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就梦想着长大后要当一个环游世界的冒险家。早年间,兰开夏郡(Lancashire)的美景对我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后来我做了一份跟车的工作,货车里满载着燕麦和要分配给农民的小牛崽,穿梭在约克郡(Yorkshire)和利物浦(Liverpool)之间的那些英国乡间小道上,那段日子应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那时候我才十来岁,但在我本就是一回事,我现在称之为“生态旅游”。
借着自愿参加英国伞兵团的机会,我见识了中东地区广袤的沙漠地貌。作为一名士兵,我开车逛遍了动乱不断的塞浦路斯(Cyprus)和约旦(Jordan)。
但是,在复员的日子里,我的人生计划发生了变化。我搭乘一艘叫让阿塔内号的客轮到了南半球,并且最终留在了新西兰的首都惠灵顿(Wellington)。我在那里做起了建筑设计的工作,并逐渐打开了局面。随着生意的渐渐稳定,我也成为一名摄影师兼艺术家,摄影与审美——这两项名生态旅行者不可或缺的必备技能。
在20世纪90年代,我每年要出门旅游两次,主要去的是东南亚国家。在这些亚洲国家的所见所闻,让我见识到世界上的人因为在不同的国度生活,生活方式和文化也会如此多样化,如此丰富。但我得到的远不止这些,这些旅游的经历让我对“自由”有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看法。经过岁月的沉淀,我认识到内心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所以在1998年,我关闭了在惠灵顿经营的公司。
随后,我跨越大陆,从新西兰来到爱尔兰。这次旅程耗时18个月,我先是乘火车和汽车沿着澳大利亚的海岸线行进,然后经由达尔文岛(Dawin Island)跨洋来到有“千岛之国”之称的印度尼西亚,并游历了整个东南亚地区。中国西南部的云南省,是我背包旅行到过的四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之一。我继续一路穿过俄罗斯和欧洲,最后来到爱尔兰最西部的小镇特瑞里(Tralee)。这个地方十分可爱,这里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轻松自在!在一个叫帕迪地带(Paddy"s Place)的爱尔兰酒吧,我有幸与美丽的当届“特瑞里玫瑰”一道翩翩起舞,以庆祝我的到来。这个位于世界最西端的小镇给予我的那种纯粹的快乐,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从伦敦启程返回新西兰时,我加入了一个叫作龙人之旅(Dragonman Tour)的旅行团。我随团从伦敦来到尼泊尔(Nepal)的加德满都(Kathmandu),同行的还有另外7名旅行者。整整16周的时间里,我们一起在尘土飞扬的乡间小道上赶路,晚上一起宿营。不过,到了加德满都后,我便和大家分道扬镳了。我独自一人穿过印度、缅甸、印度尼西亚,渡海到了达尔文岛。接着,我从达尔文岛乘坐长途汽车穿越澳大利亚的炙热沙漠,来到墨尔本(Melbourne),在此搭上了澳大利亚飞往惠灵顿的班机。浪迹天涯19个月,游历了23个国家之后,我终于回到了家里。如今,“快乐”已经成了我的标签。在这一次的旅途中,各种情况层出不穷,每天我都要聚集全身心的力量,全力应对,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尽管如此,我仍心怀感激,因为我从中体会到了真正的自由,世间能有此体验的人并不多。
不过,在家蛰伏了一段时间后,我的行走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我将心愿付诸了行动,于是便有了以下4次的“极地之旅”,以及与旅程相关的这些日记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