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著经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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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老子——文人的半个笔名(2)

李耳说:“对于这半个笔名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有四条原因:一是从学说的源头和众人的人生经验说起。《黄帝大经》中有这样的话:‘昔者皇天使凤下道一言而止,五帝用之,以扒天地……,‘观之大古,周其所以’等;我在《道德经》中也说,‘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日以求得,有罪以免邪!,这就是说,先古的人们为求‘道’,不知费了多少时问,总探不明原因,但他们的探索却给了我一些启示。我岂能忘了老祖宗探‘道,的精神,所以要用老。‘子’既可当老师讲,也可当晚辈讲,也就是说,我著这部书是吸收了许多老师和晚辈的学识精华和人生经验才写成的。二是从我写《道德经》的本意出发。可以说‘老子’这两个字是这部书的核心,它同‘道’一样,同样不能用确切的语言表达出来,是要人们体悟的。你们两个以后再慢慢体悟吧!三是为什么要在老子之后画两个方块呢?这是因为,你不能先人为主,先给读者和后人定下框框,按照你的思路走,牵着他们的鼻子转。我不是在书中讲了读书方程式吗?我不希望人们跪着读这部书,而应站着读然后再飞起来,形成个人的见解,这才叫读书顺其‘道’,难道不是这样吗?我曾在函谷关给一些人讲了《道德经》,不是也有不同的反应吗?书中记着: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这就是说,每个人读这部书都有各自独到的体会。既然我刚才说‘老子,是这部书的核心,那就让每个人读了之后把他体悟‘道’的核心填出来吧!四是我再重复一遍,我本是隐士,原不想写书,是尹喜强留我写书的,这违背了我的本意。何况我在书中多次强调不要名利,现在如果把我的真名署上去,人们不是会骂我李耳是说一套,做一套吗?我倒不是怕人们骂我,而是觉得做人首先要言行一致。我书中不是写着:‘道隐无名’‘功成名遂身退。’‘功成名不有’吗?说到就要做到,所以我不想署上真名,而要用笔名。”他说罢便走了。

尹喜和文子万万没有料到李耳为署名的问题竟想了这么多,对其它三条都好理解,只是李耳说“老子”是这部书的核心,他俩还不太理解。于是他俩开始探讨和体悟:

尹喜说:“我觉得‘老子’这个笔名和龙有关!”

“何以这样讲?”文子问,“怎么能和龙扯到一起?”

尹喜说:“孔子是个大学问家,那次在京都请教了李耳回来后,三天没讲话。他亲口对我和南宫敬叔等人说:‘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网,游者可以纶,飞者可以矰;至于龙,吾不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见老子,其犹龙耶!’他不是把李耳比作龙吗?从这里我得到启示,觉得‘老子’这个笔名。本身就暗示出‘龙’的含义,也就是说,‘老子’暗示的意思及‘道’和‘龙’等都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

文子说:“这个启发太重要了,你想想人们组合成的龙——狮头、鹿角,狮是凶猛的,鹿是柔弱的;牛眼、蛇身,牛是笨拙的,蛇是灵活的……”

尹喜说:“老师的《道德经》仅有五千言,其中两两相对应的配列竟然多达百处。”他说着竟翻出《道德经》一个个查列了下来:“天地、有无、美丑、善恶、难易、长短、高下、前后、音声、虚实、弱强、辱宠、曲全、枉真、洼盈、敝新、少多、雌雄、黑白、辱荣、行随、挫堕、壮老、左右、吉凶、偏上、欷张、重轻、废兴、夺与、柔刚、薄厚、华实、贱贵、退进、疵夷、静躁、阴阳、损益、柔坚、缺成、冲盈、屈直、拙巧、讷辩、寒躁、母子、拔建、得惑、死生、塞开、闭济、脱抢、淳闷、缺察、祸福、疏亲、害利、牝牡、小大、静动、愚智、客主、抑举、损补、反正、昏昭等等,其中有些对应多次出现,也有的如‘有为、无为’,‘有名、无名’等,还有一些蕴含在词句之中,没有恰当的对应名词,不能列出。这样算下来竟百对之多,看来‘老子’这个笔名不也是对应吗?”

