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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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基辅——“罗斯诸城市之母”

居住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日耳曼部落诺曼人经常沿着当时东斯拉夫人称之为“自瓦里亚格至希腊之路”的商路进行活动,带着狐皮、貂皮和银鼠皮等珍贵野兽毛皮以及“活的商品”——奴隶,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经芬兰湾、涅瓦河、拉多加湖、伊尔门湖、洛瓦梯河、索日河、第聂伯河,再经黑海到达拜占廷首府君士坦丁堡换成纺织品、香料和钱币之后,又沿原途返回。这些瓦里亚格人以商为业,常年的奔波、路途的艰辛把他们磨练得身体强悍,性格豪放。有时还要袭击劫掠沿途的东斯拉夫人部落。当时东斯拉夫人沿“自瓦里亚格至希腊之路”已经建立了许多设防居民点,这些居民点后来就逐渐变成了早期的城市,成了部落公国的军事政治中心。比较出名的有诺夫哥罗德、斯摩棱斯克、柳别奇和基辅。这些部落公国各自为政,彼此不和,瓦里亚格人便乘虚而入。公元8世纪初,瓦里亚格人大规模的武装商队,已进抵西德维纳河口,其中一部分还深入到奥卡河盆地,他们强迫那里的东斯拉夫人交纳贡物。862年诺夫哥罗德贵族因发生内乱向瓦里亚格人求援。当时在城外屯兵扎寨的瓦里亚格人首领留里克便趁机率领人马和两位兄弟杀进城去,帮助贵族平息叛乱后成为诺夫哥罗德的王公,建立了留里克王朝。从此开始了古罗斯国家。但失去政权的东斯拉夫人贵族集团对留里克的横征暴敛心怀不满。有一次,在瓦丁姆的领导下,掀起了反对留里克王朝的暴动,诺夫哥罗德的居民广为响应。暴动愈演愈烈,留里克的两位兄弟连夜带领人马赶到诺夫哥罗德。东斯拉夫人贵族们见援兵已到,自知不是对手,便投降了。瓦丁姆和一些起义者被处死,一部分诺夫哥罗德的居民则逃往基辅。

当时的基辅王公也换成了瓦里亚格人,一个叫奥斯科尔德,另一个叫迪尔。他们凭借武装力量夺取了基辅政权。基辅对诺夫哥罗德亡命者的收留,激起了留里克的嫉恨。于是,留里克伺机南下想要征服基辅。尚未如愿以偿,他便得急病死了。他的儿子伊戈尔因太小,无法担当重任,亲属奥列格以摄政王身份执掌政权。奥列格一上任,就同下属商量大事。他的谋士们认为诺夫哥罗德虽然很重要,但地势偏北,不利于与拜占廷和东方国家进行商业往来。这里气候又偏冷,冰冻时间太长,水路运输受到制约,不如南下占领基辅寻求发展。奥列格率士卒首先占领了第聂伯河上游的斯摩棱斯克和柳别奇,然后乘船来到基辅城外。他深知,基辅占有天时地利,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于是,命令士兵们隐蔽在船舱内,然后派人去见奥斯科尔德和迪尔两人,谎称从诺夫哥罗德来的一些商人,是他们的同乡,想请他们到城外见见面。两人不知是计,心想,这不正是在同乡面前炫耀自己的好时机吗?于是只带了几个随从来到城外,但却未见任何人,正在纳闷,忽听一声哨响,躲在船舱中的士兵纷纷跃出,瞬间将他们团团包围。这时,两人才知道中了计。奥列格来到两位基辅统治者面前说:“你们不是王公,也不是王公的亲属。”然后用手指着伊戈尔说:“他是留里克的儿子,他才是王公,我才是王公的亲属。”当即将奥斯科尔德和迪尔两人杀死。从此,奥列格就把首都从诺夫哥罗德迁到基辅,并宣布基辅为“罗斯诸城市之母”。随后奥列格继续用兵征服各个部落。基辅罗斯逐渐变成了一个包括多种民族的早期封建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