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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北极探险家的死亡之谜

查尔斯·霍尔神秘的死亡,使刑事犯罪专家和水手们都感到迷惑不解。1968年,科学家最后回答了这个旷日持久的难题———霍尔船长死于中毒。

1871年,尤利西兹·格兰特为了考察北极圈,专门成立了一个探险队。7月3日,国会提供了5万美元和387吨的蒸汽拖船“北极星”号,在查尔斯·弗朗西斯·霍尔的指挥下,从康涅狄格州的新伦敦出发了。虽然霍尔具有多年北极航行的经历,但是探险队从一开始起航,航线就偏右。途中霍尔和最主要的科学家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发生了多次冲突。这位医生是个24岁的高傲的年轻人,这次他作为团队的内科医生参加探险。

10月份,“北极星”号到达格陵兰岛的西海岸时,霍尔决定抛锚,去他自己命名的上帝港的海口找淡水。这个港口位于北极点以南6英里(1英里=1.6093千米)处。贝塞尔斯和助手西德尼·布丁格顿却不同意,因为他们两人打算继续向南,去寻找更安全的水。10月24日下午,霍尔结束找水回到了船上。他要了一杯热咖啡,刚喝了半杯,他就痛苦地弯下了腰,并且呕吐不止。他抱怨说这杯咖啡有些甜,就把咖啡推到了一边。医生说他中了风。当天晚上,助理领航员乔治·泰桑在他的航海日志里写道:船长霍尔病了,症状奇异,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好,这场病是在他喝下一杯咖啡后立即发作的。随后几天,霍尔看起来稍有恢复。后来,疾病再次发作,他遭受了更大的痛苦。乔治·泰桑记述道:尽管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不断地给他吃药,他病情不见一丝的好转。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不在时,重病中的船长就会稍微恢复。11月3日,霍尔病情严重恶化。他的嘴周围生了许多的疮。他发疯地喊着自己中毒了,并痛骂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后来的调查显示,贝塞尔斯曾给霍尔注射过一种液体,说是治病的奎宁。

在霍尔稍微清醒的时候,有人看到过他有一本私人日记(这个日记本是放在一个木箱里的,这些箱子因为后来遇险下沉,为了减轻船的重量,而被人扔出船外)。一个偶然的机会,霍尔遇到了布丁格顿,坚信是埃米尔·贝塞尔斯加害于他,最后,霍尔拒绝吃埃米尔·贝塞尔斯给他开的任何药。他相信这些药里有毒。布丁格顿找到贝塞尔斯,要求先尝一下药,以此来消除船长的恐惧。但贝塞尔斯气愤地拒绝了。1871年11月7日晚上,霍尔陷入了最后的昏迷。第二天早晨,他就死亡了。全体船员们对贝塞尔斯和他助手布丁格顿表示怀疑,他们陷入了困境。3天后,霍尔的尸体用美国国旗包裹被放入了棺材,遗体就葬在了上帝港。这时,港上已经上冻。他死后,船遇上风险。“北极星”号被冰围困,慢慢地船体被挤压成碎片。30名船员只好陆路前行。在这之后的18个月,他们忍受了极度的饥饿和困境。1873年4月30日,他们获救了。这是探险史上最英雄的一次探险!

那个夏天,他们把这个故事讲述给了华盛顿的调查人员,调查人员的报告说霍尔属于正常死亡,死因是中风。近一个世纪,人们对霍尔死因一直很感兴趣。1968年8月,达特默斯大学的教授昌·鲁米斯和伦诺克斯地区的病理学家福兰克林·帕多克一起飞往上帝港,决定解开这个秘密。埋葬霍尔的地方有一块橡木和黄铜制成的碑。几分钟的挖掘后,终于发现了棺材。揭开棺木盖,发现尸体和棺木已经冻在了一起,福兰克林·帕多克开始验尸,尸体保存得非常好,从腰际以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脸部除了塌陷的眼窝和皱缩的鼻尖外,其他部分保存完整,红褐色的胡子和头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尽管潮湿改变了他的躯干,手足已经变成尸蜡状,但内部器官完好。这是帕多克检验过的最棘手的尸体之一。他仔细地去除了头颅的各个部分,保留了大脑、心脏,以及头发、指甲。另外,他还收集了坟墓旁边的泥土样本。这些物质首先被送到了公共安全实验室,然后又被送往了多伦多的法庭科学技术中心,在那里进行了中子活化分析。多伦多实验室的主任帕金斯博士,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大量的正在变化的砷,指甲的尖端含有24.6ppm的砷,指甲的根部含有76.7ppm的砷。帕金斯博士假设指甲正常的生长率是每天0.7mm,他推断在霍尔生命的最后两个星期里摄入了大量的砷。因为坟墓附近的泥土中含有22.0ppm高浓度的砷。因而必须排除砷从泥土侵入人体的机会,才能断定霍尔身体内的砷是投毒者所造成的。然而帕金斯说:“如果砷是从泥土中侵入尸体,这种转移无法解释头发、指甲根部砷的含量不同的问题。”每一个检材在用中子照射之前都清洗过,所以砷从泥土中转移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然而,这个案件即使不在头发和指甲里发现砷,就单单考虑霍尔当时的病情,帕金斯认为砷中毒也是容易诊断的。他说,结果可以肯定,霍尔生命的最后两个星期里,摄入了大剂量的砷。

凶手是谁?很显然埃米尔·贝塞尔斯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厌恶霍尔,难道这就是谋杀的根源?如果凶手真的是埃米尔·贝塞尔斯,那么他的含砷毒药又是从哪里来的?他是不是开始就有谋杀的打算呢?因为时间久远,这些问题也就成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