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
在朔师读书、工作的日子里,我曾实实在在地珍藏了许多记忆,永难忘怀。
(一)
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黄昏,夕阳染红了西天,房屋、树木、庄稼都披上了深红色的霞衣。凉爽的秋风打着哨儿不紧不慢地吹过村庄,吹过田野,吹过人们的心头。我和我的堂兄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他关心地问,通知书还没来?我说,没。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说,咋?还不来?我十分沮丧地说,大哥,你说我考不住该咋办呢?你说咱这光景,连水烟也抽不起了,这包没抽完,就愁下一包咋去买。(当时农村的男人们,抽水烟成了一种生活习惯,起床、饭后、工余、闲扯,只要一坐下来就一锅接着一锅地抽。那时一包水烟三毛五分钱,一个男人一个月最少得抽两包。)大哥听了我的话,就再也没有吭声。那是一段惆怅而伤感的路——我的心里想着通知书的事儿,脑子里转着抽水烟的事儿,耳边却回响着母亲病重时,秃手大叔气急败坏地对我的两个哥哥说的话,赶快想法给三小(我排行老三)寻点工作哇,要不就丢下打光棍了(那时村里光棍铺了一层,生活和结局都很悲惨)。
两天后接到了录取通知书,是朔县师范的。在办户口和粮油关系的过程中,不少人(有些还是工作人员)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了对我的轻视。当时刚刚恢复高考,教育还没有引起重视,老师的待遇不高,地位很低,社会上流行着一句话,家有半升粮,不做孩儿王,道尽了教师的辛酸。堂兄安慰说,反正不用扛锄头了,不用为下一包水烟犯愁了。我当时是怀着得意和失意混杂的心情踏进朔师的。
师范学校是养穷人的地方。学习用的书和本子是发的,生活中的吃喝是免费的。记得那时每天早上是四两米的粥,中午不是四两白面馒头就是四两玉米面窝头,晚上是一两米的稀粥和二两面的玉米窝头。尽管我们从农村出来的学生,底子薄,肚子又大,每到下了晚自习后肠子饿得咕咕直叫,难以入眠,可我们还是觉得比家里的生活强出很多。当时离家远了,不能每个星期都回家,我不再像念高中时那样,每个星期都要饿着肚子为在家里苦苦守望我的母亲省出两个馒头,似乎能心安理得地独自享用当时定量的伙食。寒假回去,母亲左端详右端详说我比在家时光亮多了。很多乡亲也随着母亲的意思说我变了样儿,快赶上城里人了。于是母亲在那个假日里,切切实实地满足了一阵子,骄傲了一阵子。
到了第二年,学校还给每位学生每月发放两块半伙食补贴。那可真是雪中送炭。我用其中的九毛钱买一条“勤俭”牌香烟,节俭着抽(说来惭愧,自己虽然家境贫寒,但却从小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抽烟,而且烟瘾很大。当时是一根烟轮三顿抽,要不就是几个人一起轮着抽,胡乱过过瘾罢了)。剩下的一块六毛钱,拿回家去让母亲零花。就这样,朔师像一位慈祥的母亲,用她的关爱和无私滋养了我,引领着我一步一步走向社会。
(二)
记忆较深的是学生食堂里的那个慈眉善眼的胖墩胖墩的大师傅,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那会儿一边收拾学生餐桌一边无奈的念叨曾经深深地震撼过我的心灵。他是这样说的,这些灰娃娃,不知道珍惜粮食,这么大的窝头就扔了,这么大块的粥就不吃了,唉,家里大人还捂扫帚哩,你就在外面放膘哩(意思是,家里穷得大人连裤子都穿不起,你却在外面装富)。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话语中充满了痛心,充满了责备,也充满了期待。每逢看着餐桌上这儿一块那儿一堆乱七八糟的食物,我的心灵就像被抽打了一样,随着他的念叨隐隐作痛,我就会想起盐碱地上苦苦打拼的乡亲,就会想起田间地头盛着糊糊的小饭罐,以及乡亲们仰着头吸溜糊糊时的细心和专注。后来,不管食堂的饭菜做得怎样糟糕,碱大了发苦的、碱小了发酸的、粘牙的、欠熟的、还有其他原因不好吃的食物,我都要耐着性子吃得一点不剩。由此也就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吃饭从不嫌好道赖,直到如今。更重要的是,在我后来的执教生涯中,我也是一遍又一遍地教育我的学生,告诫我的后代,甚至于影响我的同事及亲朋好友——千万要珍惜粮食,实实在在做人。
