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一些考古场地还发现某些火炉遗址,炉子中央还有许多小槽通向炉外,以利空气畅通,使炉火烧得更旺,而在捷克杜尼威斯托考古场地发掘的一批2万7千年前的泥塑,已表明当时的人早已懂得利用火工,使黏泥变得更坚实持久,从而开阔了陶器发展的途径。当时的那些工艺人还认识到如何以各种材料作不同用途。如在苏联柯斯提安基的一个考古地区找到的一批史前燧石,据调查是来自130公里外的高质矿藏,因而显示当时猎手或贸易商人不辞长途艰辛,攫取质地最佳的燧石。新的工艺匠更善于利用当时遍及欧洲,甚至远及西班牙南端的驯鹿鹿角,以及东北面的长毛象的象牙,他们把一块块兽骨或石块边缘在砂岩上摩擦、磨得锋利!并发明了象牙做的勺和匙,当做饮食器具。
人既是自然的宠儿也是上帝的宠儿,他们幸运地从动物一步步走进了人类文明的社会,从较低的层次提升到了较高的层次,这到底是必然的结果还是偶尔的巧合,或是上帝的开恩让我们拥有了今天的一切。让我们真诚地去赞美自然,去感谢上帝。
北美洲骸骨的推理
1925年春天的某下个午,一个名叫麦琼金的人,为寻找一头丢失的母牛,骑着马沿着新墨西哥州福尔索姆镇附近,一条干涸河床边缘缓缓地向前走着,当他向着河谷上下扫视时,忽然看见干涸的河床上,有一堆东西在阳光下闪亮耀眼。
印第安人用的毛皮大衣。
麦琼金驱马过去,看到那是一些晒得白晃晃,如同牛骨一类的骨头,在他下马捡起几块仔细察看后,感到这些骨头太大、决不是普通的牛骨。并发觉一块骨头下埋了一件像是精心制作的燧石利器,这与他所见到的任何印第安人的箭头完全不相同。
与白人交战的印第安人。
麦琼金看到的这堆并不起眼的东西,后来被认定是现在北美洲出土最早和最有价值的史前遗物。这批骨和燧石利器一出现,当即引起新墨西哥州博物馆馆长费金斯先生的关注,在通过他对样本的鉴定后,发现原来这正是约在一万年前已在美洲绝种的野牛骨骼。出于对费金斯先生的敬意,动物学家们称这种美洲野牛为费金斯古代野牛。最关键的一点是,新墨西哥州博物馆馆长费金斯认为麦琼金在那堆骨骼下面发现的新奇的矛头,是史前时期美洲人使用的燧石掷物的尖端。他越来越深信,大约在1万至1万2千年之前。在北美洲有一个擅长猎获巨兽的部落存在。对于北美洲的史前历史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说法,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可以支持这一观点的证据。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费金斯的观点只能是一种假说,就在他鉴定了样本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考古学界对他的这个假说的可信性仍持怀疑态度,因为在此之前北美洲从未发现过史前时期猎捕野牛的遗骨。而且那件投掷器尖端还有可能是一件稀少的,但届较近代人打制的利器,只不过鬼使神差地被水冲到那堆史前骨骼堆中而已。
住在佛罗里达的塞米诺尔人村落。
时至1967年,费金斯先生和他的同事,在福尔索姆经过多年的考古发掘,事情才出现了转机,找到了考古学家们认为较为可信的证据,这次他们在泥土下面发掘到另一具费金斯古代野牛骨骸,并在两根肋骨中间找到了一个嵌在里面的一枚石制矛头,毫无疑问这头巨兽是遭猎杀死之的,它证明了费金斯先生的观点,有一个猎取巨兽的史前部落,曾生活在北美这块土地上,1967年之后,考古学家所进行的探索性的工作,完全证实那些史前时期的美洲人,即古印第安人,是方法周密,技艺熟练的一流猎手。我们设想在冰川期快要结束时,北美洲的北方尽管仍被冰雪覆盖,而现今已成沙漠干旱地区的遥远的南部地区,那时却是肥美的草原,生存着许多种类的动物,那时的动物远比他们现代的同类体型要大得多。在麦琼金发现骨头的那个新墨西哥州干涸的河谷附近,史前一定有一个水域,水的四周生长着繁茂肥美的青草。当那些美洲野牛赶到那里去喝水时,早已埋伏在草丛里的古印第安人,用精心打制的矛头,给予猛烈地击杀,他们的动作灵巧、迅速、有力。如同战场上勇猛的战士。
手持武器的印第安勇士。
