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赖被带走了,吴老爷子一家回到屋里闷头哭泣。这个三赖也真是不让家里省心,先前被土匪连哄带骗抓走了,大伙就以为他肯定是不能活着回来了,没想到这吴三赖还真回来了,可惜刚刚回来就是惹了大祸杀了人,这次三赖估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就在吴老爷子一家为三赖祈福惋惜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叫门声,四妹吴水仙出去开门,只见两个年轻人眼角还含着泪水站在门口,其中一个胖子还受了伤。
“你们是?”水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别有一番美丽,要说马儿姐姐是一种惊艳的美,那么水仙就是柔和的美,让人看了不由得产生怜悯。
“我俩是三哥的朋友。”大嘴提了提嗓子说道。
“哦,进来坐吧。”水仙仔细看了看二人,确定不是土匪和警卫队的人,于是把他们让进了屋子。
“水仙,是谁啊?”吴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住在这里也有段时间了,还从来没有来过外人,今天一下子就来了两拨。
“他们说事三哥的朋友。”水仙跟着二人进了屋。小胖和大嘴进屋见到吴老爷子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然后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孩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吴老爷子被这一幕弄的有点不知所措,谁能想到来了两小伙子,进屋就给磕头。
“吴叔叔,我们是三哥的兄弟,今天三哥被抓进去了,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小胖头顶着地,放声大哭起来。
“哎,快起来吧,进了老虎嘴里的肉还能吐出来?”吴老爷子站起身把二人扶了起来。
“吴叔叔,我们和三哥是生死弟兄,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他在我们就在,他不在了我们也不苟活。”大嘴平时总是笑嘻嘻的面孔,也露出了刚毅的一面。
“好孩子,我不想让你们去,到时候三赖救不出来再白白搭上你们的性命。”吴老爷子虽然难过,但不至于失去理智。
“吴叔叔,我们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时候就决定此生兄弟绝不分离,现在三哥有难我们怎么能撒手不管。”小胖不在哭泣,此刻也刚强了起来。
“救人的事不要再说,我看你伤的也很重,先休息休息再说吧。”吴老爷子看了看小胖,示意他不要在说话,然后让水仙和水灵去做点饭,先让两人吃饱了好好睡上一觉。
三赖被带回了县城,一路上三赖始终都是昏迷状态,被几个警卫队员轮流拉着手臂拖行。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县城,此刻三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磨破,后背的皮肤也已经血肉模糊。
“终于他娘的回来了,给我把他压进大牢,明天在处理他!”张大龙打了个哈欠,拜拜手回到了他的府宅。而三赖被几个警卫队员随手丢到了警卫队的牢房里,就再也没人理会。
三赖被扔到监牢里,过了许久才醒了过来。此刻他的脑袋像要爆炸一般,脑袋嗡嗡作响,浑身上下都疼的要死。最疼的地方就是后背了,整个背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三赖努力的翻了个身,趴在了草垛上,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我去,这是犯了什么罪啊?给打成这样了。”一个穿着很得体的男子走了过来,还用手指戳了戳三赖后背的伤处。
“啊!”三赖疼的大叫一声,努力的转过头愤怒的看着和他在同一牢房里的罪犯。
“别瞪我啊,我可是好心给你揉揉。”男子双手抱肩一脸无辜的看着三赖。
“用不着。。”三赖气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咋进来的?杀人?放火?还是抢劫啊?”男子没理会三赖愤怒,自顾自得说了起来,可能是在牢里实在无聊,看见来了个伙伴兴奋的厉害。
“杀人。”三赖转过头不再看他,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杀的什么人?杀几个啊?”男子不知趣的继续问道。可给三赖烦坏了,可是碍于三赖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惹着疼痛把昨夜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男子听过之后,愤怒极了,脸上青筋暴起,站起身来直跺脚,好像这种事居然没被他遇到很是郁闷:“吗的!该杀!你们做的对,要是被我遇见,我也得杀光他们。”三赖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听着男子嘟囔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张大龙就把三赖带到了审讯室,预备好了监牢里的所有刑具,准备对三赖实施抱负形打击。
张大龙拿起在火炉旁早就烧红的烙铁,轻轻的吹了吹吐了点口水,只见口水瞬间就变成了气雾,张大龙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对准三赖的胸前烫了过去。
三赖只叫了半声,就生生把喊叫的欲望憋了回去。他咬紧牙关脸憋的通红,瞪大了双眼瞪看着张大龙。
“还真是条汉子,我看你到底能撑多久!”张大龙被三赖无声的抗争搞的有点头大,心里暗暗琢磨,难道这烧红的烙铁不够烫?
烙铁在三赖的身上发出兹兹的声音,随着声音渐渐的变小,烙铁的温度也随着降了下来,但是三赖身上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的减轻。张大龙把已经冷却的烙铁放回火炉里,换了令一块烧红的烙铁再次按到了三赖的身上,三赖依然没有吭一声,硬生生的抗了过去,随着兹兹声响起,一股子肉香在审讯室里飘荡。张大龙连续换了好几块烙铁,一直到三赖疼的晕了过去,也没吭过一声。此刻张大龙已经满头大汗,对于烙铁所能造成的伤害很是疑惑。
“把他给我带回去,等下午我在收拾他。”张大龙仍下一句话,无趣走出了监牢,而三赖又被丢回了之前的牢房。
“哎呀我艹!他们咋地你了?咋整成这熊色?”男子看见三赖的样子,有些惊慌失措。他把三赖平放在草垛上,给他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一旁默默的守护等着三赖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