(三)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我从柏树院东门出来,迎面碰到打学校北大门东边供销社出来的贾联同学。他垂头丧气地苦笑一下,十分认真地对我说,唉,有钱没,你看这几天穷得连买烟的钱也没了。我二话没说,急忙从上衣口袋掏出仅有的五毛钱递给他。我掏钱掏得急了,把口袋里子带出了外面,他看到后,有些腼腆地笑笑说,你这家伙,也就剩下五毛了。从此,我们之间便以朋友相待了。他是井坪城里人,家庭比我富裕,每次从家里来学校,他都要把大提包塞得满满的,里面装着小米、山药蛋以及在家里炝好的酱和拌得有滋有味的腌咸菜。一到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我们就在灶里生起了火,用饭盒把小米和山药煮成粥,然后拌上酱和咸菜,几个人围在一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粥真香啊!贾联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里面装着日用之物和香烟等东西,用一把小锁锁着。我们成朋友以后,他就把钥匙分给我一把,意思是箱中的一应之物我可以随时取用。后来又加进了徐刚和栗日先两位同学,四人相处得像亲兄弟一般。我八十八岁的老母亲到现在还时不时地念叨着贾联他们。她对他们当年无微不至地关照她的小儿子,心存感激,三十年不衰。在人们热切地追求物欲,人情逐渐淡漠的今天,我越来越怀念我们在朔师相处的那段美好时光。徐刚当时说,三国是桃园三结义,我们是朔师四兄弟。那话一点也不夸张,而且我们的友谊三十多年,从没间断,就像坛坛陈年老酒,愈久远愈醇香。那才是真感情,真友谊!
(四)
每天晚上熄灯钟声响后,满宿舍都要大声小声地吵闹一两个小时,有抬杠的,有说怪话的,有讲故事的,有编奇闻轶事的,更多时候是贬捏学校、老师和异性的。记得清的是对教师这个职业的贬捏。平鲁籍的同学说,他们村两个孩子吵架,一个孩子的妈妈是当老师的,另一个孩子的妈妈是农村妇女,作风不好。当两个孩子吵急了的时候,一个孩子骂道,你妈要野汉子。另一个随口回击,总比你妈当老师强。阳高籍的同学讲,他们村的队长一有空就去学校和老师抬杠,每当辩不过老师的时候,就说,你和作风不好的女人一样,都是靠那东西吃饭的,我说不过你。这些故事和同学们本来或多或少就存在的自卑心理发生了反应,就像伤口上撒了盐一样,极大地伤害了大多数同学的自尊。有一段时日,不少同学心头阴云密布,因而少言寡语,自怨自艾,认为自己投错了胎。为此,班主任老师专门组织学生自编自演了戏剧《送女儿上师范》,以期鼓励同学们消除自卑,积极进取。学校党委贾世英书记每学期为全校师生作的报告中,多次大讲特讲教师的荣光。记得有一次他慷慨激昂地讲道,同学们,现在党和国家越来越重视教育了,教育的春天即将来临,教师的地位也将相应得到提高,教师的工资待遇也将相应得到提高。现在教师的工资是米法索(三十四块五毛),说不定在你们走向工作岗位的时候,教师的工资就变成了索索索(五十五块五毛)。极富鼓动的话语足足让同学们激奋、遐想,期待了很久、很久。当我们走向工作岗位后,教师的地位和工资待遇真的就像贾书记说的那样,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还记得天镇籍的同学讲,他们天镇中学有位老师,曾经在天镇中学读书时,和老师较劲说,我将来还回这里教书,而且要当名师。当时,老师们都笑他。后来,他真的回到母校任教,工作相当出色,令老师们刮目相看。不知他们讲得是否真实,但当时就在我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而且影响了我的一生。从那以后,返回自己的母校教书,成了我的渴望和追求。