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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卫青:高昂的爱国情操是成功最大的动力(2)

某一天,汉武帝刘彻嫌弃宫内的妃子不够漂亮,打算打发掉一部分,换一些年轻貌美的进来。作为汉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自然就没少给推荐,其中就有卫子夫。卫子夫和很多宫女一样,经过层层选拔之后,而且又是平阳公主的人,自然很轻松地就入了内廷。汉武帝听说进了一批新的宫女,就过来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在这么多的宫女里面,他首先就看到了卫子夫。对于从小就说出“金屋藏娇”这个成语的汉武帝刘彻而言,自然是非常怜香惜玉,怎么会忍心让卫子夫做宫女呢,马上将她册封为美人。

卫子夫很漂亮,汉武帝发现自己实在太爱卫子夫了,同时,他也知道宫廷内部危机重重、钩心斗角,于是决定要派人保护她。可是其他人自己又不放心,一来怕保护不周全,二来怕自己会被戴上“绿帽子”。于是,他就问卫子夫有没有兄弟,卫子夫自然说有啊,就给汉武帝推荐了卫青。汉武帝马上就把卫青召进皇宫,任命他做了建章尉。建章尉是亲近皇帝的校尉,官职不高,却是只有亲贵才可以担任的职位。

由于皇帝的宠爱,卫子夫很快有了身孕。这对于一直没有生育的陈皇后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侮辱。陈皇后非常生气,决心要让卫子夫滚蛋。这陈皇后是汉武帝的姑姑馆陶长公主刘嫖的女儿。馆陶长公主知道卫子夫怀孕后,非常生气,因为这威胁到了皇后女儿的位子,于是,长公主决定给女儿出气。但是卫子夫的弟弟日夜在卫子夫身边走来走去,自己下手非常地不方便,只有先把卫青干掉,才能谋害卫子夫。

于是,皇后就随便演了一出戏,剧本都不用写,直接上镜。再加上自己平时经常演,所以非常入戏,而身边的群众演员——宫女们也演得非常到位。就这样,卫青被抓了起来,至于戏的内容就是卫青调戏她,侮辱皇后。这个罪名可是很大的,杀十次头都不为过。

卫青被押赴宫外,准备处死。在往外走的时候,和卫青从小玩到大的公孙敖看见这一幕。公孙敖看见发小被捉,很是着急,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马上回去找了几个得力猛将。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这几个壮士的,不过公孙敖的人缘应该不错,去皇宫外救人那可是很危险的,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分分钟都有挂掉的可能,不过,人还真就去了。

来到皇宫午门外,幸好来得及时,卫青还没被砍头——古代砍头是要看时辰的,时辰没到是不能随便砍的。公孙敖带着这几个壮士就冲了过去,很快就和那些禁卫军打了起来。在皇宫外打架那可是很爆炸的新闻,爆炸的威力不亚于原子弹爆发,于是汉武帝被惊动了。这次的群架事件就这样被制止了。

汉武帝开始调查这件事,得知这个被斩的人是卫子夫的弟弟之后,很是重视,在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后,皇帝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他知道,这一定又是皇后搞的鬼,自己要是不早一步来,这个人就成冤魂了。于是,调查都免了,汉武帝直接封卫青为建章宫监、侍中,这个职位相当于建章军的总司令。并且,他召集卫青的其他兄弟,让他们也在宫内任职,几天之内就给了卫青千金的赏赐。在做完这些后,他仍然觉得不够,便把卫子夫从美人晋封为夫人。夫人的等级换成朝廷的官吏,那可是从一品,是仅次于皇后的嫔妃,再上去就是皇后。所以,随着卫子夫地位的提高,想谋害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卫青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大难不死,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后福。

卫青本来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嘴巴跟个棒槌一样。也许是高兴吧,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皇帝偶尔有次找他聊天解闷,由于卫青从小也没干过别的事情,他就把他小时候如何放羊、打狼和驱逐狼群这些事告诉了皇帝。

本来卫青说的是老实话,可是汉武帝听起来,句句有影射军阵方面的大论。汉武帝听完卫青放羊打狼的道理和法子后,很是高兴,从此,就开始留意起这个放羊娃了。弟弟得宠,姐姐在宫里的地位也相应得到提高,而提高了地位的姐姐又会不断给弟弟美言几句。于是,姐弟相映生辉,成为西汉光照千里的明星。

这天,卫青像以往一样,在建章宫外巡查,忽然有内侍来报,说是汉武帝要召见他。卫青即刻跑入内廷。

进入殿内,参拜完汉武帝之后,汉武帝就问卫青:“怕不怕打仗?”卫青一听,这是要让自己表决心呀。见有如此大好时机,卫青很干脆地拱手跪下:“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汉武帝拍手哈哈大笑,然后说:“很好,果然是朕的好将士。近日,匈奴又一次兴兵犯我大汉,前锋已经直指上谷,匈奴频频对我大汉边郡和百姓烧杀劫掠,可谓是我朝的心腹大患。朝廷决定出兵迎贼,朕封你为车骑将军,希望你痛击匈奴。”卫青万万没有想到汉武帝会对自己委以如此重任,感动得热泪盈眶,磕头如捣蒜般地答应了下来。

