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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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莫斯科街头的广告

21世纪初莫斯科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广告牌铺天盖地,上面的图案经常是性感女郎。就在10年前,这里还没有广告。

如今,俄罗斯人正在将失去的时间补回来。据估计,俄罗斯广告方面的人均开支只占美国的3%或4%。

俄罗斯的广告也是展现其不断改变的品味、水准和经常自相矛盾的政治的一个窗口。这意味着一方面接受欧洲水准,另一方面摆脱对全盘西化曾经抱有的渴望,重新唤起俄罗斯人的民族主义情绪。随处可见反美情绪,它体现了俄罗斯民众的态度。

莫斯科广告协会前主席维塔利·拉斯尼岑说:“苏联崩溃逝世,我们全盘否定了自己的历史。那是我们政治上的事。我们与西方关系的浪漫阶段如今已经结束了,那时我们曾狂热仰慕美国。”他说:“在国外反俄情绪的刺激下,俄罗斯人的个性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例子可能是普京“在爱国主义旗帜下”当选总统。

透过莫斯科的2.5万块广告牌,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转变。在这些广告牌上,具有俄罗斯特色的东西比过去10年中的任何时候都更多。由西方一家烟草公司打出的一幅香烟广告表现的是俄罗斯熊“反击美国”,将一顶俄罗斯皮帽子扔向自由女神像。

平面造型艺术家阿列克谢·巴尔苏科夫是一家设计公司的负责人,他公司的客户包括西方跨国公司雀巢公司和佳能公司。他说:“在广告方面,我们的任务是将欧洲水准引入俄罗斯日常生活中。我们的另一个任务是继承俄罗斯的传统。”

虽然公司在广告牌上的开支平均只占广告预算的不到4%,但这种吸引眼球的形式引起了政治家的注意,他们想借此让“俄罗斯的第一”的讯息深入人心。在莫斯科,市长尤里·卢日科夫发起了一场广告牌运动,其中一张广告牌上写着:“买俄罗斯商品吧,它们和外国产的一样好。”另一个自豪地说:“我是莫斯科人。”

巴尔苏科夫在谈到这场官方运动时说:“这些广告牌非常有效,马上传达了一些信息。它们说:‘是的,我们俄罗斯人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是的,我们已经(经受住苏联崩溃时的打击)生存下来了。’”其实,并不是只有广告如此。一些评论家警告说,从流行音乐到电视,再到精英作家写的书,文艺界有可能重新刮起“一股”反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