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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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严冬老人和雪姑娘的童话

在信仰东正教的俄罗斯,最受欢迎的节日并非圣诞节而是新年。它的象征便是憨态可掬的严冬老人。东正教的圣诞节是在新年之后的1月7日,俄罗斯人穿戴一新,吟唱圣歌,但并无圣诞老人。

严冬老人是俄罗斯民间传说中著名的童话形象。他的经典特征便是那只装满礼物的袋子,后面还跟着个助手——美丽善良的雪姑娘。雪姑娘同样是人们所喜闻乐见的童话主人公,但她最初与严冬老人并无什么关系。直到20世纪他们才被人们“拽”到一起,雪姑娘也就成了严冬老人的孙女。传说中,雪姑娘是一对孤苦零丁的老夫妻用积雪堆成的。她与伙伴们一起玩跳火堆的游戏,却不幸化作了一摊水。

19世纪著名的俄罗斯剧作家亚历山大·奥斯特洛夫斯基在这个民间传说的基础上创作出了话剧《雪姑娘》,杰出作曲家里姆斯基—科尔萨科夫也推出了同名歌剧。通过两位文化巨匠的音乐和戏剧,雪姑娘成为家喻户晓的艺术形象。关于严冬老人和孙女雪姑娘的故事便逐渐流传开来。他们总是在新年那天为孩子们送去礼物,并道上一声祝福。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随着苏联对外界的开放,人们对严冬老人的兴趣渐渐被圣诞老人所取代。圣诞老人是随着西方商品一起走进俄罗斯的。他的礼包里揣的是可口可乐、眼花缭乱的外国糖果。如今,他堂而皇之地走上了俄罗斯的街头。他身着短红外套,头戴尖顶红帽,这身行头是20世纪初可口可乐公司的创意。

与圣诞老人相比,严冬老人从来不穿短外套,这是由俄罗斯的严寒决定的。严冬老人的大衣长及脚踝,帽沿上翻,大衣也未必一定是红色,可以是蓝色和绿色。他同样留着长长的白胡子。雪姑娘穿的大衣可长可短,或是通体雪白,或是淡蓝。

大家都知道,圣诞老人居住在拉普兰,每年乘驯鹿赶往世界各地,为孩子们送去圣诞祝福。1999年,力主保护民族传统习俗的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对西方圣诞老人的“入侵”非常不满,决定给俄罗斯的严冬老人查补身世资料。卢日科夫“考证”出俄罗斯的严冬老人的老家是位于俄罗斯西北沃洛格达州的古城大乌斯秋格。这座城市自13世纪初便闻名于世,目前有居民3万余人。而雪姑娘则“出生”在相邻的科斯特罗马州。科斯特罗马是伏尔加河沿岸的一座风光旖旎的城市,有着900多年久远的历史。新年前夕,严冬老人便叫上心爱的孙女,离开莫斯科市长和沃洛格达州长给他专门兴建的住处,前往首都。他坐的当然不是驯鹿,而是俄罗斯传统的三套车,或是乘坐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飞机,进入市区后,他还要换乘插有俄罗斯国旗的轿车。莫斯科专门为客人兴建了下榻处——一座小木屋。

在莫斯科市中心,严冬老人受到隆重的礼遇。为了营造童话般的美妙氛围,全城都设立了特殊的邮箱,每个孩子都可以给严冬老人寄信,列出他们希望获得的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