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成功的追求(马斯洛现代成功心理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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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促进心理健康(4)

我们完全可以说,按照这一理论,大多数人在自己的力量范围之内比起他们所意识到的更有可能自我治愈在普遍存在的大量的轻微失调。爱、安全、归属关系、尊重他人几乎成了对付情境紊乱甚至是对付某些轻微性格紊乱的灵丹妙药。

如果一个人明白他应该拥有爱、尊敬、自尊等,他就能够有意识地把它们寻觅到。当然有意识地寻觅到它们会比试图无意识地补偿它们的匮乏来得更好、更富于成效。

即使许多人已经获得了这种能力,使他们能比一般人在更大程度上能够自我治疗,他们也仍旧有很多需要向职业人员请教的问题。

首先,在严重的性格紊乱或存在性神经病方面,清晰地理解产生、诱发或维持意动力量是很必要的,此后对于病人的治疗才能超越单纯的改善效果。正是在这里造成意识顿悟所必需的全部工具必须得到运用。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换这些工具而只有受到过职业训练的治疗者才能运用它们。

就永远治愈而言,一旦一个病例被认为是严重的了,那么来自于外行、来自于迷信的帮助就会变得毫无用处。这是自我疗法的基本局限性所在。

自从这一观点最初被表述以来,有关自我疗法方面的有趣著作已出现了。他们的主张是:个体自身的努力能够逐渐达到职业分析家所达到的顿悟,但却不是那一层次的顿悟。这一点并没有遭到大多数分析者的否定,但被认为是不现实的,因为那样做就得需要病人具有超常的努力、耐心、勇气以及坚持不懈。

我相信,对于许多论及人格完善的著作来说,同样的情形也是真实的。它们当然可能是会有所助益的,但没有职业者或是“导师”、宗教领袖、向导等的帮助,人们绝不应该依赖它们以期产生具大的改观。

颇有前途的先导者

能够使小组疗法获得更大的尊重是我们心理治疗方法的最终含意。我们大量地强调过这一事实,即心理治疗与人格完善是一种人际关系。

基于前面的原因,我们应当感觉到把一对人扩充为一个更大的团体,很可能会大获裨益。如果普通疗法可以被想象成二人理想社会的缩影,那么小组疗法就可以被想象成10人理想社会的缩影。

我们已经具有试验小组疗法的强烈动机了,也就是说,节省金钱与时间以及使得心理治疗对越来越多的患者具有更加广泛的可能性。

但除此以外,我们目前的经验材料表明小组疗法与学习小组可以做到个体心理疗法所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当患者发现小组的其他成员是同病相怜时,发现他们的目标、他们的冲突、他们的满足与不满,他们的潜在冲动与思想在社会中可能已经是十分普遍的时候,他们也就易抛弃单一感、孤独感、犯罪感或罪恶感。这就削弱了这些潜在的冲突与冲动诱发精神疾病的力量。

在治疗的实际实践中暴露出另一个期待,患者在个人心理治疗中至少要同治疗者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那么人们也就希望他能够将这一能力发展到一般社会生活中去。他常常可以奏效,但有时却也无能为力。在小组疗法中,他不仅学习如何同至少一人建立这种良好关系,而且在治疗者的监督下,开始同整整一组其他的人一起实践这一能力。一般说来,实验的结果已经得到了,尽管不会太辉煌,却无疑是令人鼓舞的。

我们急于进行更多的小组心理疗法的研究的原因,恰恰因为这种经验的材料及理论的推论,这不仅仅因为它是技术心理疗法颇有前途的先导者,而且还因为它肯定会教给我们许多普通心理学理论方面的知识,甚至是有关广义社会理论方面的知识。

所有的小组疗法都是这种情况,无论是学习小组、基础交友小组、敏感度训练,还是人格完善小组、有效教育研究班和实验班。尽管程序不同,但可以认为它们都具有所有治疗者相同的遥远目标,即自我实现,充满人性,更加充分地利用种属与个人的潜力等等。像任何一种心理疗法一样,到了称职者手里它们就会创造出奇迹来。

然而,我们也有足够的经验可以理解在非专业者控制下,它们会无济于事或者带来危害,因此需要更多的研究。这一结论自然不是令人惊奇的,因为完全同样的结论对于外科医生以及其他所有的职业者说来同样真实。我们尚未解决这一问题:一个外行或非职业者如何能够选择颇具能力的治疗者(或内科医生、牙医、宗教师、启蒙者、教师)避免选择能力平庸的人。

