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是妇孺皆知的历史人物,但是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尽管耶稣的画像有许多,可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早期的耶稣画像都是在他死后才完成的,那些画家们都没有见过耶稣,因此,只能依据圣书上的描绘,凭着想象画出耶稣的模样。
在耶稣生活的时代,是罗马帝国的统治时期,最著名的城市当属意大利的首都罗马。罗马的基督徒很多,甚至比耶稣的故乡和他生活过的地方还要多。早期的基督教是个秘密团体。当时的统治者认为基督徒会危及他们的统治和地位,因此经常打击迫害他们,甚至用各种理由处死他们,有无数的基督徒为此献身,所以他们不得不隐藏起来。
为了集会和传教,罗马的基督教徒在地底下挖了成千上万条隧道和地下室,他们死后也被埋葬在地洞里。这些洞穴阴暗潮湿,只有很微弱的灯光,人们称这些洞穴为“地下墓穴”。
地下墓穴的顶部和墙壁上绘制了许多耶稣的画像,其中最著名的有一幅叫作《牧羊人耶稣》,画中的耶稣肩膀上扛着一只羊。我在前面说过,没有画家见过耶稣,那么他们是根据什么来画耶稣的呢?答案很出人意料,居然是古希腊神灵的画像!
早期的基督徒画作,大多和《圣经》中的故事有关,内容大多描述丹尼尔被关进狮子洞、约拿在鲸鱼的腹中冒险,还有希腊神灵奥菲斯使用魔法迷惑野兽的故事等。
而地下墓穴中的大部分画作都是与众不同的,它们不仅仅是一种装饰,对基督徒而言,它们还有特别的宗教含义。比如他们画鸽子,是因为他们认为圣灵化身为鸽子从天而降,鸽子是圣灵的化身;他们画公鸡,是因为彼得在否认自己认识耶稣时,正好是公鸡啼叫时;他们画铁锚,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基督教就像是一个铁锚。铁锚可以保护船只不触礁,在暴风雨中前行,基督教也是他们的保护伞。
他们之所以画鱼,是因为在希腊语中,“鱼”这个单词的开头字母是耶稣的姓。他们还画葡萄树,以表达对耶稣的怀念和敬仰,因为耶稣曾经说过:“我就是一棵葡萄树。” 除此之外,基督徒还画过不少具有象征意义的画。
耶稣死后大约又过了300年,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大帝皈依基督教,成了基督徒。基督教终于不再是一个秘密团体,基督徒们再也不用担心遭到迫害,他们终于走出地下墓穴,在地面上修建教堂,在教堂内刻满图画和各种镶嵌图案。教堂成了建筑、雕刻、绘画艺术的载体。屋顶上、墙壁上、柱子上、地板上、门窗上,处处雕梁画栋,简直就像走进画中。在此后的一千多年里,《圣经》里的人物和故事,仍然是基督徒作画的主题。
古希腊画家画的人物几乎都不穿衣服,他们崇尚健美和力量,因此认为健壮的人体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所以他们不愿意遮挡它。
基督徒画家则认为那种画不得体,所以他们画中的人物都穿着衣服,并且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脸、脚和手。为了让画中人物的脸看起来更漂亮、更生动、更神圣,他们想了许多方法,比如,把画的背景画为金黄色。更进一步,这些图画有时并不是画出来的,而是用石子镶嵌出来的,这种画能够保存很久,能够经受住脚踏,不会被磨损或磨光。因此,教堂的地板上都是这种镶嵌画。可以想象这样的画面是何等壮观。
说起来,《圣经》或其他圣书上的那些小插画是基督教画家最好的作品,还有一些装饰图案。这些图画有的和邮票差不多大,它们绝大多数是由修道士和基督徒们画的,这些人把一生的精力奉献给了教会。
那时候还没有发明印刷术,所有的书都是手抄的,这些书中装饰的插画被人们称为“彩饰”。“彩饰”通常由黄金做成,颜色明亮,与教堂墙壁和天花板上的大型图画比较,这些图画更加细腻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