不过当时绝不敢有返回朔师的想法,母校指的是中学时期的朔县安子中学。当时安子中学是朔县三所县直中学中的一所,很有名气。也许出于自己的奋斗,也许是机缘凑巧,在我毕业后出色地带出一个初中班时,我打小就崇敬的我的母校,我中学时期的母校安子中学,张开了她那高贵的双臂把我紧紧地揽入怀中。十三个春夏秋冬,我把青春献给了母校。在我即将走进“不惑”之时,那个故事又促使我的心底萌生了要回到朔师——我的另一个母校工作的念想。真没想到1997年9月,我的愿望化为现实,真正进入朔师教师行列。时至今日,又一个十三年过去了,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土生土长的朔师人。事情表面看来颇有些戏剧性,但究其主要原因,还是自己在母校早已树立了良好的愿望和追求,并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五)
一九七九年的朔师校园,学习氛围十分浓厚,尤其我们这些从小山村,从偏僻农村出来的学生,面对学校图书馆令人眼花缭乱的藏书,面对学校阅览室及班里同学订阅的各种各样的报纸杂志,眼界大开,那阅读情绪用“如饥似渴”来形容,真是太恰切了。我从小喜欢文学,但求学的黄金时期是在“文革”中度过的,虽读了一点书,但不多,也不系统。一九七五年高中毕业回乡务农期间,工余闲时,特别想静下心来读书,可是自己手头没有书籍,挨七傍八的亲朋也没有多少。一本《战斗的青春》一本《烈火金刚》闲着就翻、闲着就翻,在我手里翻来翻去,也不知翻了多少回,基本上能背下来了。在朔师读书的日子里,自己在书海中畅游,游着游着就产生了一个想法,写作,让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这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连自己都有些吃惊。这个想法一经形成,自己确是坐卧不宁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的时间,就是不停地读书,不间断地写作。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得到了老师同学很多善意的鼓励,也遇到了不少不友好的讥讽甚至恶意的诽谤;经历了写不下去的苦闷,也经历了一次次收到报纸杂志编辑部退稿的困惑。不管怎样,自己总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半途而废。当时坦白地讲,自己的这种行为很多成分是带有功利色彩的,那就是将来有机会跳槽改行。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此生改行是不可能了,且不论是没有机会,还是机会来了没有抓住,单就在朔师立下的这个愿望,和为了这个愿望所作的努力,也足以令我对朔师心存感激,难以忘怀了。正是因为有了它的缘故,我才以充分的理由实现了我在朔师的另一个愿望和追求——重返母校工作。从这层意义讲,我是怎么也忘不了在杏树下旁若无人的苦读,忘不了深夜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筒的亮光一字一句的誊写,忘不了老师不厌其烦的点拨,忘不了同窗好友的批评和帮助,忘不了……
(六)
1997年9月,我回到了我的母校——朔师。当时我的工作是管理档案和写材料。1998年,我在整理档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份早年油印的《朔师简讯》,总共六页,刊登得是有关校园动态之类的东西。我于是萌生了在工作之余,为母校把《朔师简讯》重新办起来的想法。把想法和当时的尹嗣尧校长一说,尹校长说,这是好事,我支持你。《朔师简讯》一月一期,刊登一些校园动态和教学情况,到2000年六月共刊出二十二期。1999年到2000年,师范教育走向底谷,朔师也难以幸免,校园人心涣散。我办《朔师简讯》,正好有悖于老师们矛盾迷茫、破罐破摔的心理。我在教研组常常见到撕破了的《朔师简讯》在垃圾堆里凄惨地躺着。