文子说:“你这么一排列,使我们踏进了‘老子’是这部书的核心之门。《道德经》中讲:‘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使我联想到老师喜欢《归藏》,你喜欢《连山》,而我喜欢《易经》,这‘三坟,(指这三部书)不都是有个阴阳太极图吗?那是两条旋转的阴阳鱼在不断地进行着。‘老子’的含义好像一下变得明朗起来。我觉得,‘老子’就是‘道’,是阴阳两极相互作用之后,形成了具有生发能力的、位于阴阳之间的那片神秘领域,也就是太极图中间的那个S形东西。这片中间领域的奇特性就在于,它既不是阴,也不是阳,但又兼有阴与阳的性质,虽然包含二者,但又超越了它们。这个道理同‘老子’的意思是一样的。‘老子口口’,用我的话说,就是‘老子道人’。老师喜欢逆向思维,这句话=反过来念,不就是‘人道子老’吗?‘老’有年长之意,而‘子’可以理解为孩童,‘老’和‘子’结合在一起,既不同于老人,又不同于孩童,而是一种兼有二者,又超出了二者的存在。也就是说,虽然活的年纪很大了,但体质和精力很旺盛,看上去同孩子一样朝气蓬勃;虽然精神性情像孩子,却又有老人丰富的阅历。因此,‘老子’既非老人,又非孩童,而是一种同道体的特殊的人。”

尹喜说:“你这么一讲,我们真是踏进了这部书的核心之门。《道德经》中不是讲,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用你刚才的话‘老子道人’,或者说‘人道子老’,就是说,人在掌握‘道’的时候,要从两个对立方面来考虑,不能只考虑单一的方面。正如我们论‘道’时讲的‘道纪’、‘变必有偶’、‘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等。而‘道纪’之用又关键在于‘用反’,用老师的话说,‘事物之际,相反相成,相因相轧。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把这条法则运用于实际,就叫做‘用反’,也就是说,欲益而先损,或欲损而先益。同时还要‘顺化’,‘人道子老’,就是要顺其自然。所以老师主张行己、为学、处世、治事都要顺其自然而发展,由正而反,由反而合,既合则成复于新成,这样就能因应无穷,常处于不败之地。”

文子说:“从你这段话,我又得到一点新的启示。原来我理解《道德经》中的‘知其雄,守其雌……复归于婴儿。’以为是返朴归真,这也是对的。现在看来,有了‘老子’这个笔名,可以引申到一个更高的层次。我们知道世上有生命的万物,都是雌雄结合才有下一代的,也可以说是‘婴儿’。‘婴儿’是继承并结合了雄雌两方面的东西而诞生的一个新生命。拿人来说吧,男女结合后生下的孩子,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们绝对不是父亲或母亲完全的‘复制品’,而是父母身上某些特性的结合。这就是说,只有在人生的道路上,把两种东西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处世。换句话说,正是由于这一代代的结合,人类才能够发展。从古人类进化到现在的人类,难道不是这样吗?”

尹喜说:“老师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应该顺应自然并调节自己。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在老师看来,人的功利心太重了,所以背离了自然。怎么办呢?想到‘老子’这个笔名,进行自我调节,走向‘老’和‘子’两个极端都不行。就像我们在弘农河旁话德性那样,要用德来约束自己的不轨行动,使之走上合乎人道的法则。”

文子说:“老师《道德经》中讲的:‘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这种状态不就是‘老子’这个笔名的最好解释吗?”

尹喜说:“这么说来,老师用‘老子’这个笔名寓意是深刻的,它可以说是打开理解这部分的‘钥匙’。只有掌握了这把‘钥匙’,才能进入到里面,领悟到《道德经》的真谛。同时也可以说明,‘老子’是这部书的核心。这个笔名是奇妙微妙和发人深思的,即使说它揭开了《道德经》的全部丰富内涵,也毫不过分。”

文子说:“你把‘老子’比喻成打开这本书的‘钥匙’,真是太形象了。我觉得‘老子’是打开《道德经》的总门。《道德经》的内容太丰富了,而且又充满着神秘性。就像老师喜欢的《归藏》一样,内部有t坤、艮、坎、巽、震、离、兑、乾’八个‘小门’。它是凭着个人的知识和经历去开启的,正如老师所说,每个人读了这部书后,都会有不同体悟和收获,也会填好‘老子□□’后边的两个空格。”

尹喜说:“要是让我填‘老子□□’后边的空格,那就是‘老子日道’,因为老师这部书从头到尾都是讲的‘道’。你说怎么样?”

文子说:“反过来念,就是‘道日子老’。我觉得有些不妥,不如我填的‘老子道人’,虽然老师从头到尾讲的是‘道’,但最根本的还是落到了人身上。反过来念,就是‘人道子老’,即人从小到大,总是要老的,也就是要死的,这样也合适人生的逻辑。你的‘道日子老’,‘道’怎么能‘老死’呢?”

