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希腊神话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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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西绪福斯和柏勒洛丰

奸诈的西绪福斯是埃俄罗斯的儿子。他所统治的城邦位于两个国家之间的狭窄地带上,名叫科任托斯。由于他不忠于宙斯,所以被打入地狱受惩罚。每天清晨,他都要身背一块沉重的巨石从平地爬到山顶。更糟的是,每当他自以为已经到达山顶时,石头就会突然顺着山坡滚下去。作恶多端的西绪福斯必须重复这项痛苦的工作。

他的孙子柏勒洛丰,即科任托斯国王格劳卜斯的儿子,因为过失杀人,被迫逃亡到提任斯,受到了国王普洛托斯的热情接待。柏勒洛丰的英俊与优雅举止令普洛托斯的妻子安忒亚内心涌起一阵爱意,她抓住各种机会,企图引诱他。可是为人高尚的柏勒洛丰不愿做不义之事,因此,对她的挑逗十分冷淡。恼羞成怒的安忒亚便在丈夫面前诬蔑说:“亲爱的,我不愿让你受外来者的羞辱,假如你不愿败坏自己高贵的名誉,就该把柏勒洛丰杀死,因为他是个不忠的人,他企图勾引我,让我背叛你的爱情。”

国王轻信了她的话,心中升起醋意之火,但因为他对年轻的柏勒洛丰十分赏识,所以又不忍心亲手杀死他。再三斟酌之后,他决定派柏勒洛丰到他的岳父吕喀亚国王伊俄巴忒斯那里,并让他带去一封密封的家信。其实信的内容是要岳父将来者处死。不知情的柏勒洛丰出发了。他急匆匆往前走,并不知道自己将走向死亡。他穿越大海,渡过克珊托斯河,终于到达了吕喀亚。国王伊俄巴忒斯设盛宴款待了这位异乡的客人,虽然他并不知道他是谁,更没有问他从哪里来。但他高贵的举止和俊秀的仪表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国王每天都像过节似的宴请他,并宰杀牛羊敬献神灵。十天过去了,国王这才问起客人的身世,柏勒洛丰告诉他,自己从普洛托斯国王那里来,还为他带来了一封家书。伊俄巴忒斯国王打开信,吓了一跳,因为他很欣赏这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女婿会请求自己处死他呢?国王疑惑地望着信,这个年轻人的举止是那么温文尔雅,谈吐是那么的不俗,自己岂能忍心杀害他。最后,为了摆脱为难的境地,国王决定派年轻人去做一份十分危险的事情。他请求柏勒洛丰去消灭危害吕喀亚的怪物喀迈拉。喀迈拉是巨人堤丰与巨蛇厄喀德那的儿子,它上半身像狮子,下半身像恶龙,中间像山羊,嘴中喷射出火苗,烈焰腾腾。神祇们非常可怜这个无辜的年轻人。眼看柏勒洛丰要面临死亡时,海神波塞冬和墨杜萨所生的一匹双翼飞马珀伽索斯赶忙去援助他。可是飞马生性狂野,撒泼,难已被抓住和驯服。柏勒洛丰被折腾得精疲力竭,最后在皮勒内河边睡着了。在梦中,他看见了保护神雅典娜。她交给他一副漂亮的带有金色饰物的辔头,对他说:“你怎么睡着了?带上它吧,给波塞冬献祭一头公牛,然后就可以使用这副辔头!”柏勒洛丰突然从梦中醒来。他看到身边果然有一副金光闪闪的辔头。

柏勒洛丰找到会解梦的波吕德斯,把梦中的情景告诉他,请他圆梦。波吕德斯劝他按照女神的建议去做,杀一头公牛祭祀波塞冬,并给保护他的女神雅典娜造一座祭坛。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以后,柏勒洛丰果然轻而易举地骑上了双翼飞马,他把辔头套在马头上,然后穿上盔甲,飞马腾空而起,柏勒洛丰弯弓搭箭,射死了怪物喀迈拉。

接着,伊俄巴忒斯又派柏勒洛丰去攻打蛮勇好战的索吕默人。这些人居住在吕喀亚边境。柏勒洛丰在艰苦的战斗中又取得了胜利。后来,国王又派他去跟亚马孙人作战,他依然得胜而归。于是,国王又心生一计,在柏勒洛丰凯旋途中设置埋伏狙击柏勒洛丰。可是那些杀手全被他消灭了。这时,国王伊俄巴忒斯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罪,他是神祇的宠儿。于是,伊俄巴忒斯亲自把他接回宫中,把美丽的女儿菲罗诺厄嫁给他为妻。吕喀亚人献上了肥沃的土地和丰盛的作物。不久,他的儿子和女儿便陆续出生,他们过得十分美满。

多年后,享尽了幸福的柏勒洛丰也开始品尝命运的苦涩。他的大儿子伊桑特洛斯被索吕默人在战场上杀死,女儿拉俄达弥亚跟宙斯生下了英雄的儿子萨耳珀冬,后来却被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射死。只有小儿子希波洛库斯寿命很长。他在特洛伊人与希腊人的战争中派儿子格劳库斯参战。格劳库斯与他的表兄弟萨耳珀冬率领一队吕喀亚士兵援助特洛伊人。

柏勒洛丰因为拥有双翼飞马而逐渐变得骄傲起来。他异想天开地竟要骑着马前往奥林匹斯圣山参加诸神的聚会。可是神马却不愿听从一个凡人的指挥,它在天空中前腿腾空,把他摔落坠地。柏勒洛丰虽然没有摔死,但却遭到了神的抛弃。从此,他只能四处漂泊,无颜见人,一直躲躲藏藏,隐居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在忧虑中度过了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