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中国经济解释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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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市场经济的真正基础(2)

当我们说私有财产是万恶之母时,不要忘了,仅仅把生产资料转为单一公有制是无济于事的,应首先把生活资料转为单一公有制。生产资料同人的利益的关系是间接的,因此当条件未成熟时转变所有制关系对人们利益的危害也不是直接的,并不容易看出来;而生活资料同人的利益直接相关,因此当条件未成熟时转变所有制关系对人们利益的危害是直接的,容易遭到人们的反对而纠正。因此,生产资料的所有制的变更,如果先于生活资料所有制变更,则违背社会规律,使生产力发展受阻,社会发展缓慢。但如果生活资料所有制的变更先于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变更,则有利于按照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办事,使所有制的(包括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变更,符合历史的内在必然要求,而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生活资料公有制能否实现

这样,单一公有制能否实现的问题,就归结为生活资料公有制能否实现的问题。而生活资料单一公有制能否实现,取决于生活资料按需分配能否实现。这又取决于两方面:财富是否充分涌流和人的需要是否可以绝对满足。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可以认为,在同一种财富的数量上,有可能达到满足人的需要的程度,即财富的充分涌流的程度,可以对其实行按需分配;但在不同财富的质上,即产品的包装品种上,却是无限多样的,被其刺激起来的人的需要也是无限多样的。因此,不可能做到在质上无限的产品在量上能满足人的无限多样的需要,也就是说,不可能做到财富的充分涌流而按需分配。因此,生活资料公有不可能;而生活资料公有不可能决定了生产资料单一公有制不可能。

危机过后是什么

只有发展个别生产力,才能发展社会生产力;只有私有制,才能发展个别生产力。个别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力的矛盾,靠社会(国家)宏观调节解决。

不一样的危机

迄今为止的社会主义实践说明,传统的公有制只能造成效率低下、公有资产流失,蕴含着另一种形式、然而本质上更严重、造成比资本主义周期性经济危机损失更大的经济危机。实践证明:要解决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的私人性之间的矛盾,只能是社会直接占有生产资料。为此,必须建立直接投融资为主导的金融体制、以经营权为中心同所有权相统一的经营体制。知识经济,为建立这种金融体制和经营体制提供了历史必然性。

解决生产的社会性与占有的私人性之间的矛盾,不是国家占有生产资料,而是社会占有生产资料,前者是另一种形式的剥夺劳动者,后者才真正是劳动人民直接占有生产资料。

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的私人性之间的矛盾会造成经济危机,危机过后会造成强制的平衡。但单一公有制由于普遍损害了个别生产力的发展并从而损害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取得的平衡也是一种强制的平衡。只是前者的强制是自发的,后者的强制是人为的;前者的强制是发生在经济领域,后者的强制主要在政治领域;前者造成的损失是显现的、有形的,后者造成损失是隐蔽的;前者平衡是周期性的,后者的平衡是低层次、重复性、直线式的。

怎样解决占有的私人性和生产的社会性的矛盾

占有的私人性和占有的社会性不但不矛盾,而且互为前提,即前者体现后者,后者由前者组成。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的占有的私人性和生产的社会性的矛盾,根源不在于占有的私人性,而在于占有的私人性基础上产生出来的生产的私人性和生产的社会性的矛盾。产生这个矛盾的原因在于个别生产力之间的协调不够。个别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力的矛盾,又可归结为个别生产力相互之间的矛盾。要解决这个矛盾,不是靠把私有制变为单一公有制,把个别生产力直接变为社会生产力,而是在承认和强化个别生产力的(私有制为必要环节基础上的生产力)的前提下,通过社会(国家)调节的方法来解决。社会生产力以个别生产力为基础,如取消了个别生产力,社会生产力就得不到发展。要发展社会生产力,首先要发展个别生产力,并以发展个别生产力为前提;而要发展个别生产力,必须以私有制为必要环节。以私有制为必要环节的个别生产力,本身是社会生产力的组成部分;只有发展个别生产力,才能发展社会生产力;只有以私有制为必要环节,才能发展个别生产力。个别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即个别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力的矛盾,靠社会(国家)宏观调节解决。社会(国家)以单一公有制为基础的调节,由于损害了个别生产力的活力和发展,因此社会生产力和个别生产力只能做到低层次的削足适履的强制的平衡。实践证明,以私有制为必要环节基础上的社会(国家)调节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