到了2001年,仝庆校长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朔师初显生机。4月初,我对仝校长说,我想办综合性的校刊。仝校长说,办校刊,我同意。但要办成,更要办好。于是,我一面组织编辑队伍,一面征稿。当时的编辑有崔寿、王鸿飞、王军、刘阳、邵裕仁、李树茂、张先、庞尚忠、郝米山等。接下来审稿、改稿和确定刊名同步进行。在确定刊名的时候还颇费了一番周折,先是公开征集了很多,都不太满意。后来面对学校改革初见成效,学校发生巨大变化的形势,我内心生出一种豪情,一下子想到伟人毛泽东的著名诗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立即拿着“今朝”二字征求仝校长的意见,仝校长说,好,很有气势。于是就定名为《今朝》。时任朔州市人大副主任在文学界享有盛誉的诗人钟声扬特意为《今朝》题写了刊名。仝庆校长任主编,王策书记任副主编,我和王耀玺、刘阳任责任编辑,我还任总体设计。经过审稿、改稿、编稿、定稿、封面设计、图文设计、板块设计、校对、印刷等一系列环节,校刊《今朝》于2001年5月出版。内部传阅,都认为不错。于是2001年5月12日,在学校会议室举行了有编辑和作者参加的首发仪式,党委书记王策主持了首发式,仝庆校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当时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史占彪和市教委主任戎占怀欣然为《今朝》题词,钟声扬亲自任《今朝》顾问并多次专门为《今朝》撰写文章。他们对校刊的关爱和支持,令人感动,令人难忘。去年钟老不幸去世,尚连山校长和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写下长诗《大山之子》以志感激与怀念。2005年9月,刚上任不久的尚连山校长鼓励我说,不计名利,甘于寂寞,一年四期,四年半时间刊出十八期,不容易。行,今后继续办下去,力争办得更好,办出特色来。尚校长是一个学者型的领导,对校刊非常重视,期期都要亲自审定,而且期期必看。尚校长文字功底特硬,常常能为校刊指正谬误和提出指导性意见。2006年,分管教育的高厚副市长看到了《今朝》,在作了充分肯定后,建议《今朝》改为《校刊》,尚校长立足学校升格后办学报的打算,也觉得“校刊”更适合学校刊物的命名,于是,《今朝》遂改名为《校刊》。高厚副市长还专门为《校刊》写了寄语,刊登在《校刊》的“刊首语”上。高厚副市长在分管教育时就担任《校刊》顾问,离职后仍继续担任《校刊》顾问。现在他升任市政协委员会主席,仍担任着《校刊》顾问,他经常了解《校刊》的发展情况,及时给予指导和支持。十年办校刊,自己付出了无数汗水和辛劳,饱尝酸甜苦辣,有过成功后的喜悦,有过委屈时的迷茫,但不管怎样,自己凭着对母校的热爱,凭着为母校做点事情的愿望和执着,从没说过放弃,也从没想过放弃。正如尚连山校长所评价:不计名利,甘于寂寞。值得我骄傲的、也令母校骄傲的是,一茬茬得益于《校刊》的热衷于文学的无数学子,在母校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受到了《校刊》的滋养和扶助,受到了母校浓厚校园文化的熏陶,挺直腰杆走向社会,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数出他们的名字,刘举愿、杨荣忠、何润清、赵转芳、李丽霞、张仕伟、武丽芳、李巧英、周丽娜、任国林、王建华、郝斌、戎爱萍、曹嵘、曹国峰、赵占文、施磊、金志鸿、吴海俊、李林慧、张二凤、席丽娜、郝丽、许红果……
(七)
在母校工作,我有机会见证了朔师在新世纪的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
前边讲过,新旧世纪之交,出于校内外种种原因,朔师一度在改革的大潮中迷茫徘徊。愧举一例,课余时间,当你走进教研组,经常会听到打扑克的叫喊声,老师们这儿一堆,那儿一伙,不是“攉龙”,就是“捉红三”,叫阵声、呐喊助威声在楼道回荡。当时可以说是人心散乱啊!
