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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眼见为虚

晚饭是叫上赵永远一起吃的,端木还是一本正经地先各种铺垫,可是真把故事讲出来潇潇却用银铃般的笑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端木最喜欢潇潇这样笑,他觉得这样的笑容可以驱散一切愁云。

“我走的时候,你不还好好的吗?”潇潇一边花枝乱颤一边问。“是啊!你前天上午走的,当天晚上的事儿。”被人不信任,端木有些委屈。

“行啦行啦,给潇潇接风,别鬼啊神啊的了,来干杯!”赵永远打着圆场。

端木很疲惫,饭没吃完就已经困意十足,甚至都没送赵永远,拉着潇潇就回家了。等电梯的时候,潇潇说,“就在这儿?”端木点点头。

电梯吱吱嘎嘎打开了门,下来一个半大小伙儿,对着端木右边点了一下头:“阿姨回来啦?”

端木困的不行了,快步就进了电梯,潇潇紧跟着进来,电梯门缓缓地关上。端木猛然惊醒:“不是还有个阿姨吗?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什么阿姨?做梦吧你?”潇潇疑惑地说。

“刚才下去那个小伙子说话你没听见?!”

“你说什么呀?刚才哪有小伙子?”

端木疯了一样狂按电梯,其实电梯刚刚走到三楼,门一打开,端木就风一样地蹿了出去,从安全通道迅速跑下了楼,往刚才小伙子出去的方向狂奔。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小伙儿正跨在电动车上打手机:“不是六号楼1202吗?我按门铃啦,没人开门啊!”端木拉住他问:“刚才是不是你从这栋楼里下来的?”“神经病吧你?一晚上遇见两个神经病!”小伙儿甩开端木的手,悻悻的说。

“对不起兄弟,我急着找人。”端木觉察到自己刚才太过鲁莽,陪着笑脸。小伙儿上下打量了一下端木:“啥事儿啊?”“没啥事儿,就问问你是不是刚才从这栋楼里下来的。”端木边说边指着自己家那栋楼。

“不是啊!我是送快递的,刚才去的六号楼,你那是几号?十三号楼吧?”端木点点头,认错人了。

“你疯了吧?啥也不说,跟着了魔似的撒腿就跑,我还以为你又撞了鬼了呢!”潇潇电话里气哼哼的。“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一会儿跟你解释。”端木觉得自己有嘴说不清。

端木给过潇潇好几次钥匙,潇潇就是不收,所以端木跑了,潇潇也只好下楼坐在台阶上等着端木。“你以后要是总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可受不了。”端木小心陪着不是,跟着潇潇又上了电梯。

进了电梯潇潇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悦,乐呵呵地问端木:“你看到的女鬼在哪儿?”端木努努嘴,“这个广告牌?”潇潇盯着广告牌看了一会儿,“长得还挺漂亮呵!”“别闹!”端木心有余悸,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看那个方向。

“就是眼睛抠掉了,怪吓人的。”端木汗毛又竖了起来,“什么?”他下意识地又仔细看了一眼广告牌上的女人,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看起来十分恐怖。

时间在电梯里依旧漫长,端木大口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尽量去想一些其他事情,比如想想端木德亮。

驱散恐惧最好的办法,是让更恐惧的事情介入,有时候端木就在想,他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宁愿托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有一双最为普通的父母。

进了屋子,两个人在鞋柜边上换鞋,端木说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陪潇潇看电影。潇潇说:“家里来过人?”端木接过潇潇手里的包,放在茶几上,顺口说:“昨晚永远在家里睡的。”“还来过谁?”“没有了啊!就赵永远。”

潇潇笑了一下,端木觉得这笑容里有内容:“怎么啦?你怎么笑得怪怪的?”“没怎么。”潇潇淡淡的回答。“你坐下,我认真问你一件事。”端木表情严肃起来:“不是开玩笑,所以你别乱说。”潇潇坐下,还是能看出有些不高兴。

“第一次电梯来的时候,是不是下来一个小伙子?”

“没有。”潇潇回答得很干脆,但出乎端木预料。

“没有?难道我真见了鬼了?”端木严肃地看着潇潇的眼睛,他希望潇潇是在逗他。“真没有。”潇潇很无辜,眼睛里也满是真诚。“你再想想,是不是没注意?”“这有什么想的?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那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别闹了,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哪儿来的人说话?”

“别胡思乱想了,我也累了,睡觉吧,有话明天再说。”潇潇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