这次用兵,汉武帝分兵四路出击。车骑将军卫青直出上谷,骑将军公孙敖从代郡出兵,轻车将军公孙贺从云中出兵,骁骑将军李广从雁门出兵。四路将领各率一万骑兵。

卫青终于要出征了,摸着手里的虎符,他激动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天还没亮,卫青就起床了。穿戴完毕,他和几位将军入宫,等待皇帝的训话。汉武帝也没啰唆,就说了六个字:“只许胜,不许败!”干净威严。

卫青首次出征,心情大好,带着他的一万人马直取上谷。

到了上谷之后,卫青先派侦察兵去探望敌人的方位和动态,然后再运用他在做建章监时看过的兵书,以及结合自己放羊打狼的实际经验,很快就作好了一套严密的作战部署。

第二日,天还没放亮,他就让部队悄悄进军,想要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的突击战。果然,英勇善战的卫青,一举成功,一直追着匈奴兵往前跑,不知不觉就跑到了龙城,也就是匈奴祭扫天地祖先的地方,并且消灭匈奴数千人。卫青取得了伟大的胜利,高唱凯歌而还。

而另外三路,就没有卫青这样的运气了,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返。汉武帝看到只有卫青凯旋,非常赏识,加封关内侯。

龙城之役在汉匈交战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汉朝自高祖刘邦立朝以来,屡屡受到北方匈奴的掠夺羞辱,如高祖“白登七日之困”,吕后受冒顿单于书信之辱,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十四万骑兵入关,斥候一度侵至长安附近的甘泉,以及匈奴频频对汉朝边郡和百姓的烧杀劫掠,等等,北方匈奴可谓是汉朝的心腹大患。龙城的胜利打破了自汉初以来匈奴不可战胜的神话,大大鼓舞了汉军士气,成为汉匈战争的转折点,为以后汉朝的进一步反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汉朝对匈奴的反击,使得匈奴的进犯更加猖獗了。第二年秋天,匈奴骑兵又一次大举南下,先是攻破辽西,杀死辽西太守,然后又打败渔阳守将韩安国,劫掠百姓两千多人。

汉武帝先是派李广镇守右北平,匈奴兵则避开李广,而从雁门关入塞,进攻汉朝北部边郡。

汉武帝没办法,又派卫青出征,并派李息从代郡出兵协助卫青,从背后袭击匈奴。

卫青的三万骑兵,长驱而进,赶往前线。这三万人如同猛虎下山,一改汉军的委靡之态。卫青本人身先士卒,将士们更是奋勇争先,直杀得匈奴骑兵哭爹喊娘,一溃千里。而卫青的这次独立作战,斩杀、俘获敌人数千名,匈奴大败而逃,取得了汉朝对匈奴最大的胜利。

卫青的屡次战功,让汉武帝对他很是看重。卫青的姐姐卫子夫又给汉武帝生下了第一个儿子,而皇后一直无孕,于是汉武帝就废掉陈皇后,让卫青的姐姐卫子夫取而代之。由此,汉武帝对卫青更加信任和倚重。

连续两年,匈奴都吃了败仗,心内很是不服,以前一向软弱的汉朝居然两次都打赢自己,这一定是运气。于是,在第三年,匈奴又一次集结大量兵力,进攻上谷、渔阳,对汉朝进行侵犯。

汉武帝决心要给匈奴一次沉重的打击,要么不打,要打就要往死里打,一次打怕他。于是,汉武帝派卫青率四万大军进攻久为匈奴盘踞的河南地。这是西汉对匈奴首次用兵最多的大战役。卫青先从云中出发,然后采用“迂回侧击”的战术,先绕到匈奴军的后方,迅速攻占高阙,切断了驻守河南地的匈奴白羊王、楼烦王同单于王庭的联系。用卫青放羊的话来说,这叫关门打狼。然后,卫青又率精骑,飞兵南下,进到陇县西,给匈奴设计了一个口袋阵。匈奴白羊王、楼烦王见势不妙,怕让卫青包了饺子,仓皇率兵逃走。

汉军活捉敌兵数千人,夺取牲畜一百多万头,完全控制了河套地区。《史记》《汉书》盛赞此仗汉军“全甲兵而还”。卫青立有大功,被封为长平侯,食邑三千八百户。至此,那个头戴枷锁的犯人说的话,终于应验,卫青封侯了。

因为河套地区这一带水草肥美,地势险要,汉武帝决心在这里修筑朔方城,设置朔方郡、五原郡,更是从内地迁徙十万人到这里定居,还修复了秦时蒙恬所筑的边塞和沿河的防御工事。这样,汉朝不但解除了匈奴骑兵对长安的直接威胁,也建立起了进一步反击匈奴的前方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