融合并控制个体内部冲突

首先,应该搞清这里所指的内部沟通的失败是什么意思。从根本上说,最简单的例子是人格的分裂,而通常其中最富戏剧性、最熟知的是多重人格。

凡是能够找到的这一类病历我都进行了审查,包括几例我曾亲身接触的,连带审查了不那么带戏剧性的神游和健忘症。在我看来,它们都落入一个一般的模式,我能作为一种初步的普遍的理论表达出来,它对我们现在的研究会有些效用,因为它能说明我们所有人的某些内部分裂问题。

在我所知的每一例中,那个突然爆发进入意识并控制全身的“人格”是冲动性的而不是有控制的,放纵自己而不是克制自己,大胆、粗鲁而不羞怯,藐视习俗,热衷于享乐,侵犯他人、要求他人为自己服务,不成熟。

在我所知的每一例中,具有“正常的”或外现的人格的人是一种羞怯的或安静的或含蓄的人,往往多为女性,因循惯例并有控制,谦恭甚至能克制自己,不侵犯别人,“善良”,但往往胆小怕事,并容易受欺。

很显然,这是一种比较不极端形式出现的分裂现象,而且我们在所有人当中都能看到这一点。这是冲动和控制、个人要求和社会要求、不成熟和成熟、不负责任的寻欢作乐和承担责任等等之间的内部冲突。我们既在成为恶作剧的小淘气鬼,又在成为清醒、负责、能控制冲动的公民。

在这些方面我们能取得多大程度的成功,我们也就能在怎样的程度上减少分裂和更加整合。顺便说,这也是对多重人格理想治疗的目标:保留两种或全部人格,但要有一种优美的融合,或在意识控制或前意识控制下的整合。

这些多重人格的每一种都以不同的方式和世界交往。他们不同地谈话,不同地书写,沉迷于不同的活动,以不同的表现陷入情网,选择不同的朋友。

在我接触到的一例中,“任性人格儿童”写一手大笔、散乱的字体,说儿童的口头语,并时有拼音错误;“能克制自己、受人欺压”的人写的字却是小心翼翼的、因循惯例的、守规矩的中学女生的手笔。也可以这样说,一种“人格”渴望读书和学习,另一种却坚决排斥,因为他太没有耐性,也没兴趣。如果我们曾想到让他们一试的话,他们的艺术作品一定也会有很大不同。

在我们其余的人中,我们自己的那些遭到拒绝并被逐入无意识存在状态的部分也能突然发作,而且必然会如此,而且对我们和外界的沟通,不论是吸收和输出,都将产生公开的影响,既影响我们的行动,又影响我们的认识。要想证明这些是很容易的,一方面通过投射测验,另一方面通过艺术表现。

通过投射测验,与其说它表明世界在我们看来是什么样子,我们如何组织世界,我们能从世界中取出什么,不如说我们能让它向我们说明什么,我们选择观察的是什么,以及我们在选择中拒绝倾听、拒绝观察的是什么。

类似的情形也出现在我们的表现面上,我们表现我们是什么,我们分裂到怎样程度,我们的表现和沟通也相应地分裂、偏颇、片面到怎样程度。我们整合、完整、统一、自发以及能充分发挥作用到怎样的程度,那么,我们的表现和沟通也在怎样的程度上成为完整、独特、有自己的风格、活跃并富有创造性,而不是受到抑制、习俗化和矫揉造作的,并成为诚实的而不是假冒的。临床经验表明,这既适用于绘画和文字艺术表现,又适用于一般的表现动作,或者也适用于舞蹈、体育运动和其他全身活动的表现。这不仅适用于我们有意对他人施加的沟通作用,而且它也适用于我们非有意施加的作用。

我们自身内部的那些遭到我们排斥和压抑(出于畏惧或羞耻心)的部分并没有消失,而是它们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潜伏起来。我们人性中的这些潜在的部分可能对我们的沟通产生影响,它们往往都是不为我们所注意的,或者是我们似乎感觉不到的一部分,例如,“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支配了我”。

在我看来,这种现象不仅仅意味着一种生物学现象,而且也意味着它是一种文化的事情。我们必须讨论人性中的类似本能的因素,讨论那些人性内在固有的方面,而不论文化怎样,哪怕是在卑怯的方式下,它们仍将继续影响我们的表现。文化只是人性的必要原因,不是充足的原因。但我们的生物因素也只是人性的必要原因,而不是充足原因。

的确,在一种文化环境中我们能学会一种口语。但同样真确的是在同样的文化环境中,一只黑猩猩却不能学会说话。我之所以会这样说,因为我模糊地觉得沟通是太绝对化地在社会学水平上受到研究,而在生物学水平上研究得很不够。

