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名气了。
但是,摹古不能超越古人,便是绘画的一大忌。因为你不能逃托窠臼,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没有自己的风格,你的艺术就死了。
张大千必须要再往前走一步。
于是,张大千努力修行,更进一步。进入了欧阳中石先生所讲的“临摹无我,写字无人”的新的境界了。在他渐渐开始形成个人风格并且趋于成熟的时代,同时也是他的绘画事业蒸蒸日上的一个时代。
年过三十,张大千在艺术圈站稳了脚跟,事业有了稳步并长足的发展,画展十分成功,艺术界也结识了徐悲鸿、溥心畬等名流。
在感情生活上,也趋于美满,在他三十六岁那年,张大千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意中人杨宛君。
杨宛君原来是个唱大鼓的。
有一回张大千在北京中山公园水榭举办个展,正好听戏见这个姑娘,一见就喜欢,下了台之后就找机会跟人搭搁,没想到两个人就一拍即合,才接触了不到一年,订婚了。
这事儿来得多快。
两个人彼此是非常的恩爱。
这个时候,张大千一只眼瞅着自己的事业,一只眼瞥着怀里的娇妻,估计他就该琢磨:看来我当初还俗是对的!
这是从何说起啊,嗨,您呐,有所不知。早年张大千是出过家,当过和尚的。
现在咱们一口一个张大千,张大千这么叫着,殊不知咱们叫的就是人家出家时候的法名!
那是在张大千从日本回来后不久,由于在人生道路上还比较迷茫,正在逡巡不定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打击,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姐谢舜华死了,这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就让张大千的精神崩溃了。
张大千就此遁入空门,出家为僧。
一般一个真正的出家人,在出家之前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绝对不是受了某些打击之后才选择这条路的。
理由是,只要你在凡尘中会受到来自外界的打击,那么你便是尘缘未了,你没有做到真正的看破与放下。这样一来,出家就变成了消极避世的障眼法,它违背了出家的本意,是瞒不了多久的,时间一长必然会产生矛盾。
张大千就属于那种借出家来逃避现实的做法,所以时间长了,就出问题了。
僧人是要剃度的,张大千就开始动摇,我们看和尚脑袋上老点着点(现在和尚有的也不点了),张大千也不想点,点它干吗呀,多疼得慌啊,不点。
张大千修佛的几个月里,整天无聊得要死,看佛经也看不懂,寺院生活又十分的清苦,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索性还俗了吧。
里外里仨月,拢共当了一百天和尚。
这时候的张大千年轻,六根尚未清净,根本摆脱不了世间这些乱七八糟的牵挂,所谓佛缘未到,于是出家就成了他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
1956年,有一件事情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那就是代表东方艺术最高成就的张大千,在法国南部尼斯港的“加利福尼亚”别墅亲切友好地会见了代表西方艺术最高成就的帕布罗•毕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