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善恶经济学:从人性探寻当今经济问题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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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本书主题:元经济学(2)

我认为,我们从哲学家、神话、宗教和诗人身上学到的许多智慧至少与严格而精密的经济行为、数学模型所带来的一样多。我认为,尽管教科书说经济学是一门价值中立的科学,但经济学应该寻求、探索和讨论其自身价值。我认为,教科书上的说教一点也不属实,而且经济学中的宗教、神话和原型比数学因素更多,经济学中的数学只是(历史的)冰山一角。我认为而且试图证明,对于经济学家以及更广泛的受众来说,学习各种资源至关重要,例如,《吉尔伽美什史诗》《旧约》、耶稣和笛卡儿等。而且,当我们观察这些思想的开端与源泉时,能够更好地理解我们思考方式的发展轨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在当今复杂的社会网络中对其进行定位。在当今的社会里,这些思想的影响依然十分强大,但往往为人们所忽视。

我认为,要成为一名好的经济学家,前提是先做一名好的数学家、哲学家或者其他领域的专家。我认为,我们过度强调了数学的重要性,却忽视了人的本性。这进而演化出一边倒的人为模型,在涉及理解现实方面,这些模型经常一无是处。

我认为,对元经济学的研究至关重要。我们应该超越经济学,研究“幕后”的本质,这些本质所体现的思想经常成为我们理论中未曾说清楚但却占主导地位的假设。令人惊奇的是,经济学充满了太多无聊的同义反复,经济学家对此却基本一无所知。非历史视角已经成为经济学中的主导因素,我认为这是错误的。我相信,在理解人类行为方面,更重要的是研究各种思想的历史演化,这些思想塑造了我们自身。

规范经济学与实证经济学之间有着旷日持久的冲突,本书可以促使这一争论尘埃落定。我认为,规范的神话和寓言在古代所起的作用,现在被科学模型取代了。这并非一无是处,但我们应该公开承认这一点。

我认为,与人类有关的经济问题在亚当•斯密之前就已经存在很久了。我认为,对经济学价值的探索并非始于亚当•斯密,但他是集大成者。现代的主流经济学声称源自古典斯密经济学,却忽视了伦理观。善与恶的问题是古典辩论中的主导问题,然而在今天,人们甚至羞于谈及这一问题。我还认为,亚当•斯密的著作广为传诵,却被人误解了。传统认为,亚当•斯密对经济学的最大贡献在于提出了几个重要概念,包括市场无形之手和自私自利、自我中心的经济人,尽管他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两个术语。我认为,他的贡献远不止于此,他对经济学最大的贡献在于伦理观。关于他的其他思想,已经有人在他之前清晰地表述过,不管是专业分工(色诺芬),还是市场无形之手。我试图证明,关于市场这只无形之手这一概念,其发展历史非常久远,远在亚当•斯密之前。这一概念的痕迹甚至可以追溯到吉尔伽美什史诗时代、希伯来思想和基督教时代,古希腊诗人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ēs)和托马斯•阿奎那(ThomasAquinas)对此都有过明确的论述。

我认为,现在恰好是对我们的经济学方法进行重新思考的时机,因为在现在这个债务危机时代,人们关注时局,而且愿意倾听。我认为,虽然我们掌握了复杂的数学模型,但从最简单的礼拜天学校故事中,例如约瑟夫和法老的故事,我们并没有真正学到经济学经验。我认为,我们应该重新思考只关注增长的思维方式。我相信,经济学可以成为一门富有魅力的学科,能够吸引广泛的受众。

从某种意义上说,经济学就是对经济人的研究,更重要的是,它也是对经济人内在动物思想史的研究。本书旨在研究人类理性的进化,以及情感和非理性方面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