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科学模型能解释真相,(2)科学模型给现象命名,(3)科学模型使我们能够根据逻辑形式对世界的存在和现象进行归类,及(4)事实上我们是通过科学模型认知真相的。通过(我们提供的)这种秩序,真相始得真实显露出来;如果没有秩序,真相将失去意义。正如捷克的哲学领袖纽鲍尔(Neubauer)说过的:“没有意义就根本不会出现。”58
通过他的理论,人们不仅发现了世界,而且塑造了世界。不仅在重塑自然界的意义上如此(提高效率,或通过耕地、配种和开沟提升土地生产力),而且在更深刻的本体论研究上也一样。当人们发现一种新的语言学框架或分析模型时,或停止应用过时的框架或模型时,就是在塑造或重塑真相。模型仅仅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中;模型不存在于“客观现实”中。在这种意义上讲,牛顿发明(不单单是发现!)了万有引力。59他发明(虚构杜撰的、完全观念上的!)了一个普遍接受的框架,很快“成为”真相。□□也有类似的发明。他创造了阶级剥削的概念。通过他的概念,几乎在一整个世纪中,人们对历史和真相的认知改变了一大部分世界观。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个纯粹的经济学课题。让我们在更简单(非模型)的意义上回到实现真相的最后一步。约翰•洛克(JohnLocke)谈到过这个话题,言辞风趣:
对于支持人类生命的粮食来说,一英亩圈起来的耕地所生产的粮食(在有限的范围内来说)十倍于同等富饶但常常荒废的一英亩土地的产出……我此间测量的是改良极有限的土地的出产,大约是十比一,甚至非常接近于一百比一。60
迈克尔•诺瓦克甚至说到了原生态创造,61或者一种“自然状态”的创造,只有通过人“汗流满面”的努力才能保持不被触碰和原始状态。人既定为已创造世界的管理者,对世界的全部繁荣和创造负责。恰如原始的(不完全妥当的)世界创造,神把守护和保卫伊甸园的任务交给了人,因此人事实上是文化景观的共同创造者。捷克哲学家兹德内克•纽鲍尔也描述过这一点:“这就是真相,它是如此深邃,欣然定格世界。因此我认为,真相是一种创造物,而非在客观已知条件下的事件和地点。”62
甚至在这种观点中,我们可能看到犹太人的思想如何神秘——它承认不可思议的作用。因此,通过思想的坚实基础,犹太人沉迷于玄虚,反对关于世界的机械起因的解释:“根据维布伦的观点,犹太人的思路强调灵魂、奇迹和捉摸不定。相反,异教徒反而看到了机械和科学。”63许多年之后,凯恩斯从同样的知识步调迈入经济学思想史;他对经济学的伟大贡献正好是难以觉察的思想的复活——例如动物精神或不确定因素等。经济学家米尼甚至将凯恩斯的疑问和叛逆态度归因于犹太法典教育。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