近几年考古工作者们还发现,古印第安人不单在福尔索姆留下了生活的痕迹,在美国西南部和其他地方也留下了印记,在科罗拉多州基特喀生镇不远的一条溪水里,有一个极为令人兴奋的发现,根据骨骸堆积的状况,表明那里曾经屠宰了大量的美洲野牛,种种迹象显示,史前古印第安人有办法能迫使一群多达二百头的美洲野牛四处逃窜,致使其中半数的野牛惊惶中坠入溪谷,一些牛被后面的同类踏死踏伤,而另一些自然遭到了溪谷上的猎手的射杀,因而那些美洲野牛的骨骼中,能看到许多作武器的锐利尖状物。
考古学家们推断这一大批骨骼中有16具是小牛的骨骼,有的出生仅数日,古印第安人围捕这群巨兽时,是5月6月之交的某一天,对古印第安人来讲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他们不仅得到了足够供应好几个星期的粮食,也有了大量可供制衣的兽皮及其制作工具需要的兽骨兽角。
人比所有动物都凶猛,从实地的考察可见,那些石器时代的印第安人,在屠宰猎物和加工充分利用方面,所采用的方法和程序,与现代牛肉加工厂宰杀牛一样快捷高效,他们按程序进行,同时可以分解几头美洲野牛,将每一个部分的牛肉剔除干净,然后将骨头分类堆积起来。在科罗拉多州这个考古地被宰杀的野牛,四分之三经过了分批分解。这一次的屠宰,粗略地估算,大概可以为整个印第安部落提供2万5千6百90公斤肉食,2千4百50公斤脂肪和1千8百公斤内脏。总共有100个屠宰手工作半天时间,即可完成这项工作。
而且考古专家们认定,这些屠宰手一边干活,一边享受野牛身上某个部位的肉,在屠宰场里到处可见散布的牛舌骨头。干完活后,一部分牛肉很快就会被食用,大部分则被晒干待日后享用。
虽说关于古代印第安人生活方式的说法,大多属于现代人的揣测,我们仅知他们是能干的猎手,能够对付任何凶猛的野兽,大致是四处流浪的游牧民族,而且时常有过剩的肉食。常常遗留下尚未宰割的猎物,有关这个民族的生活及真实面貌,可能永远将藏在史前的迷雾中。
湖底中隐藏的秘密
生活在世界各大洲的人们,都听到过各种水下黑洞的故事,人们对无法看见真相的事物总带着自然的恐怖心理,江河湖海就是时常让人们恐惧的对象之一,因为自然界的秘密太多,水阻挡了我们的视线,仿佛是为了隐藏某个真相,因而这样的故事就会越传越多,这并非是人类的多疑,过去的经验告诉他们,对周围环境的潜在威协,应持有一定的防范心理。例如一些有关河兽、水怪的说法,就曾确实威胁过人类的安全。人们也不会因为闹过假水怪和一些水中的秘密被揭穿,而放松警惕,有一双警惕的眼睛有助于人们去发现。
世界各地的先人都有人使用过回飞棒,例如在欧洲、埃及和印度,都发现古代遗留下来的回飞棒或其碎片,这个东西给人的感觉有点神奇,古代制造回飞棒的技术,今天在澳洲一些地区仍未失传,当地土著制作回飞棒主要是供游客购买。历来所发现的最古老的回飞棒,却是几年前在佛罗里达州发掘出来的。其历史远溯到公元前约一万年,这使人们的目光注意到佛罗里达州发现那根回飞棒的地方,在大沼泽北面靠近墨西哥湾的一个叫小监泉的湖,过去它一度被认为只是个浅水湖,但在1959年潜水员发现宽阔的湖面下,有一个周边几乎垂直的落水洞。
学者们认为,大约一万二千年前,这个湖的水位比现在低得多。因此,那时这种当地人称为洞状陷穴的落水洞,也许曾供给人类食水,还有猎物。野兽来到这个洞穴陡峭的边缘饮水,时常会坠下去上不来,而被淹死。从1959年,尤其是70年代初以来,考古学家研究洞壁岩架上,数千年来水位升降积聚下来的沉积层,找到了一些保存完好的古代社会文物。在小监泉水底及其附近地带所作的研究工作,目前仍在进行。
由于研究人员发现的人类遗骨和文物异常丰富,负责研究的科学家将那个洞状陷穴称为“天然历史文物宝库”。除发现那根目前尚存的最古老的回飞棒外,潜水人员还捞起了其他一些有趣的物品。在洞状陷穴最上端的边缘,亦即洞口开始扩大为现今湖盆的地方,有许多插在沉积物中的木椿,其分布位置显示这些木椿是构成一个陷阱的部分。再低一点,在发现回飞棒的岩礁上,有一个已绝种巨龟的崩裂甲壳;在这个约长1米多的甲壳里面,嵌着一根木条的残存部分和一些经过烘烤硬化的泥土碎片。可想这只巨龟坠入陷阱后被人用削尖的木条刺死,烤熟后食用,这些显示石器时代人捕杀巨龟的证据,表示巨龟可能是遭滥捕而致绝种的。
