢,还有待后人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