追踪上述这一问题,探讨人格内部的分袭如何污染我们和世界的沟通,我将援引几个著名的病理例子。我引用它们还因为它们似乎是一个普遍规律的例外。这个普遍规律认为,健康的和整合的人会成为一个优越的感知者和表现者。有大量临床和实验的证据支持这一概括;例如,H·J·爱森克和他的同事的工作。然而也有例外迫使我们审慎地对待这个问题。

精神分裂症患者是在控制和防御方面正在瓦解或已经瓦解的人。于是,这样的人倾向于溜回个人自身内部的世界,他和他人以及自然界的接触往往会被破坏。但这也包含着他和世界沟通中的某些破坏。对外界的畏惧,他切断了和外界的沟通,内部的冲动和呼声也变得十分高涨,扰乱了现实的试探。

但也很真确的是,精神分裂患者有时表现一种局部的优势。由于他太陷于被禁止的冲动和始发过程认知,他偶尔会在解释他人的梦和探测他们深藏的冲动中显得非常敏锐。例如,探测他人陷匿的同性恋冲动,等等。

我们还可从另一方面来看。有些治疗精神分裂的医师自己就是精神分裂者。我们在各处都能看到这样的报告,以前的患者能成为特别优秀和理解病情的护理员。这方面的有效性与嗜酒者互诫协会的原理大致相同。我的一些朋友是精神病专家,他们现在正在寻求这种参与性理解,办法是用LSD(一种麻醉药)或墨斯卡林取得一种短暂的精神病体验。夸张一点来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这一领域中,我们也能从精神变态中学到很多知识,尤其是在“陶醉”型变态人格中。可以简略地描述他们为没有道德意识,没有内疚,没有羞耻感,没有对他人的爱,没有抑制,很少控制,他们能相当有效地做他们想做的事。他们会变成伪造者、骗子、重婚罪犯、娼妓,靠机智而不是靠努力工作赚得生计。

这些人,一般不能理解他人的良心谴责、悔恨、无私的爱、同情、怜悯、内疚、羞耻心或难为情,因为他们的认知很贫乏。

你自身不懂什么,你也不能认识或理解什么。它不能向你传递它自身,由于你是什么,所以它迟早会传递自己的信息给你。

精神变态者,即使起初那么兴高采烈地无忧无虑,寻欢作乐,没有神经质,但他最终会被看作是冷酷的,可憎的和可怕的。

我们又一次得到了一个例证,它表明,病态虽然包含沟通的普遍切断,却也包含着在特殊的方面有更高的敏锐和技巧。在觉察精神变态因素方面,精神变态者是非常敏锐的,不论我们怎样小心翼翼地掩饰。他能认准并利用我们心中的骗子、膺造者、说谎者、偷窃者、伪装者、假冒行为,并能利用这种技巧谋生。他说“你不能欺骗一个诚实的人”,并非常相信自己具有探测任何“灵魂中的窃贼”的能力。

当然,这也表示他能看出偷窃的不存在,那又意味着人品在外表和举止中变得可见了,至少对于强烈感兴趣的观察者是如此。也就是说,人品把自身传递给那些能理解它并赞同它的人。

协调个人内部的沟通

在男性与女性的关系中,能特别清楚地看出个人内部的沟通和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这两者的密切关系。请注意因为我的论点是:两性之间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每一个人(不论男或女)的内部的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关系。

此处最极端的例子,男子妄想狂者经常有被动的同性的性关系渴望——一种想被强壮男子鸡奸和污辱的愿望。这一冲动极为可憎,不能为他所接受,他力图压抑它。他用投射法帮助自己否认他的渴望,把它从自身中分裂出去;同时让自己想别的事情,谈别的事情,并集中注意于有吸引力的主题——是他人要强奸他,不是他愿意被强奸。

因此,这些患者中普遍存在着一种猜疑性,它能以最明显的哀婉情绪表现出来。例如,他们不愿让任何人走到他们背后,他们会保持背靠墙的姿势不动,等等。

这听起来并不是很疯狂。女人,总是被看成引诱男人的妖妇。男子在爱上一个女子时会变得温柔体贴、不自私而且文质彬彬。假如他们生存在一种把这些作为非男子气的文化环境中,他们会迁怒于女子,因为她们使他们变得温柔多情,为了证明女人漂亮外表内隐藏的可憎灵魂,于是他们编写萨姆逊和戴莉拉的神话。他们投射恶意。他们谴责镜子,因为镜子有反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