2000年11月,仝庆校长走马上任,在当年的期末考试时,狠抓考风考纪。2001年3月,学校实行一系列改革措施,一是改革家属楼用水用电制度,由学校公费改为用户自费,一年节约开支十多万元;二是改革学生食堂管理体制,由学校管理转变为社会化管理,一年节约开支三十多万元;三是改革人事用人制度,界定处室职能,定编定岗,改变了人浮于事、办事推诿扯皮现象;四是建章立制,严格量化考核;五是建立奖惩制度,形成激励机制,每学期隆重召开一次优秀教师、学生表彰大会;六是大幅度提高教职工津贴待遇;七是改善办学条件,加强软硬件建设。学校渐呈中兴之气。学校确立了“依章治校、量化考核、情感辅助”的办学方针。仝校长任职四年,学校增建了一幢实验楼、一幢图书楼、一幢艺术楼、两幢学生公寓楼,在校学生人数增加为两千余人,办学条件得到初步改善,学校声誉明显好转。
2005年6月,时任朔州市市委副秘书长的尚连山出任朔师校长。当时全校教职工共同关注的焦点问题是学校如何继往开来,怎样持续发展。2005年7月3日,学校在放暑假前召开全校教职工大会。会上,尚连山校长作了题为《新形势下学院生存与发展若干问题的思考》的讲话。尚校长的讲话以其高屋建瓴的全新理念,见仁见智的深层思考,鞭辟入里的透彻分析,深入浅出的严密论证,从十个方面向人们传达了学校求生存、谋发展的诸多信息,既有承前启后的准确定位,又有继往开来的科学指导。给我印象最深的,也是最令人叫绝的是关于对办学思想、办学目标定位两个问题的阐述。关于学校的办学思想,尚校长这样表述: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社会主义教育方向,全面落实党的教育方针,靠特色求发展,不断扩大我校的办学规模,不断提高我校的办学水平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关于办学目标尚校长这样定位: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继承与创新相结合,坚持质量与规模相统一,用五年左右的时间,把我校办成面向朔州,服务周边的以培养合格的中小学教师为主的多元化高等师范院校。在全党深入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是2008年开始的,而尚校长的讲话是2005年,两个重要问题的阐述就已经同时提到“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更令人称奇的是,五年后的朔师,正如五年前尚校长定位的那样,已经成为面向朔州,服务周边的多元化办学实体。五年来,学校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两次修订规章制度,处处体现人性化管理理念;五年来,学校完成了操场、教工家属楼的征地和兴建,极大地改善了办学条件,大幅度提高了教职工的生活水平;五年来,学校五年制毕业生“专升本”人数年年名列全省同类学校之首,两届中专层次毕业生参加高考、对口升学考试,达专科录取线以上的比例为95%;五年来,学校学术氛围浓厚,教科研成果显著,在国家级刊物发表论文800多篇,出版专著7部,完成省级研究课题6个,承担国家研究课题子课题2项;五年来,学校狠抓教师队伍建设,现有专职教师266人,全部为本科以上学历,有硕士学位的62人,有副高以上职称的62人;五年来,学校坚持走特色育人之路,不断加强专业建设,打造了语文教育、数学教育、英语教育等骨干专业,形成了音乐教育、美术教育等特色专业;五年来,学校教学质量不断提升,声誉越来越高,在校生人数增至5157人;五年来,学校致力于新校区建设的各项工作,2010年10月,学校迁入新校区,新校占地552亩,建筑面积17万平方米,固定资产总值10亿元,朔师以崭新宏伟的姿态屹立于朔州大地,屹立于朔州人民心中。五年来朔师业绩如此辉煌,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朔师始终坚持“依章治校、目标管理、量化考核、和谐发展”的办学方针,始终贯彻“先人一念,高人一筹,快人一步”的发展理念,始终坚持“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特”的强校战略。
在朔师读书和工作的日子里,值得珍藏的记忆真是太多了,仓促拾忆,献给母校里程碑式的跨越。
作者简介:刘伟,男,1958年3月出生,1980年毕业于朔师97班。1997年返回母校工作,现任朔州师范《朔师教学与研究》主编。在各类报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数十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