尹喜说:“那只是你的体悟。我填的‘老子日道’,反过来念‘道日子老’,怎么能说是‘道’会‘老死’呢?《道德经》中讲,‘道’先天地生,它是宇宙的根,‘老’即‘根’,也就是‘总源’、‘总规律’。”

文子说:“对,你这样讲也行。总之,每个人有自己不同的体悟和看法。不要再争论这个问题了。你刚才说,要将老师亲笔刻的这部《道德经》用奇特的办法藏到函谷关的一个地方,流传给后世。我有两个请求,一是把我写的《文子》以及你写的《关尹子》也_起收藏到奇特的地方,和老师写的《道德经》作个伴。”

“行!”尹喜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写了《关尹子》?我这个人的水平怎能同你与老师相比。我是偷偷写的,你怎么知道的?”

文子笑了,“你们这里有句俗话,小叔跟嫂子打脚头睡觉——没有反正,还不是嫂子柳柔婵告诉我的。而且我还亲自过目了你写的九篇,确实写的不错,所以才提出了这个要求。”

尹喜笑着擂了文子一拳,“看来我以后睡觉时得把柳柔婵管紧些,不能让她再跟你打脚头睡觉了。”

文子说:“我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是嫂子不知你写的水平如何,特意拿给我看的。我也觉得写的不错,又拿给老师看了。”

“老师看后是怎么评价的?”

“这会儿你不说嫂子跟我打脚头睡觉了?还要再管嫂子夜里睡觉吗?”

“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快说说老师是怎么评价的,不然我真要动拳头了!”尹喜说着把拳头握得更紧,在文子面前示威着。

“你千万别揍我,老师说你这部书写的不错,还念了你开章写的:‘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

尹喜打断说:“不要再念了。有老师这个评价,我就可以放心地把《关尹子》这部书,当然还有《文子》和《道德经》用奇特的方法收藏起来,向后人证明李耳和你、我共同在函谷关著书。快说第二个请求吧!”

文子说:“你在把这三部书藏到那个奇特的地方时,要把我给老师刻的那枚压简章也放到一起。”

尹喜从桌上拿起一枚压简章问:“是这枚吧!”

文子点头道:“是的。”

尹喜瞧着压简章又问:“你这上边刻的大概是楚文吧!我看了许多日子都弄不懂是什么意思?”

文子说:“这首先要从我们在竹简上刻字说起。我跟随老师这么多年,觉得老师一旦思考成熟后,下刀刻简时就像从高处旋起一股快风,刹时操起刀,强有力地刻了出来。我把他的这种状态用了三个楚文字表达出来:‘寥刀弱’。这枚压简章上刻的就是这三个字。”

“寥字怎么是快风呢?”

文子解释道:“寥通?,在楚文中指高处,也指风声。用这个字是再恰当不过了,也把老师刻简时的神韵表达出来。老师著《道德经》是站在宇宙乃至人生的最高处来俯视一切的,他说的‘道’同样令人捉不住,不正像风一样吗?再者他刻简时,我在他身旁真是觉得像有一股风似的。”

尹喜说:“让你这么咬文嚼字地一讲,这个翏字用的是最好了。中间的刀字不用解释,那最后一个字弱,怎么能当刻字用呢?”

文子说:“双弓为强。你没见老师刻简时是用全身的力量来刻的,那力量足够能同时拉开两张弓,所以就用了这个字。我当时刻‘翏刀弱,的用意是‘站在高处快如风似的强有力地刻着字’。现在受到老师老子口口’启悟,完全可以反过来念‘刀弱寥’,意思是‘字强有力地旋着风到了最高处’,这是无意中的自然,不正是体现了老师著书的精神吗?”(“翏刀弱”见实物照片)“好,我答应你这个要求,把老师用过的压简章连同这三部书,不,还有我那‘书云轩’的一些重要史书,都用奇特的方法藏到函谷关的一个地方,留给后人吧!”

过了几天,李耳一行上路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经过再三思索,把亲笔刻在《道德经》中“老子口口”后边的两个方格又划掉了。他不想让后人读他这部《道德经》时,费神地再去填写领悟到的东西,还是顺其自然吧!

尹喜送走了李耳、文子、柳柔婵、徐甲等人后,就开始在函谷关一带用奇特的方法收藏这些书。

据说,为建造秘密地方收藏这些书,整整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当尹喜把这些书收藏好后,就辞去了函谷关令,到他的家乡终南山下的楼观台伴随李耳讲经去了。所以,至今楼观台上仍有李耳当年讲经的遗址。

尹喜既然是把这些书留给后人的,后人怎样才能找到呢?

尹喜留下了两道谶语,要是谁能解开这两道谶语,谁就能找到藏书的地方。

这两道谶语是:

一、金线吊葫芦——?

二、七嘴八疙瘩,辈辈坐莲花。崖前曲水行,方桌一张扎。左有砚台研,右有笔架挂。著书留千史,后人自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