大约9000年前开始,这个地区的地下水面上升,其时因为别的地方亦可获得淡水,小监泉逐渐遭人舍弃。但到了7000年前,水位再次下降,这个地区再度有人聚居。科学家们在附近一个沼泽发现一处6000年前,埋尸约1000具的埋葬场地,是北美洲发现的史前印第安人最大墓场之一。有些尸体在潮湿泥炭中保存得相当完好。其中有个头骨里面还藏着一部分脑髓,脑回结构仍然清晰可辨,尸体部分用茅草包裹,旁边还放着带叶的树枝和无数人工制品,考古发掘使小监泉湖的面目渐渐露出了迷雾。
史前人类脑中驱魔之秘
19世纪60年代,美国的一位有搜寻史前人类遗物癖好的外交家兼人类学家斯奎尔,在秘鲁发掘到一个石器时代的人类颅骨,在这个头骨上人们有了惊人的发现:两条切割得极精确的平行幼细沟槽,与另外两道沟槽相交,四条整整齐齐的沟槽围住了那块头骨,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脑外科手术。
斯奎尔在无意中发现了石器时代的一宗脑外科手术遗迹,这个取出头骨检视脑部的方法今天称为环钻术。当斯垄尔把这个曾经切开过的颅骨送交当时最具权威的人类学家布洛卡博士检验,这名研究体质的法国学者证实,那个颅骨是在人活着时被打开的,更进一步的研究断定切口周围的骨头还有被感染过的迹象,似乎头骨被开刀后,这个人大概仅活了15天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以后的几十年,学者们研究了欧洲的史前人类头骨,确信懂得环钻术的史前人,并不限于美洲,从俄国西部至大西洋沿岸各个考古场地,都找到了人类实施环钻术的证据,从铁器时代、铜器时代到石器时代的都有切口形状各异大小不尽相同的例子。发现最多的即最常见的是椭圆形、圆形、菱形和四方形。令人惊讶的是1936年巴勒斯坦发现的两个因脑外科手术切割过的头骨,采取的切锯方式竟然与远隔重洋、斯奎尔在秘鲁发现的那个完全相同!
由于20世纪初,在太平洋各岛屿之间仍有人采用环钻术,所以人类学家们得以向这些现代“史前”钻脑医师请教几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手术,手术中如何使病人减轻痛苦或应付对于病人的失血。
钻脑医师的回答让人们大为惊异,让现代人对史前时代的脑外科切割手术的目的和技术有了一些了解:驱魔是手术的目的。史前的人类大概和这些太平洋上的岛民一样,对人的大脑的功能知之甚少,故而做起手术来毫无顾忌,一点也不担心发生危险,当某人因脑部受伤而陷入昏迷,便做手术清理伤口,取出嵌入里面的头骨碎片。他们都认为痉挛、长期头疼、昏睡症以及抑郁症,都是因为颅骨内藏有某种有害的东西,即魔鬼之类,必须将它们弄出来才可能痊愈。驱除邪魔恶鬼是大多数手术的起因,驱除了邪魔之后才能补入精髓正气。
从史前时期开始,这种开脑手术就开始为病者服务,而主要的实施对象,是那些为保卫部落,而参加战斗伤及头部的战士,从波兰、葡萄牙、秘鲁、阿拉斯加发现的接受脑外科手术的病员,小仅6岁大至60岁,有男有女,并且还发现了一些做过两次和两次以上脑外科手术的病人头骨。而在秘鲁库斯科发现的一个头骨,上面竟然有不止7个圆形切口,所以这些切口毫无疑问都重新长出了健康的新骨,这证明连续多次的脑外科手术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从大多数头骨切割手术的事例来看,史前人的环钻术成功率极高,对波兰和捷克出土的一批头骨的研究显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头骨都有愈合迹象,对美洲出土的头骨的鉴定,214处环钻痕迹中差不多60%显示完全愈合,16%则显示部分愈合,这个比例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25%的成功率,要了不起得多,因而我们不能不赞叹史前人类外科手术的成就。
旧石器时代的人类为什么能取得如此成功,这让我们去研究他们实行手术的具体方法,因为我们知道他们没有掌握冶炼金属的技术,仅凭削尖或磨锐的石刀,如何去进行这么精细的切割?其实,这是他们将多种技巧并用的结果。他们并不是像今天的人那样把头骨锯开,而是沿着要切开的直线或弧线,多次着力加以刮削。由于薄薄的石片刀如受力过大,刃口很容易崩裂,在伤口里面留下残屑,所以整个手术需要小心谨慎,要施行很长的时间。