给资本正名

通常所谓的抽象价值即无差别地按时间来计算的人类抽象劳动,只是衡量使用价值量的一种标准,而不是惟一的标准,更不是价值本身。参与使用价值质和量的形成的所有要素都应参与分配。合理的价格是宏观调控和自由竞争的综合结果。

哲学的价值与经济学的价值

价值可以比较、使用价值可以比较、生产使用价值的各种具体劳动可以比较,说明哲学的价值就是使用价值,它的质就是满足人的需要,它的量是衡量使用价值大小的各种尺度。通常所谓的抽象价值即无差别地按时间来计算的人类抽象劳动,只是衡量使用价值量的一种标准,而不是惟一的标准,更不是价值本身。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不是作为劳动产品的物品为什么也有价值甚至有巨大的价值量,才能把哲学的价值和经济学的价值统一起来,才能把以价值论为核心的哲学和同样以价值论为核心的经济学统一起来,才能理解相对主体和相对客体、主体和客体的统一。这种理解,这种统一的社会条件,是使人的主体性得以充分发挥的社会主义知识市场经济。

经济学的价值就是使用价值。使用价值就是价值。只有实现的价值才有使用价值,只有在使用的价值才是实现的价值。使用价值的价格由使用价值的量决定,使用价值的量由稀缺度决定,稀缺度由供求关系决定,供求关系由主客体关系决定。在知识经济时代,主客体关系由效益决定。因此,使用价值是实体、属性、关系的统一。关系就是主体和客体的关系。主体和客体的关系,经过了以客体为中心同主体的统一,以客体为中心同主体的分裂,以主体为中心同客体的分裂,以主体为中心同客体的统一四个阶段。知识经济将是以主体为中心同客体的统一。

价格直接反映价值。在产品经济和商品经济的卖方市场阶段,价值就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在商品经济的买方市场阶段,价值就是使用价值。前者价格围绕着价值上下波动,后者价格直接反映价值。实现了的价格才是(就是)实现了的价值。抽象劳动只是构成使用价值的一个要素,不是全部要素,更不是惟一要素;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构成使用价值量的一个要素,不是全部要素,更不是惟一要素。参与使用价值质和量的形成的所有要素都应参与分配。合理的价格是宏观调控和自由竞争的综合结果。

给价值正名的逻辑结论,是给资本正名。没有不变资本,任何资本都是可变的。在资产运营、资本运营作为社会占主导地位的增长方式以后,所谓“不变资本”的可变性质得以充分展现。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只能建立在社会有机体、企业有机体理论的基础上,建立在劳动价值论基础上的社会主义只能是空想社会主义。

资本的作用与功能

社会经济有机体中的全息关系,决定了考察资本的作用与功能必须用全息方法。社会经济有机体中的全息关系,有宏观微观两个层面。经济有机体中的政府行为、国民行为与国民核算体系相互之间的全息关系,是宏观经济有机体中的全息关系。企业系统中的内外变量、投入产出、循环累积之间的全息关系,是微观经济有机体中的全息关系。资本,就是货币化、抽象化的资产;资本的主要功能,在于资本对资产的抽象与还原、分离与综合、提升与推动,实现资本结构、资产结构与生产结构的双向互动、资本积累与资本产出的良性循环。资本的最大生产率,在于全息经营与资产组合:有效资产组合与最佳资产组合,通过这种组合实现从配置到再生、优化配置到优化再生的转化,实现资本效益与资本效率的相互转化。微观经济有机体中的全息关系与宏观经济有机体中的全息关系相互制约,相互之间也是全息关系,资本是其中的纽带与桥梁。宏观经济有机体中货币均衡与经济均衡、货币政策与宏观调控、货币数量与经济发展、货币收入与实际收入、工资总量与社会财富的对称关系,也离不开资本的实际功能与作用。仅仅局限在企业微观有机体这一狭小范围内考察资本的作用与功能是片面的。这里,需要系统的、全息的思维方式,而非线性的思维方式,才能在经济有机体的全息关系中准确定位资本的作用与功能。只有准确定位资本的作用与功能,才能正确定位资本的作用与功能,客观、合理评价资本的作用与功能。如果说,“剩余价值”是经济有机体——经济系统的整体功能,那么资本就是实现经济系统功能的催化剂。资本运营,是工业经济时期经济增长方式的最高阶段,在经济增长中起主导作用;在知识经济时期是知识运营向资产、产品运营转化的中间环节,在经济增长中起关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